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周六晚上,叔亦打来电话的时候,时香正被大姨妈折磨得死去活来——痛经,每个月都得被折腾一回,那是一种难言的痛。
叔亦听她声音有异,约半个小时就到了时香家,登堂入室——他几个星期前,以方便照顾时香为由,配了时香家的钥匙。
他进门的时候,时香正痛得缩在沙发边,站都站不起来,脸色煞白。
叔亦似乎对这种状况驾轻就熟,带了药给时香服下,把时香捂进被窝里,甚至给她带来了“娇妍经痛贴”——时香常用的牌子。
看时香诧异地挑起眉,叔亦特无辜地笑,“上次无意间发现这个要用完了,就顺便带了点……”
时香讪笑oz
叔亦轻车熟路的进入厨房,时香此时正是疼痛难忍之际,也没心思管他。厨房里间歇地响起水声,时香不由得想起几个星期前他来照顾她时的场景,那段时间,叔亦天天来她家“照顾”她,也是在那时,她也才知道叔亦居然会做饭。
时香的印象中,叔亦就算表面谦谦君子,骨子里也是一个很大男子主义的人,他应该是“君子远庖厨”的类型吧,所以刚开始看到叔亦做饭,时香说真的有被震撼到,常听人说会做菜的男人有魅力,叔亦活脱脱地就是这句话的代言人,他穿着衬衣,袖口随意挽起,专心做饭地样子真是绝杀,时香当时心跳都漏了几拍……
小腹渐渐暖和起来,疼痛也慢慢消退,等叔亦在厨房折腾半天,给时香端出来一碗红糖水煮荷包蛋时,时香已经恢复点气力,忍不住调侃他“有经验”。
叔亦坐床前的小转椅上看着时香喝红糖水,听时香这么问,眨着眼睛看着时香特真诚,“我又不肚子痛,有什么经验啊,这是我特地为你查的。”
又来表深情了,时香无语地:“谢谢啊”,然后她转过话题,“对了,你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自从上次时香明确表态要过“没有叔亦的日子”之后,叔亦就彻底消失了,像是要故意避开时香似的,别说他主动打电话了,连偶然性地碰见都没有。
听时香这么问,叔亦有点脸红,“就想知道你来没来……那个……”
叔亦好像很尴尬地咳了一声,强作镇定,“你知道,虽然有吃避孕药,但是……”
他这么一说,时香立马明白了也红了脸。
任何避孕药都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避孕,所以叔亦来“后续追踪”避孕成果了。
看着一脸羞涩的叔亦,时香心里竖起了大拇指,“精英就是严谨,做事滴水不漏,还讲究反馈!瞧人家来得多及时呀,大姨妈一来他立马来了!”
时香想想又觉得不对劲。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来大姨妈?”
“王大妈说的。”
“不可能,王大妈干嘛告诉你这个?”时香心理暗惊,他不会对王大妈说了什么吧……
“我什么都没说,”叔亦笑出一口白牙,“只是问他过几天要不要叫你一起爬山,他说你不方便,我就知道了。”
时香一口血差点喷出来,误交损友啊。
时香正在那里哀悼自己*不保,见叔亦一脸“瞧,我多聪明”的样儿,时香又觉得她跟王大妈都挺悲剧的——她悲剧是因为有王大妈这么一个容易被套话的损友,而王大妈呢,是因为他居然有叔亦这会套他话的损友。
这么一想,时香就更觉得叔亦阴险了。
叔亦看着她一口一口地把红糖水喝完,然后体贴地帮她把碗收进厨房,红糖水煮荷包蛋果真不愧为治痛经的神器,时香很快身体热起来,出了一点汗,肚子也慢慢地不疼了,不由对叔亦有点感激。
时香正酝酿着表达感谢的话,叔亦突然问她:“最晚的一班地铁是几点呀?”
“九点半。”时香下意识回答。
叔亦看了看表,站起身:“我该走了,要不赶不上地铁了。”
“没开车过来吗?”
“没有,怕堵车,地铁快一点。”叔亦给她压了压被角,笑着道晚安。
时香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叔亦故意避开她的事了,不知道怎么地总觉得很在意。
人们对待事物就是这样,当你不要的时候,总觉得怎么样无所谓,后来发现原来别人也不愿意给你时,就有点吃味了。
时香原来以为跟叔亦没见面,是因为自己“不想要”,所以也各种不在意,后来突然发现叔亦也在躲着她的时候,感觉就有点微妙了。时香向来有问题就问,直接了当。
“叔亦,你前段时间为什么避开我?”
看叔亦被问得一愣,时香转开眼:“如果是因为那件事的话,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拿这个要挟你或者……”
叔亦好像有点吃惊地望着她,没有说话。
时香手抚过被面,尽量用无所谓的语气,“那件事就那么过去了吧,我不会怎么样。你也没必要避着我。”
过了好几秒,叔亦迟疑地开口:“我以为你不想见到我,所以……”
“啊?怎么会……”时香没想到会是这样。
她虽然确实是不想见到叔亦,可是那个向来自信满满的花花公子居然也有这种自知之明,她觉得有点神奇。
叔亦突然走到时香床前蹲下身面对时香:“时香,你是说……你也会想看到我么……”
“你是不是,不讨厌我?”
时香抬眼,叔亦有点紧张的神情落在她的眼底,他的脸,离得越近看起来越是英俊到奢华,他应该走哪儿都会是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