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水离开影翎阁,直奔西院。
姚偲正等在那里。
“去见过二妹了?”
青水应是。
姚偲托腮仔细看了看青水,随后说道:“二妹可是有问你什么?”
“二姑娘问了奴婢的身份,何时进的府,如今在哪里做事。”青水顿了顿继续说道:“奴婢实话实说了。”
“那她可有问什么?”
青水摇头。
姚偲蹙眉似是不信,青水想了想说道:“大姑娘,二姑娘从奴婢自报家门的时候,似乎就是不信任奴婢。”
姚偲哦了一声,摆手:“你先下去吧。”真是没得意思,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人,想借青水试探试探姚岚,可惜……
如今看来只能等母亲回信了。
府里的暗流涌动,姚姗的死,姚偲直觉里面定有秘密。明知有隐情在,却被瞒住了,她的心里也是不痛快。
荷碧进屋,喊了一声姑娘,凑近姚偲耳旁低语一番。
姚偲挑眉:“果真?”
荷碧点头:“府里都传开了,二老爷找不到人气得回来同二太太又是一场大吵,旁边还有那董家大太太,听说热闹地跟个菜市场是的。”
姚偲闻言站了起来。
荷碧忙道:“姑娘要去看还是去老太太那里?”
姚偲去的是外院。
“妹妹怎么来了?”正在看书的姚明德听说姚偲来了,起身亲自把人迎了进来。
姚偲捧着茶轻呷一口,才问:“哥哥,读书可是累了?”
姚明德微微一笑:“妹妹可是来说那董家人的事情?”
姚偲有些意外。
“我总不能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何况是侯府里的事情,又不是发生在外面。”姚明德对姚偲笑道:“妹妹照顾哥哥日常起居,可我总是你的兄长。父母不在身边,我岂能真的放妹妹一人在内院?”尽管有祖母在,他总是不放心的。他手里自然也是有人为他探听消息,何况……董家事实在是闹得太过。毫无遮掩的意思。
“只怕如今都要传到府外去了。”这脸是要丢尽了。
“总比真同奉国公府对上来的好。”姚偲不屑地说道:“倒是二伯父演得一出好戏,要若是他真心想把人逮住了,还能让人跑了?”
“眼下就是大伯父的事情了。”
身为靖宁侯府的侯爷,即使不愿也不能不去不管。看着二弟在自己面前鞠躬作揖,姚经新开头道:“人总是要找了过来,只是奉国公府那边,你我二人还是要先去一趟。总是要了解那人伤得可是轻重,再行赔礼道歉之事。”
姚经河连连说是,脸上是对兄长的慢满满愧疚。
“你还是先去换身衣衫吧。”姚经新看到姚经河被撕出几个洞的外袍,忍不住皱眉:“二弟妹那里……”
姚经河低着头。
……
“实在抱歉。”史元青站在奉国公府的大门前。对着前来的姚经新兄弟说道:“表弟出事。祖母心伤。母亲去了宫里请太医。如今府里正是忙乱的时候,若是靖宁侯府来做客,怕是不得闲。”
“还是请回吧。”
“不知那伤……”姚经河话未说完,就被眼前这个只不过比自己儿子大了几岁的人看了看。瞬间就如被堵住了嘴。
史元青淡淡地说道:“无论轻重,总是我的表弟。自家亲人受了委屈,若是奉国公府不能为他撑腰,岂不是丢了这自家门楣。”
姚经新听出意思,刚想要说话。
就见史元青朝他说道:“侯爷,我敬你为长辈,父亲也说靖宁侯祖上忠烈,出了这种事情,必然不会行那包庇之事。只可惜我们一家昨天等了一天。不见那董良行的到来。如今才上门,这事情必是难了了。”说完又瞥了一眼姚经河:“只要不出了这京都,逃得了一时,也是逃不了一世的。”
姚经新锵声说道:“世子且放心,我靖宁侯府也不是那包庇凶手的人。只是不知府上表少爷如今的伤势。”
史元青笑了笑:“听说府上的二姑娘腿伤是好了,只是不知我那表弟,可是有这样的好命。”
姚经新脸色一黑。
史元青歉然笑道:“元青一心担忧表弟的伤势,方才言语有些无状,还请侯爷多多体谅才是。”
姚经河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史元青话锋一转:“听说姚家三姑娘贤良淑德,性格温婉,照顾人也是周周道道的。”
“大哥,那……他是什么意思?”回去的马车上,姚经河抓着姚经新的胳膊问。
姚经新瞥了他一眼,闭上眼睛。
眼下之意很明显,董良行要找到,还有那表少爷的腿脚若是不好的话,非常会照顾人的姚莹,正合适陪伴他一生。
这史元青小小年纪,心思已经这般毒辣,丝毫不顾姑娘家的名声。果然他能被一起称为京中四郎,也不是没有根据的。
只是平日接触少,知道的人并不多。
眼下,就是看自己的二弟怎么选择了。姚经新闭着眼睛,想着府里这一阵子的事情,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怅然。
马车在靖宁侯府门前停下,姚经新并未下车,只是对姚经业道:“还是把人找回来吧,要不然只怕没有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今天还能找着理由把人拦在门外。
那明日?后日呢。
只怕不是拿着木棍打出来,就是要上门来吵了。
姚经河也掂量地清楚,含糊地应了一声。
下了马车后,姚经河没有直接进府,而是让人去把董氏叫回来。想必这个时候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