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踏在了青草上,流动的能量中,我从空间缺口中走出,又回到了静堂的地下总部。
可眼前的景色却很陌生,我站在一个古色古香的走廊里,四周的轻纱徐徐飘扬,铃铛清脆的响着。
走廊的墙壁上挂着许多许多的照片,就连风儿摇动的门帘都挂满了照片。
那上面都是同一个人的照片,每张照片都用精美的相框装好,不规则的摆在墙面的两侧。年龄从大到小,整个长长的走廊的话演绎着一个人成长的历史,当我一步一步走过时,她的一生全部浮现在了眼前,有婴儿时期,有少女时,有英姿飒爽持枪时,那同一个主人公就是南若瑄。
我想起在旋转楼梯旁看到了蓝色发带,这里为什么有着南若瑄这么多的生活痕迹,而且那些物品都连接着警报器,像是不允许任何人碰触一样。
走廊的尽头,似乎传来一些水声和人声,我转过身继续走着,穿过了一条长长弯弯的通道,前方是一间四面敞开的木屋子,隐隐约约热气袅娜,像是泡温泉的地方。
木睡椅上搭着白色的大浴巾,两个少女端着茶水守候在温泉池边。
我从腰间拔出了微型手枪,走向前。从那侍女的身后走了出来,眼前一片空旷,我看到了一个人,看见她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了,她就是静夫人。
此时,她刚游完泳上岸,头发高高盘起,穿着一件优雅的泳衣裙,宛若茉莉花般恬静尊贵。
我举着枪对着她,一个少女将白色的浴巾为她披上,另一个少女敬上热茶。
她却微微笑,眼神中带着一丝惊喜,“若瑄,你果然走进来了,你知道吗?我在这里已经等待你很久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赢了杀手a。”
我看着那熟悉的容颜,一直看着她。最后一次看到她,是在上海,那时候她容颜憔悴,消瘦的她几乎拿不稳那小小的杯子,那是她有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庞,看起来油尽灯枯。
而眼前的她,像是骨骼里充满了新鲜的血液,肌肤恢复了光泽,看起来只有二三十岁。
她掠起我额前的湿发,放在耳朵后,“从今往后,你就是静堂的新堂主了。”
听到那句话,我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了一样,猛地举起了枪,握枪的手不停的在颤抖着,“别碰我!否则我杀了你!”
这时候,从走廊的另一边走过来一行人,他们手握重型武器,为首的正是我的师父陆老伯。暗地里无数把狙击枪对着了我。
他走到我的面前,说道:“若瑄,你万万不能杀她。”
我看向他,他停顿了一下,缓缓的说:“因为她是你的亲生母亲。”
犹如五雷轰顶,我放下了手中的枪。我不相信,不会有这世上会有母亲如此摧残自己的孩子,毁掉她的容颜,清洗她的记忆,把她从爱人身边夺走,塞给另一个男人。就是为了能控制她的人生。
这太可笑了。
可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母亲会如此恶毒的虐待自己的孩子。当母爱变成了虐待,当家庭变成了地狱,你就不会流泪了。
我竟然笑了,躁狂症式的欢笑。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拼命的笑,就必须痛哭失声。
不管我是如何的祈求,师父这一生,终不会违背静夫人。这世上,最不能强求的,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