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绵有些无法集中精神,她也是个正常的小女人好不好?虽然是三哥,可是不被告知就突然被这么一个大美男搂着,她当然要胡思乱想一些好不好?不过很快她的无法集中精神,很快就变成了,直盯着落在纸上的一缕乌黑头发而蠢蠢欲动了。
云飞卿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寂静时,心才被这个亲密的姿势狠狠撞击。她不说话,他也不敢、不想说话。云飞卿正要感受抱着蕙绵时的美好时,却被她一句话打断。
蕙绵终于抬起左手拿起那缕黑发,感受到手中的柔顺时,她问道:“三哥,你的头发怎么保养的?一点都没有分叉。”
云飞卿被撞击得有些酥麻的心,因为她的这一句话而渐趋正常跳动,他的声音中有刻意保持的淡然:“没有保养,绵儿,练字。”
蕙绵这才察觉自己的跑题,立即松开了手中的头发,似讨好道:“三哥,你再写一遍。”云飞卿依言握着她的手运动手腕,只是他的心再也不能平静无波。他的眼中此时只放下了她认真盯着笔尖的眉眼,涌进鼻间的幽香让他控制不住的深深呼吸,嘴唇也似被蛊惑般缓缓下移。
蕙绵晃了晃自己手臂上停住不动的猿臂,疑问道:“三哥,还没写完呢,你怎么不写了?”云飞卿被惊回心神,嘴唇远离了隐现在藕紫色锦衣下的雪白脖颈。稍定,云飞卿才又带着手下柔弱无骨的小手,接着写下去。
阮安之见素秋、素景两个都和剑魂、剑魄两个在书房门口侍立,心内有些疑惑。阻止了想要进去通报的素秋,阮安之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书桌前云飞卿半抱着一个娇小身影的情景,让阮安之的步子立即定在当处。意识中那个身影就是她,那个最近一直出现在他脑海中的刁蛮大小姐。
阮安之压下心底那一股汩汩冒出的酸水,猛咳了一声,讥笑道:“两位真是好兴致啊。”云飞卿平静地放开手,放开身下的人,转回身对阮安之道:“安之,你来了。”
阮安之看了眼依旧拿笔埋头在桌案上的身影一眼,声音中的讥诮不改:“大小姐,贫医没打扰到你们吧?”
云飞卿语气变寒,有些恼怒道:“安之”。蕙绵回头瞟了那个今日着了一身亮色的神医,淡淡道:“阮神医真有眼色,你确实打扰到我们了。”
阮安之只觉得一股气恼涌上头顶,手中的扇子指向蕙绵,不连惯道:“你,你,这个女人。”蕙绵被他的样子引得发笑,声音愉快道:“神医,你结巴了?”
阮安之出乎意料的没有与蕙绵呛声,来到她身边瞥了纸上的大字一眼,嘲笑道:“有飞卿指点着还写这么烂,你要不要再笨一点?”
蕙绵提起笔朝阮安之脸上就是一笔,看着那人脸上的一道黑墨,她直趴在桌子上捧腹而笑,边笑边道:“你——不也——一样笨?”
看着眼前只顾笑的女人,阮安之怎么也黑不起脸色来。云飞卿无奈地摇了摇头,淡笑道:“绵儿,你太调皮了。”随后他便唤了门外的素秋去打水来。
蕙绵好不容易止住笑,站起身走到阮安之面前,她露出纯真一笑道:“神医,真不好意思,我来帮你擦擦。”说着就拿起手帕在阮安之脸上来回擦了起来,那架势简直就是在蹂躏。
但是阮安之心中却是有些高兴,如果眼前的女人再温柔点儿那就更完美了,他在心里这样想,完全没有察觉到皮肤上的不适。
蕙绵看着眼前又花了许多的脸,笑得更加灿烂。不过看了眼那如白瓷般洁净细腻的皮肤,她又不忿地拿着手帕,在他脸上挥了两下才算罢休。蕙绵伸手拍了拍仍有些发愣的某神医的脸颊,故意柔声道:“被本小姐迷得魂出窍了?”
云飞卿和阮安之同时出声,卿道:“绵儿,不许这样捉弄安之。”之道:“被你吓得魂出窍了才是。”
蕙绵不在意地笑了笑,看了眼手中沾了墨迹的手帕,她嫌弃地甩了甩,然后扔到阮安之身上:“都给你擦过脸了,送给你吧。”阮安之手一伸就接住了飘过的手帕,云飞卿皱了皱眉,伸手到阮安之面前,要求道:“安之,给我。”
阮安之眼神复杂地看了云飞卿一眼,然后笑道:“大小姐相赠,我怎么好转手?”蕙绵拉过一副不要过手帕就不罢休的云飞卿,劝解道:“三哥,那垃圾他愿意要就给他吧。再说了,都擦过他的脸了我还怎么敢用?”
云飞卿有些不哭笑不得,她到底知不知道女儿家的事物是不能随意落在外间男子手中的?没有理会蕙绵,云飞卿又转向阮安之,依旧道:“安之,给我。”
阮安之胡乱地要收起手帕,只是看到帕子上的墨迹时他马上明白了脸上的惨状。然后他也不顾云飞卿,就着素秋手上盆中的清水嫌弃般地洗起脸来。
蕙绵看见素秋忍笑的脸,大声道:“素秋,想笑就笑,忍着多伤身。”素秋到底是云飞卿身边的人,终是低头没有笑出声来。
蕙绵抢在云飞卿面前问洗好脸的阮安之道:“你来什么事?”阮安之竟好声好气回答道:“我明日和师父去赤芒山拜访师公,走之前来看看飞卿。”
云飞卿此时似忘了手帕的事,声音醇和道:“你什么时候回来?”阮安之慢慢摺起扇子,看了蕙绵一眼才道:“至少要两三个月,你可不要再着凉了,你体内的寒气不能受到一丝外界寒气引发的。”
云飞卿道:“我记得了,你出门在外要小心些”。他的声音中有对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