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绵这边直接搀着齐叔去了他的住所,看着出来后就不发一语地齐叔,蕙绵笑道:“齐叔,您真是的,不过是几句闲话犯不着发这么大的火儿。”齐叔看了她一眼,语气坚定道:“敢伤害小姐的人,齐叔都不会轻易饶了他们。”
蕙绵无语,不过几句闲话怎么就扯到了伤害上了?但是蕙绵却有些得瑟道:“谁能伤害我?我手段可是很厉害的,煎炸炖煮各种酷刑都有。”语毕齐叔和蕙绵都不可遏制地大笑出声。后面的夏香和秋香却怎么也都笑不出来,更甚者秋香被路上的小石子一绊,差点朝前载去,幸亏夏香及时拉住。
一到住处,齐叔就连忙拿出了他上午上街时买的炒核桃,对蕙绵道:“小姐这些炒核桃,我本来打算下午让小厮给您送过去的。”蕙绵很感兴趣地拿过装在小簸箩里的一个所谓的核桃,把这个两头尖尖的坚果看了又看,有些不确定地问:“齐叔这是核桃?”
齐叔把小簸箩放在榻上的小几上,晃了晃茶壶,才道:“这是西梧那边的特产,这核桃仁儿酥脆咸香,可比咱们这里的核桃好吃多了。小姐您先在这里吃着,齐叔打壶茶去。”说着齐叔就提着茶壶慢慢地出去了。
蕙绵笑了笑,齐叔可真像个爷爷,隔个三五天就要买些小零食送到她那里去。蕙绵顺着核桃上的裂纹有些费劲地剥出仁儿,放在嘴里嚼了嚼,果然很好吃。把核桃壳放在小几上,拍了拍手,蕙绵对夏香二人道:“你们也尝尝,真不知道这些不重样的小零食都是齐叔哪里买的?”
夏香、秋香也早习惯了这样的小姐,因此也不拘谨,笑着谢过就你一个我一个地吃了起来。
蕙绵则在齐叔的房间里瞎转悠,发现旁边的架子上放着两个酒坛子时,她几步就过去打开塞子,顿时一股清香气味扑面而来。蕙绵低头看了看坛口透出的清冽的液体,这让她想到了葡萄汁。
齐叔进门时看见自家小姐正犹犹豫豫地要举起坛子,看样子竟是要豪爽地品尝一番。齐叔立即走了过去,道:“小姐这酒太烈,不适合女孩子喝。”齐叔提着茶壶,一脸你不能喝的样子让蕙绵感到有些好笑。
蕙绵抱着坛子坐到榻上,将坛子往小几上一放,故作疑惑道:“齐叔我看这酒很好的样子,您不会是不舍得让我喝吧?”齐叔一听就有些着急,对于小姐他什么不舍得过?不过这次还真不行,相爷知道了不是更加不让自己去见小姐了。
蕙绵看齐叔一脸为难神色就知他想什么,于是笑道:“齐叔我保证不跟爹说,再说了我就喝一口尝尝味儿。”夏香先齐叔担忧道:“小姐,您不能喝酒啊。”蕙绵一个眼神过去,夏香立即消音。
齐叔本不同意,可耐不住蕙绵的软磨硬泡。后来齐叔便从一边的小柜子里拿出了两只黝黑瓷碗,二人就着小核桃便喝了起来。
一坛酒没有喝完,蕙绵就成了大舌头了,而齐叔也喝得有些不稳。夏香、秋香不顾自家小姐的反对,一个拖一个抱地把蕙绵拉出了齐叔的房间。
齐叔站在门口大声对蕙绵道:“小姐,以后想喝酒了就来找齐叔。”蕙绵扒开夏香的手臂,回头对齐叔挥了挥手,断断续续道:“齐——叔,您——回吧。绵儿——过几天再来看您。”话语和酒嗝同时从嗓子眼里冒出。
夏香扶着有些磕磕绊绊的蕙绵,小声道:“小姐您喝这么多,被老爷见了可怎么好。”蕙绵伸手搂着夏香的脖子,嘿嘿傻笑道:“你就喜欢瞎担心,爹回来就去书房了,才不会去咱们那里呢。”
一边秋香此时立即应道:“是,是,小姐,咱们快回去喝些醒酒汤。”随后对另一边架着蕙绵的夏香道:“以后可再也不能让小姐来齐叔这里了。”
她话音还没落,蕙绵就挣开两人,指着秋香道:“秋香,你不厚道哦,齐叔对我那么好,为什么不去找齐叔?”秋香与夏香对视一眼,连忙搀住歪歪斜斜的蕙绵,哄道:“是奴婢说错了,小姐,您到底有没有喝醉啊?”
蕙绵伸手打开了她,不让她搀,大声道:“本小姐当然没有喝醉了,你是秋香。”然后她又转过身指着夏香道:“嘿嘿,你是夏香,你们都是我在这里的丫鬟,还有春香和冬香。”
夏香立即伸手扶住站都站不稳的蕙绵,轻声劝慰道:“小姐没醉,奴婢陪小姐回去好不好?”蕙绵却突然搂住夏香哇哇大哭起来,哭声中夹杂着含糊不清的话:“可是这里没有依依和烈儿,我以为有你们就够了,我是不是很没有良心,呜呜……”
夏香有些手忙脚乱,拍着蕙绵的肩膀,她回道:“小姐很好,不是没有良心。”秋香也道:“是啊,奴婢们都很喜欢小姐的。”
蕙绵止了哭声,抬起头来,扭扭捏捏道:“真的吗?”夏香和秋香立即很有力地点了点头,喝多了的小姐可真是难伺候啊。见她们直点头,蕙绵又笑了起来:“我给你们唱歌儿听。”
回头看了看没有走多远的路,夏香和秋香又立即追上了前面正手舞足蹈着大声嚎叫的小姐。夏香和秋香两面夹击,时刻注意着某个连路都走不好还要踮起脚尖跳舞的小姐。
蕙绵则是边跳边长呺,一会儿是江湖意味儿浓厚的:“我不怕红尘可笑~笑不尽无聊~谁能够穿越岁月不老……不如~把一杯高歌~我放声的歌~谁听到谁又能与我附和?”
一会又是声音细长的:“所以鲜花满天幸福在流传——流传往日悲欢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