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鸟的肉意外的好吃,舒锦天吃了整整两条,撑的都快弯不下腰。
经过这些天的了解,舒锦天发现,舒寒钰非常怕烫,就算只是一点热气的食物,他都不敢吃。
吃完两条鸟腿,剩下的两条腿也已经冷透了。于是舒锦天就把剩下的肉忍痛给了舒寒钰吃。
舒锦天拍拍舒寒钰的肩,故作大方地地说:“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鸟是咱们一起打的,这肉也就一起吃吧!”
舒寒钰皱了皱眉,不喜欢吃雌性吃的那些怪东西。但经不住雌性盛情难却,也就囫囵吞枣的吞下了雌性吃剩的食物。
炙鸟的爪子非常锐利,看舒锦天没事人一样,但他的伤着实不算轻,两只鸟爪在他背后留下了四道深深的血色抓痕。
后腰上一道抓痕尤其的深,有一块皮肉都被锋利的鸟爪带走。伤口两边微微向上翻起,露出里面的红肉,看着格外狰狑。
被鸟喙啄到的右手,就更加严重,伤口几乎深可见骨,疼的舒锦天那只手连动都动不了。
舒寒钰每看一眼雌性的伤,就会升起一股滔天怒气,但欺负雌性的鸟兽已经被他解决,再想出气已是鸟亡窝空,连鸟蛋都被雌性吃了。
没了发泄的方向,他也只好把怒气都生生沉下。卷住雌性睡觉的时候都不敢碰到他的上半身,生怕弄疼了雌性。
舒锦天自己到没什么,不过这伤能让大蛇不那么死缠着他,他还觉得挺赚的。唯一倒霉的就是那两只可怜的大鸟。舒锦天默默在心里给大鸟点上一只白烛。
这两天由于身上带伤,舒寒钰不敢太缠紧雌性。舒锦天反而过了几天舒服日子。一连休养了上十天,舒锦天手上的伤才愈合的差不多。
只是右手不太得力,一用力的话还会隐隐作痛。后背的伤到是好的快,现在只留下了几道暗红的疤痕。在精瘦强健的背上,有些破坏美感。
舒锦天自己看不到,也不甚在意,但舒寒钰每每看见,就会感到心疼,手指会无意识地触摸上去,却又不敢用一点力。
清晨的空气微凉,包含着清新的氧气。朝阳冉冉升起,染红了天际的云层,温暖了朝气蓬勃的山林。
草尖上的露水还喂完全消逝,舒寒钰蛇信子舔舔舒锦天手臂上的三角形疤痕,见雌性摇头说没事,就卷着他上路了。
舒锦天亢奋地趴在舒寒玉身上,吞着口水幻想美食。他的全部都带上了,有机会逃跑的时候也不会落下行李。
时间在舒锦天急切的等待中缓慢流逝,舒寒钰一路匀速的游了大半天,舒锦天都有些饿了,还没到舒寒钰所说的地方,他有些着急地问:“还没到吗,到底还有多远啊?”
因为舒寒钰没有跟他说具体的距离,他只当比平时去玩的地方远一些,却没想到以大蛇的速度,走这么久都还不到。这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期。
舒寒钰回头看了看雌性,见他有些虚脱无力,才想起雌性的进食时间早已过了。
虽然觉得雌性是一种很麻烦的生物,但舒寒钰没有任何不耐烦,在路上给他抓了一只小型的猎物,喂饱了继续赶路。
舒锦天本想等到了地方再吃好吃的,可见舒寒钰没跟他商量就抓了一只小猎物,他也就将就着烤了吃了。
只是舒锦天没想到,舒寒钰所说的地方是如此遥远。这一走就是十二天。
舒寒钰日夜兼程地赶路,困了就随便找个地方卷起雌性睡一觉,醒来又继续赶路。
而舒锦天睡的次数向来比大蛇多,但因为趴在大蛇身上,想睡就能睡,如此赶路他倒也受得住。
早知道这么远,他也不会如此轻率的就同意了。只是都已经走了那么远,再转头回去也太亏,舒锦天也就没提这茬。
大蛇因为赶路有些疲倦,对他的纠缠到少了很多,大多都是缠着他就睡着了。这到令舒锦天有些庆幸。
直到耳边隐隐听到了‘哗哗’浪声,远方的树林也渐渐透出亮光。舒锦天隐隐猜到什么,不禁有些期待。
出了树林,舒锦天眼前豁然开朗,前面是一片碧蓝的海水,一眼望不到边,海岸线远远的与亮白的天际连成一线。炽烈的太阳照耀在波动的海面,闪耀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近处,海浪热情澎湃的拍打上岸,发出激荡的浪声。随后,又留恋不舍的匍匐退去,宛若即将分离的恋人。
“居然是海,真另人意外!”舒锦天倒吸一口气,很是惊讶。
碧蓝的海水波涛汹涌,激荡起水花,在炎炎烈日下闪闪发光。炫亮到让他有些不能直视。舒锦天用手挡在眼睛上方,眯着眼看让他喜爱已久的大海。
他从小就对海有些莫名的向往,觉得海是那么浪漫,那么壮阔。童话里很多故事也是在蔚蓝的海里发生。他就一直特想亲眼看看。
直到他年纪稍大些,独自一人来了一次海边,看见海面漂浮的泡沫还有垃圾,沙滩上也有很多人类留下的食品包装袋等等,他就幻灭了。从此再没来过海边。
没想到,再一次看海,居然如此美丽,推翻了他曾经的失望,从新燃起了对海的喜爱。
“喜欢么?”舒寒钰不知何时,已经化作了人形。从舒锦天身后环抱住雌性,手臂无意识地在雌性身上缠、绵抚摸。
这是蛇的习性,舒寒钰的人形跟他蛇形一样,都喜欢缠绕着什么东西。特别是他的雌性,只要看见他就会自发性的缠上去。
舒锦天被舒寒钰紧紧环住,才猛然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