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时香心里有点酸酸的了:“你不是给我熬了蹄花汤嘛,挺好喝的呀。”
“香香,我不想再隐瞒了,我们公开吧。”
埃?!这……被这么热切的眼神看着,时香觉得头疼,“叔亦,别冲动啊……”
叔亦有点受伤地看着她:“你不愿意么?”
“也不是……”
“那你是愿意了?”
“啊?……我只是觉得现在不合适……”
“那什么时候合适呢?”
“……”时香词穷了。
一直热切地望着她的叔亦这时好像也明白了,垂下眼沉默了下来,良久说了一句:“我不想你在需要我的时候,我明明在你身边,却……什么也不能做。”
时香能看到他垂下的睫毛浓密卷翘,像两柄小刷子,此刻微微颤动着,又像两只短暂停留的蝴蝶,看着总是脆弱得让人升起保护欲……今天叔亦垂着眼的时间比时香这么久看到过的总时间还要多,这种有些失望的沉默让时香很心疼。
“我是想说,两年后我升了部门经理就公开吧。”
“要不然别人会怀疑我走后门了呢!”
刚说完时香就在心里暗骂自己太容易心软,但是看着重新高兴起来的叔亦,她又觉得“值了”。反正两年后她肯定跟叔亦拜拜了,叔亦绝对不会跟她耗两年才甩了她,那样成本太大了,时香心里默默盘算到。随后,这些想法很快就被淹没在叔亦热烈又炙热的亲吻中。
晚上睡觉的时候,伤口疼起来了,火烧火燎地疼,伤口上像有很多的蚂蚁在咬,时香疼得睡不着。叔亦打电话叫来医生,医生看了看说要不把纱布拆了吧,那样会好受一点,不过注意不能感染了。
拆了纱布之后,时香虽然觉得好受了点,没有以前那么烫了,但是还是疼,干裂裂地疼,疼得都自暴自弃地想把手剁了都不一定这么疼。
叔亦一直握着她的手,看着她一遍遍地:“不疼,乖,香香,不疼了。”仿佛他这么说着,时香真的能不疼了,可是伤口根本不买账。
时香眼泪汪汪地望着叔亦,“叔亦,我要止疼药。”
叔亦皱紧眉:“不行,会上瘾的。”
“我会疼死的,我今晚肯定会疼死的。”
“……不会的……”
“可是我现在就很疼……”
“……”一向强势淡定的叔亦也会露出这么无措的表情。
时香眼泪直掉,透过朦胧地泪眼看着叔亦:“叔亦,我疼。”
叔亦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又紧了紧,然后叹口气叫来了医生。
虽然医生给开了止疼药,但是还是千叮咛万嘱咐尽量不要吃,说烫伤烧伤本来就疼,叫时香忍忍,忍过这两天就好了。
叔亦拿着止疼药,脸皱成了一团:“香香,要不然你再忍忍,实在不行了,我们再吃药。”
看到医生开的止痛药就在眼前跑不掉了,只要她想吃就能吃,时香似乎也放心了,点点头。其实她也怕止疼药上瘾。叔亦松了口气,给她用毛巾擦掉额上的汗珠。
时香在床上疼地哼哼唧唧地,折腾了这么久,她也渐渐地累了,涌上了困意,迷迷糊糊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睡梦中,手臂上似乎能感觉到一阵阵的清凉,感觉没有那么疼了,她半梦半醒地睁开眼,叔亦正倚在她的床边给她伤口的地方扇着扇子,时香意识还不太清醒,嘟哝了一句:“叔亦……”
男人用手拨开了她汗湿的头发,压低的声音听着很温柔:“不疼了,睡吧。”
时香朦朦胧胧地就又睡过去了,一晚上都是小时候跟爸爸妈妈住在一起的梦,温馨的追忆。
醒来的时候,发现叔亦半靠在她的床上,已经睡着了,手里拿着扇子,他昨晚就这么给时香扇了一夜。时香看看自己的手臂,伤处已经变成紫红色了,昨天流水的地方现在也已经干了,结了一层薄薄的疤,也没有那么疼了。
时香的眼眶有点发热,轻轻地把被子给叔亦盖上,虽然尽量八动作放轻不吵到他,没想到自己才一动,叔亦手中的扇子又开始摇了摇,然后他睁开眼看到时香醒着的,问她:“香香,又疼了么?”
时香摇摇头,心里酸得厉害,轻声说:“还早,你再睡会儿吧。”
叔亦点点头,往下挪到被窝里,大盖累得狠了,很快就传出他均匀的呼吸声,连时香下床他都没有一点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