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女子盯着自己被一掌戳出个窟窿的胸口爆出两个字。

“扑通”一声,尸体倒地,绿光顿然消失,躺在地上的尸体目光如同一般死尸黑白混沌毫无焦距。

一时间屋内寂静异常,众人屏声静气,呆滞看着尸体上臼臼往外冒血的血洞,不敢言语。

闻人烈弯下身仔细查看尸身,眸中冰寒一片,转而冷冷出声:“将尸体好好安葬。”

管家上前看了看狼藉一片的地面,血色遍地,曾经明媚娇艳的笑脸已经青黑一片,目带不忍开口道:“将军……”

闻人烈瞥了他一眼,淡淡开口:

“杀人偿命,抵消。”

“是。”

管家重重低下头颅,他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这些年这女子纵着娇惯没少害死无辜的下人,虽说下人命贱,将军却是最反感这般不把人命当命的主子,所以她的死一点也没激起将军任何的愧疚。

相府一夜垮台,想必苏茜来此也只是为了求将军帮忙而已,却不知从始至终这便是皇上和将军的一个圈套。

荒郊野外,十里乱坟岗,月光惨淡,偶尔有乌鸦扑哧扑哧拍动翅膀的声音,更显得此处沉冷阴森的可怖。

“大哥,你说刚才苏小姐那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我听说苏小姐是妖物,进去的兄弟看见的。”

“胡说!”

走在前面的男人抬了抬胳膊,将担架往上颠了颠,回头看了眼担架上蒙在白布下的尸体,叹道:“苏小姐人还是不错的,就是平时金贵了些,可惜生在了丞相府,更找错了夫婿。”

“咱们真要烧了她?”

“烧吧,人都死了,还在乎什么。”

“咳咳……咳咳……”

“你染上风寒了?”

……

“怎么不说话?”

男人疑惑的转过身子,只见身后的男人大睁着双眼,双脚止不住的颤抖,死盯着担架上的尸体,抽动着脸皮惊恐道:“诈……诈尸!”

“咳咳咳咳……”

一低头,只见白布不停的抖动,阵阵沙哑的咳声从白布下传来,前面的男人见之也是一震,抬尸体时,胸前那个血淋淋的窟窿可是众人有目共睹的,谁也不能断定这世上没有鬼怪,一时心里也有些发怵,愣着说不出话来。

“大哥,我家里还有老的小的要照顾啊。”

前面的男子抖了抖腿,想了想家里还在等着自己的妻子,额上冷汗直冒,开口颤声道:“那……那怎么办?”

“走吧,反正人都死了,诈尸也不管我们的事,过几天肉烂完了,谁还认识这是相府千金啊。”

说完也不等男人反应,丢下担架就往后跑,尸体一失衡,骨碌碌滚向一边的土坑,男人见只剩自己一个人,四顾四周鬼气森森的土丘,一拔腿也向后跑去。

“咳咳……怎么会这样?”

安景爬出土坑,浑身上下四处摸了摸,脸上表情越来越不可置信,本来在用自身实践验证世上有鬼魂一说已经匪夷所思了,没想到这个身体更匪夷所思,说到底自己还是个沐浴现代化科学理论阳光下的科技文化全素养多方面发展的侦察队员,难道是做梦?

但是子弹是骗不了人的,一弹穿脑,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2013年八月十九日11点31分,侦察大队女兵安景光荣牺牲,安景二十五岁的军人生涯就此结束,基于同情才出手帮这个身体的主人杀了那个叫秀儿的蛇蝎女人,但这不表示要假戏真做啊,现在骑虎难下了怎么办。

捏了捏细瘦的胳膊,松软嫩滑骨质纤纤,安景苦笑,早知道随意附身会是这么个结果,还不如直接上那个闻人烈的身,起码不是个遭罪的主,想想当年她那*的六块腹肌,如今都都化作了往事烟云,安景狠狠伤感了一把。

安景一顿,伸手扒开衣领,胸口的大洞竟然已经诡异的愈合了,除了伤疤骇人了些,但是四周平整,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起痂,腹部的刺伤也是如此,安景想了半晌也思索不出个所以然,索性直接坐下来,安心接受现实一向是军人的军事素养,既然这幅身体接受了她,且当做老天赐给自己的第二次重生的机会吧。

毕竟不是自己的身体,活动起来都太过生涩,再加上这幅身体明显是常年娇生惯养,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块合格的肌肉,安景皱了脸皮,愁苦不堪,直觉自己的革命之路异常的遥远。

安景一身男子装束,漫步于闹市街头,不时心虚的往后瞥几眼,生怕从哪儿窜出个手抡菜刀的妇人,心里对着国旗敬了无数次礼,扯了扯身上顺来的衣服,第一次觉得原来做小偷的心理压力这么巨大。

前方不远处有一门店,门上隶书一字“当”,记得没错应该就是古代的当铺了,捏了捏手中的布包,踏进店门,正有伙计站在木窗后噼里啪啦打着算盘,安景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老板,当东西!”

伙计抬头上下扫了几眼,见安景一身粗布衣衫,便漫不经心的低下头懒洋洋开口:“东西拿上来吧。”

安景也不跟他计较,只是挑开布包捻起一个物事递到伙计面前,眉眼挑高道:“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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