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气愤地甩袖出门,看着两排明亮的宫灯,气愤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枉费她还差点被他的色相迷住了,却是个心肠如此歹毒的,她算是记住这个过河拆桥的王爷了:“哼,我们骑驴看唱本,等着瞧,别有一天栽到我怀里,啊呸,是手上。”气糊涂了都!
她左看看,右看看,挫败地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点。敢情她今晚出来纯粹是来消食和找气受的啊?可是要消食,也要她肚子里有东西消才可以啊!哎?刚才看戏的那拨人呢?怕她收门票钱啊,这会儿一个人影也不见了。现在找个人带她回去,都没人了。黎念碎碎念着。
和王爷那个衰人折腾了一个晚上,她又迷路了,怎么办,长夜漫漫的,她在长廊上站一晚上?她是没找到吃的,估计蚊子见到她这块肥肉,就有口福了。正瑟缩着,黎念突然在走廊的前面看到掌灯一路走来的西河。黎念顿时感觉天无绝人之路,脸上却不敢表现地太过兴奋。
西河见了她,惊讶道:“王妃,您怎么会在这里?”
“哦,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今夜星辰甚好,我出来赏月。”黎念抬头一看见黑漆漆的一片,哪里有什么星星,马上改口道。
“哦,那王妃是要西河陪着接着赏一会儿月,还是现在就准备回房去?”这话正中黎念的下怀,她咳嗽了一下,故作矜持道:“那就随你一起回去吧,反正正好也困了。”不是黎念的防心重,因为她也不知道,这个身体的主人究竟来没来过慕容锋的王府,有备无患总是没错。
如今,她身边的未知重重,还是小心为妙,以免露出马脚,倒时候,就死得快了。
“诶?西河啊,半夜三更的,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黎念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遂问西河道。
“呃……”西河支吾了一下,下一刻差点跪倒下来,“奴婢知罪,今夜王妃大婚,奴婢忙着伺候王妃,一直守候在王妃的新房门外,所以错过了厨房派饭的时间……”西河说道这里,黎念瞬间就了然了。
她一副惺惺相惜地拍了拍西河的肩膀,煞有其事地斟酌了一下:“我看厨房往后是要备着一点熟食,偌大的一个王府,若是有主子半夜起来肚子饿,都没东西塞牙缝,啊不,是填肚子可不是不好?回去我就好好想想,来个厨房大变革。”
黎念本以为自己和西河英雄所见略同,姑且也算上那个半夜来厨房翻食物的王爷,这不,今夜就有三个来厨房翻吃的了?所以,一激动,就忘记了要约束自己的言行。
“变革?”西河歪着脑袋好奇地揣摩着这个词的意思。
糟糕,她一激动,新鲜词又蹦出来了,黎念的心思一动,道:“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咱们也把厨房的规矩好好地改改。”
黎念喋喋不休地和西河说着自己的想法,两人渐行渐远。阴暗处,两条人影渐渐被拉长,柱子后面走出来两个人,正是王爷慕容锋和闻讯赶来的侍卫陈阖。陈阖就是他于战场收复的大将,如今慕容锋的贴身侍卫加心腹。
陈阖看着王爷微显凌乱的头发,忍不住问道:“王爷,王妃似乎和传闻很不一样?”他一边看着王爷的脸色,一边心想:王爷似乎对这个王妃很上心呢?原本他和王爷正在书房议事,突然在窗纸上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闪过,就追出来看看,没想到却是王妃半夜出来厨房觅食。
传言里,这个女人不是为了嫁给王爷努力地瘦身吗?怎么一见到王爷反而为了一个梨打起来了?看惯了王爷“一丝不苟”的头发,如今顶着乱糟糟的蓬头还真是稀罕。
更何况,放眼整个朝廷,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个素有战神之名的王爷,虽然一向是世家小姐心中待嫁的第一人选,但他狠戾的名声还是一向在外的。那些个公主、千金的,只要王爷一个狠戾的眼神,早就下瘫痪,真正的柔若无骨了。
最难得的是,这个女人不仅敢对王爷出手,还在背地里骂王爷,还让王爷栽倒在她怀里?新婚的王妃在王府里迷路,王爷还要叫侍卫找个名义把她的贴身侍女请来带路?这个王妃还真挺有趣的,难怪王爷上心。
陈阖不仅是王爷的侍卫,还是一名损友,所以他的问话里,是努力憋着笑意的。
慕容锋看了他一眼,了然陈阖的幸灾乐祸,背着手,不动声色,凉凉地来了一句:“你最近好像很闲,要不帮本王应付一下那群狂蜂浪蝶,顺便在里面挑个女人,完成自己的终身大事?”
果然,这话一下来,陈阖的脸色马上就变了,打仗还行,他最不擅长应付的就是女人。
陈阖抱拳恭敬道:“王爷最近麾下来了几名新投靠的士兵,莫将还是去训练他们吧?至于那些个莺莺燕燕,王爷不妨交给新王妃,我想王妃顶着您正妻的名义,处理起来更加的名正言顺一点。”
慕容锋挥了挥手手,道:“顺便去查查黎念这个人!”无论怎么说,如今的王妃和他了解到的实在相差太多了。
让西河带着自己回到了房间里,黎念一把将自己摔进了偌大的红木床上,还不忘记滚了滚。夜色深了,她却怎么睡不着,打开窗户望着天空,让月光淡淡的光辉撒了进来。黎念突然恨惆怅,古代的天空和现代的是同一个吗?
这一刻,夜深人静,冷静下来的她突然发现,自己真的穿越了,回不去了!她生活在物欲横流的现代,在高楼林立的城市生活,每天庸庸碌碌,在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