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噗嗤”一声破涕为笑,抹了一下脸:“王妃自己还不是女人来着吗?”
黎念稍稍安了心,一边提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嘴里却调戏西河道:“你们啊,真是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我都怀疑你是王妃,还是我是王妃。那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平时把你们给惯的,哎,自作孽不可活啊!”
西河掩嘴笑了笑,提步在身后跟上。
进了王府的大门,穿过长廊,黎念在荷塘边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她的眉毛一扬,掉头就想要走,真是的,一回来就撞见了妖孽王爷和白莲花见面的场景,她也真是够衰的。
本想要静悄悄地离开,心里其实还真是不舒服的,回想起王爷一路来抽风似得态度,强力胶水似的粘人,转个背就去约会初恋情人了,你说,她这要怎么相信他?
“我是回来吃穷他的,我是回来败家的,对,就是回来挥金如土做散财童子的,我是回来替妖孽花钱消灾的!”黎念一边走一边碎碎念,念除魔神咒似得压下心里的不快。
“王妃,我们不回去了吗?”西河奇怪地看着黎念,出声询问道。
“谁--”西河的出声,成功引起了妖孽王爷的注意,“给本王出来!”
没有办法,黎念只好走了出去,反正她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念儿……”看见来人是黎念,慕容锋的态度一下子温和了许多,“念儿不是累了,正准备去沐浴吗?怎么过来这里了?”
还不是因为看见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狗男女。黎念撇嘴腹诽,没有出声回答。哦,对了,她想起来了,其实说白了吧,她才是插入他们中间那个多余的人。
满池的荷香,池塘的中央偶尔开了几朵双生的并蒂莲,淡粉色的花瓣,金色的花蕾,稀有而高贵。在这个据说是王爷专门为穆暖暖栽种荷花的池塘旁边,一身淡粉色的穆暖暖娉婷袅娜,婉约灵秀。但是在上次看到过穆暖暖真面目的黎念来说,还真是一身骚狐狸精的味道。
穆暖暖看着黎念出来,脸色变了变,说道:“王妃的身子大好了吗?王妃久病初愈,不宜在荷塘旁吹风。”
你丫的才有病呢!黎念正要开口,慕容锋突然亲昵地挽着的腰肢,抢着接口道:“念儿乖,太傅千金说的对,来,本王扶你回去躺着。”
黎念被绑架的这一个半月里,慕容锋对外都是称王妃重病的。这个借口自然不好揭破。不说是欺君之罪,万一要是知道黎念不是生病,而是被人绑架,对她的名声自然就不好。
太傅千金?闻言,穆暖暖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险些站不稳身子。以前,他都是直接称呼她为暖暖的。
“王爷!”穆暖暖倔强地挺直了背脊,“今年的荷花开得正好,暖暖的府上正好挖好了荷塘,我想要移植几株莲花过去。所以特意就赶来了。想起王爷曾经说过,暖暖可以随时来这个荷塘纳凉,还有这满池的莲花都是为了我种的,如今不知还做不做数?”
哎呦,这就是挑衅了吧?不就是几棵不能结莲藕的荷花吗?和不会下蛋的母鸡有啥区别,她还不稀罕呢?白白浪费了那么大的一块地。
“太傅千金,本王已经娶妻,以前的事,你还是忘记了吧。至于那满池的莲花,你自行处置就好。”慕容锋说完看都没有回头看穆暖暖,揽着黎念道,“念儿,咱们走。”
穆暖暖闻言,脸上的红晕和血色尽失,身子晃了晃,快要站不稳的样子。那样子看在黎念眼中还真是有些可怜呢!
走出老远,已经看不见穆暖暖的身影,黎念一个防狼术,捏住妖孽王爷的虎口,猛得一踹他的膝盖,就将他背手制服:“qín_shòu、负心汉、花心萝卜、大尾巴狼……”黎念倒豆子似得骂出一连串的脏话。
这个世界上,她最讨厌两种男人了,打女人的男人,还有就是爬墙见异思迁、脚踏两只船的男人!
“痛痛痛痛……念儿……”王爷委屈道,“本王怎么惹念儿生气了,你这么大动肝火?”
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出喜新厌旧的戏码,他居然还有脸装无辜?
“qín_shòu!”黎念不过瘾地又骂了一句。
慕容锋略一思索,就知道黎念是因为什么而生气,被人扭着胳膊,脸上却有了一抹笑容:“念儿这是在吃醋?”
“醋……醋你个大头鬼!我又不吃饺子,吃醋干嘛!”话虽这么说,黎念的脸上却若隐若现地爬上一抹艳红,含羞带却又别扭倔强的表情让慕容锋眼睛里的颜色加重了几分。
“念儿,我和太傅千金之间不是像你想的那样。今天,她只是来府里讨要莲花的……”
“哼……那满池塘的莲花还不是你给她种的,严格意义来说,就是你们两个的定情信物!”居然还敢狡辩,当她是脑残,这么好忽悠吗?
慕容锋挣脱了几下,不敢太用力,怕自己的力道伤害到王妃:“念儿,你误会了,你听本王解释。”
“我才不要听你狡辩!”
张口欲说什么,却被黎念一口否定了,然后慕容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看着他半天没有言语,黎念又道:“怎么样,没话说了吧?”
“……”
是你不让我说的吧,慕容锋无限地委屈,眼中却是深深地宠溺,自打出生以来,还只有她会给他气受,此时他却心甘情愿:“那满池的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