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话音刚落,便听耳旁一阵厉风横扫而来,轩辕荣爆睁双眼,狠狠掐着安景的脖子,面上尽是心事被戳穿的狠怒。

“别以为你跟她长着一张一样的脸,本王就不会杀你!”

安景郁卒,苦笑一声道:“我只是实事求是而已,王爷你贵为皇亲,手握重权,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你畏惧?你怕我提起她还是怕承认你自己的心?”

接着安景歪了歪脖子,语气160度大转弯:“能不能商量一下,换个地方掐?”

轩辕荣闻言扯唇冷笑,突然松开安景的脖子,转过身走至窗前,安景顺势看去,窗沿一座黄梨木镂雕花木架上摆着一株莲瓣兰,迎着冷风独自成景,可惜花未盛放,衬着冷清的屋室显得有些凄凉。

轩辕荣负手看着窗外,半晌才出声。

“你可知道本王为何让你过来?”

“民女不知。”

“哼,你会不知?”轩辕荣转过身,盯着安景道:“本王的好弟弟心里藏着什么心思我会不知道?十年前就想着杀本王,如今翅膀硬了,胆子更是肥了许多。”

安景听他这口气,暗自一惊,果真是要造反啊。

“你以为本王会造反?”

安景一愣,呆了半晌才找回声音。

“难道您不会吗?”

轩辕荣看着安景,突然仰面大笑,像是听到极为可笑的事情。

“哈哈哈哈……”

“你这丫头,脑子真是不同于一般人。”说着拿起花架旁的桌子上的酒盏,倒满一杯递给安景道:“若是五年前遇到你,本王一定会纳你为妾。”

安景一抖,明智的选择顺从的接下酒杯。

轩辕荣见她如此反应,更是愉悦的扯起嘴角。继而转过身又为自己斟满一杯,执于手中摇了摇。

“二十年前,本王从战场上杀敌而归,力挫敌军三十万,整整退敌五千里,本王一手保下来的江山如今落到轩辕皓这样一个懦夫手里,教本王如何不愤怒?”

“本王一直致力于拉帮结党,如今麾下士兵何止千万,就是为了有一天能亲自将属于本王的东西讨回来!”

安景闻言一惊,看着轩辕荣气势汹汹的脸,咽了口唾沫:“王爷,造反可是要杀头的。”

轩辕荣猛地瞪向安景:“若是本王赢了又何来的杀头之罪?!整个天下都是本王的!”

安景抖了抖,只觉得脑门冷汗臼臼直冒,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为什么要说给她听,死人嘴严实,难道要今日她活不出去了?想着目光便骨碌骨碌乱转,举起酒杯就往嘴里灌,想要借着酒劲壮胆。

“本王被这样的想法困了整整十余年,等到本王终于了悟之时,却又什么都来不及了。”

轩辕荣饮下杯中酒,抬眼细细看着花架上的那株只余薄弱细叶的莲瓣兰,目光带着朦胧的不可参透的情绪。

“他们想看本王造反,那本王就偏要反给他们看!你若是没死,就好好看着这个王朝……是怎样毁在本王手中的!”

安景几乎是软着一双腿出的王府,当后脚踏出王府大门坎儿的时候,突然由心而生的重生感,这种喜悦哪是用热泪盈眶这种词语就能简单形容的了的!

“老大,将军让我来接你回府。老……老大?你这是怎么了?!”

安景直起腰,立马不顾形象翻身上车。

“别说废话,赶快回府带我去见闻人烈!”

将军府,闻人烈坐在书房案桌前,面色冷峻延森。案桌下单膝跪着一人,浑身黑衣恭敬低眉,仔细一看竟是生面孔。

“可查到他的来历?”

“回将军,属下查不出他的真实来历,也未找到据他所描述的地方。”

闻人烈闻言眉间一冷,沉声道:“再查。”

“是,将军。”

话音未落,黑衣人一脚点地,瞬间便从窗外一闪无踪,只留闻人烈独自坐于屋中皱眉沉思。

不一会,便听门外有人通报。

“禀告将军,安景回来了。”

“让他进来。”

安景几乎是一得令便直接推开门冲了进去,也顾不得喘气,直直走至闻人烈前方的案桌,从袖中取出一件物事,双手呈到闻人烈眼前。

闻人烈见他如此无礼,本皱眉欲要开口斥责,这一低眼看了一眼那物事,惊得猛地一窜,直直站起身子,瞪目看向安景。

“这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轩辕荣交给属下呈于将军,并让属下给将军传句话:无犬之虎何以胜江山!”

说来,对于手上这个玩意安景也是明白一点,前面说到兵符,其实就是左右模样相反的一对虎符,轩辕荣和闻人烈一人各掌一半,代表这个朝廷第一调兵权,各掌全国二分之一的兵力。其次就是由虎符执掌人分发给二级心腹将领的犬符,代表在不违背第一调兵权的情况下可以调动上级所有兵力的四分之一,也就是全国兵力的八分之一,犬符与所属上级虎符一样一面雕刻朝向相同。

闻人烈手中的虎符是以右为向,当轩辕荣把这犬符交到她手中,她便知道,大事不好了。

闻人烈一把接过犬符,仔细翻看了看,眉间拧成一团,眸中的森冷似乎能将方圆十里摧枯拉朽成一片废墟。

“他可说过这犬符的主人怎样?”

安景细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他没有多言,只让我带话便赶我出了王府。”

闻人烈握拳紧捏手中的犬符,厉目灼灼肌肉紧绷,沉声道:“薛工甫!”

门外立即有人进入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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