安景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
轩辕荣似乎也是很费解这种突发状况,只抿唇看着现场不语,倒是轩辕皓还知道关心一下下属,颤巍巍甚是诧异的冲着闻人烈吐出三字:
“爱卿你……”
“咔!”
身后传来金属碰撞声,一扭头,安景瞬间明白一个道理:
女人永远是男人战争中的最后一挺机枪……
柳如茵甚是轻松淡定的落下门栓,转身轻移莲步无比端庄的走来,抬眼微微启口道:
“王爷十年前用精石聚顶,精铁日夜铸炼为门,才能形成这座烈火烧不化利剑穿不透的厅殿,就算门外驻有万军,也难以踏进这门内一步。”
“如茵……”
柳如茵抬眼看着轩辕荣婉约一笑道:
“王爷,好久不见。”
“我不懂,夫人为何……要这么做,还有,那酒……”
柳如茵抬眸,看着闻人烈笑道:
“那酒是由闻人将军亲自验查替换司马益的毒酒,当然没有问题。”说着顿了顿,转而走至被弃于一旁的琴架边弯腰伸手轻抚琴身,“这是我从水云庵中带出的琴,我花了一千两银子买了足够数量的印罗花,将这琴置于印罗花汤中泡了整整三天,才能将这花香散至整个厅殿,印罗花遇酒则为毒,同遇两者之人全身酸疼无力分毫不能动弹。”
“你!”
云常一手扶着轩辕皓一手便要便要去摸背后的弓,还没等摸到手脖子上便多了一把刀。
“林海你!”
林海低头沉声对满脸惊讶的轩辕皓道:
“皇上,林海自知罪孽,但是王爷对我有救命和知遇之恩,微臣不能不报。”
轩辕皓抬头,喘了口气,看着轩辕荣苦笑道:
“皇兄,我终究还是败给了你。”
“不可能,我没有让你这么做!”轩辕荣冲着林海激动道。
“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柳如茵淡淡扫眉,转目看着轩辕荣道:
“王爷,臣妾恨了你五年,每每想起子秋横死便夜夜不得安眠,曾经几次藏刃于枕下,想着有朝一日要亲手将它送进你心口。”
柳如茵语气淡漠,开口间似说的不是她的过往,轩辕荣面色转为苍白,脸上似悔恨似悲切。
“可是安景说的对,我不能骗自己,这五年,我对你生了情意。我不杀你,对不起子秋,杀了你,却又对不起我自己的心,何况当年华牌楼中,臣妾……本就欠你一条命。闻人将军向来聪谨,今日之事定是胜赢无疑,所以臣妾绞尽脑汁才想出这招渔翁之计。若非如此,今日王府受创,皇上定要将你押入死牢。”
说完抬头深深看了轩辕荣一眼,眸中闪了几闪,眼睑一合,自眼角滚出一滴泪,啪嗒一声砸在地上,就如当初水云庵中,佛声呢喃处,那滴恩怨红尘泪。
再睁眼,却又是空茫一片。
“我拿这条命抵了孽债,还了恩情,今日,我就助你,登上皇位。”
说着便从怀中倏地抽出一把匕首,看向轩辕皓。
“等等,等等,我这一大活人还杵在这儿呐!”
安景一旁看着很有感触,也很同情这些日日夜夜纠结在这些恩怨情仇中的苦命人,但是抱歉,此时此刻,她没有心情融进这锅大杂烩里去,她趁着众人理清恩怨的空档仔细观察了下,现在手脚麻利的总共就四个人,她自己,柳如茵,林海和云常,感情只要沾过酒的都倒下了。
不对,闻人烈还死撑在那儿,不过看样子跟个半残废差不多了,轩辕二兄弟几日滴水未尽,本就跟瘫了一样。云常又被林海驾刀威胁着。
好家伙,原来战争的最后输赢还是由他娘的两个女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