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被姚望山气乐了,这家伙前阵子很是闷骚,自己还以为他不善言辞呢!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油嘴滑舌,既然他这么会说,自己也用不着客气了:“大哥,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来你是读过圣贤书了!你的妹妹,女儿还有侄子被人欺负,你因为一句话就可以不作为吗?本来父亲、哥哥就是女子生活的后盾,你在关键时候令她们失望,她们以后还会信任你尊敬你吗?一个泼妇都制服不了,你让我怎么托付终生?”
姚望山看花枝越说越气,知道事情大条了,没想到花枝这么聪慧,只好跟她打太极:“媳妇息怒!几个小的受伤,我比谁都生气,当时那么多邻里在场,潘寡妇又不依不饶的,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是为夫无能,让孩子和你跟着受委屈了!”
花枝才不打算这么简单就放过姚望山,自己心里压抑的火还没灭呢,“我们受一次委屈没什么,就当吸取教训了,但是这样的委屈,我们绝对不会再受第二次。潘寡妇的事绝对不会这么就完了,倘若你不能保证我们娘几个不受伤害,我就带着几个孩子出去单过。大哥,我这不是威胁你,实在人言可畏,潘寡妇娘俩的话不破,咱们一家子在打渔村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与其暗无天日的活着,还不如早日摆脱呢!”
花枝越说,心里越害怕,本来是想吓唬姚望山的,自己越想越觉得这事的形势严峻,一家人的命运堪忧,说着说着就哭起来,越哭越伤心,心里的委屈一下子都冒出来,满满的,比泪还汹涌。
看花枝毫无形象的哭了,姚望山又是好笑,又是担忧:笑花枝都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张嘴就哭;担心她心思太重了,考虑的太多会活的很累。
“媳妇,你别哭啊!是我不好,这本来是我一个大男人该承担的,却让你担心。其实,我本来是想逗你玩的,像潘氏那样的人不理她就行了,越是搭理她她越是嚣张。潘氏是个女人,还带个孩子活的也不易,我一个大男人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跟她一般见识,真把她给逼到绝路上,我们也不能心安不是?”花枝哭的太凶,真把姚望山给吓着了,腹黑的本性都不顾了。
花枝这一听更火了,两人果然是有牵连的:“她潘寡妇不容易,我花枝就容易了?那个驴蛋好歹都十二了,我的树墩才不满周岁,还有望云才三岁,有这么欺负人的吗?潘寡妇就能随便污蔑人,可以不给我们留活路,我讨个公道就不行吗?潘寡妇你是什么人啊,你这么替她着想,连我们娘几个都不顾了!本来小桃说潘寡妇经常来,我还不相信,这下我明白了,你们本来就有□,现在我挡着她的路了,所以她怀恨在心,你也纵容她,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吗?本来还想把小桃和望云当做自己亲生的养着,对你全心全意的,望你那天也能全心全意的对我们娘俩,看来我错了!”
姚望山虽然与潘寡妇没什么,却与她在花枝进门之前有过接触,现在即使自己的孩子受欺负了,姚望山还可怜潘寡妇,完全忽略了被伤害人的感受,在花枝看来这就是一种背叛,她在现实世界看到太多这样的例子了。很多□都是从同情开始的,有些弱者可以同情,可以给与帮助,但是潘寡妇这样的事却是可怜不得的,姚望山的话让花枝有种了然,也有绝望,难道自己真的所嫁非人?
花枝的话在姚望山看来是有些放肆了,男人的事那需要女人来操心,自己愿意哄她是给她面子,没想到她还这么不知趣,一个劲的无理取闹,姚望山想到这不禁心生怒气。
姚望山看着花枝不管不顾的哭天抹泪却又狠不下心来责备她,转念一想觉得花枝担心的也不是没有理由,潘氏的确过分了。想到这里,姚望山也禁不住窃喜,她哭,她闹,不是为了自己,全都为了几个孩子受了欺负,在这哭闹中道出了自己的真心,嫁给自己没有勉强,却有真心,自己又怎么舍得让她伤心,怎么能够让她受委屈。
“花枝,你听我说!潘氏本来也是个外秀慧中之人,无奈早年丧夫,婆家不喜,被霸了大半天产分出来,孤儿寡母生存不易,才逐渐迷失本心,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其实如果她恪守本心,也许会过的更好,但是现在已经无药可救了。前两年小桃她娘去了,潘氏见我略有家产,动了歪脑筋,见天的找借口往咱家跑,我既知它与村中多人有首尾,怎会与她有瓜葛,况且她连自己儿子都打,又怎会善待小桃,每次她来我都找借口避出去,待她走后再回来,与她并无私情。”姚望山停顿了一下,打算看看花枝的反应。
见花枝多云转晴了,才接着说:“小桃也跟你说了她每次来咱家都顺手拿些东西回去,着实可恶,我对潘氏并无半点好感。今日之事,我确实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着潘氏的姘头都是些无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忽略了你们的感受,是为夫的罪过。为夫自从娶了你,眼里就容不下别人了,你千万不要钻牛角尖!如果事情真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现在就去找里正,让他帮咱讨个说法!”
看着姚望山的脸由嬉皮笑脸变成阴冷再变成一本正经,花枝的心也跟着从山顶落到谷底再回到平地,知道自己眼前的男人没有想象中好驾驭,管他呢,自己的话没激怒他就行,有个腹黑的相公总比嫁个草包强多了。
刚才一通发泄,花枝逐渐收归平静,理智复原:“大哥,有你这些话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