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香又一次抬起脑袋看了看透过里间门缝洒出的灯光,她犹豫了下坐起身掀开被子,想过去提醒小姐早些休息。但是穿上鞋子之后又躺了下来,夏香抿嘴笑了笑便又闭上眼睛了。
一开始她很不看好萧公子,但是这么些日子她在后面看着,觉得萧公子对小姐的宠爱与当初的大少爷比起来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她决定就让小姐在房间内偷偷的乐一会儿吧。老爷回府以后,府里就要热热闹闹的办喜事了。想到这里,夏香翻了个身,面壁迷糊着睡了下去。
把视线放到里间,蕙绵正拿着今日在山上买来的那枚蝴蝶玉佩呆笑呢。她翻来覆去的看着,越看越喜欢。
“蝴蝶,你们会守护我们的爱情的吧?”她抚摸着玉佩上的纹路,轻声低语。在女子的心中,蝴蝶就是爱情的守护神。
从她有模糊的记忆起,院长妈妈给她讲的唯一一个故事就是“梁祝化蝶。”在她小小的心目中,梁山伯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美男子。
“小绵儿,总有一天也会有一个男孩子像山伯宠爱英台那样宠爱着你的。”十五岁以后,她每次放假回到孤儿院,院长妈妈就常常用这句话结束她的故事。
蕙绵一直爱听这个故事,每次回家都会缠着院长妈妈讲过这个故事再去休息。烈儿那个家伙是在有一次非赖着和她一个屋子睡时,才知道了她小小的心事,自此以后便常常嘲笑她。
“烈儿,你知道吗?我真的找到他了。”想起以前的事情,她的眼眶也渐渐湿润。真的是,好久没有想到过他们了。
“烈儿是谁?男人女人?”
女子正有些伤神,一个带着酸味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她还没来得及回头,竹叶香就弥漫在唇间。
萧悦行一进门来就听到这句话,心中先是咯噔一声,随即强烈的不满起来:原来她这么晚不睡,不是在等着他而是在想其他人呢。
男人瞬间就到了那个只穿了睡衣的女子身后,强有力的臂膀圈住了盈盈一握的纤腰。嘴唇凑了过去,一下子就噙住了微微可见的红唇。
尽管昨日才与这个男人相互交付,但蕙绵就是这么快的喜欢上了他带着竹叶香的气味儿。在自己房内,被人这么突然地抱着吻了起来,她没有丝毫慌张就转过身陷在这个吻里。
她知道是他。
直到女子呼吸不稳时,萧悦行才有些不舍的放开了她。
“烈儿是谁?”他依然记着这个问题。
“烈儿是,是。”蕙绵特别喜欢他这副无缘无故就吃起飞醋来的模样,便故意说的结结巴巴。但是萧悦行见她提到这个名字娇羞无比的模样,眼神蓦地暗沉下来,心中充满了慌张与嫉妒。
“到底是谁?你背着我在这里想哪个男人?”他想都没想就把那人当做男人,大手也在愤怒中钳住了女子的肩膀。
“谁给你说她是男人了?”虽然肩膀被他握得有些辣疼,但女子却觉得很幸福。他这个样子也让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呃,不是男人?”萧悦行的火焰被她的笑压下去一半,不过转眼间又窜出了些小火苗:“晚上,不,所有时候都只准想我。”
“喂,你也太霸道了,我想谁都要你管着吗?”女子力驳,被在乎是很幸福,这样的专制的要求就太过分了。
“我是你的男人。”他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正色强调道。
“那我还是你的女人呢。”蕙绵不服气的大声道,却不想自己的一句话引来的男子不可遏制的大笑。
“好,我的小女人,我还不知道你能这么自觉呢。”萧悦行说着在女子脸颊上又盖下一个戳,随即移开,咬上可爱的小耳朵。
蕙绵气短,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别。他是她的男人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管她,而她是他的女人,这管人的说服力就大打折扣了。
看着女人别别扭扭的气模样,萧悦行忍不住想好好将她疼爱一番。他本不是耽于情欲之人,但与她在以后却总想带着她一起步入那极致的快乐。
只有这样,她才会更加离不开他。萧悦行心中这样想,立即就将女子抱了起来。引起了她猛地惊呼,他却忍不住笑出声来,抱着女子向床上走去。
不久,房内即是一片巫山云雨声。
好巧不巧,今日想过来偷偷看她一眼的离乱,这时已在外面站成了一根柱子,心似寒冰。他有些不明白那个武功远不如他的人是怎么过来的,想到了那两只为了争一只鸟雀而你来我往的大猫,离乱冷笑一声。
其实若非他这这两日间心思不宁,又怎么会让他那么轻易地溜进府里。但是如今他能做什么?他不能带人把这个偷入宰相府后院的人抓起来。
他有的是时间教训那个登徒子,转念间他又泄了气。她已经决定了要嫁他,不是吗?他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过问主子的事?
一切平静之后,蕙绵枕着男人的手臂,模模糊糊的就要睡着。而男人就算没有真正的满足,却也很享受这时候的温馨,大手不停地抚摸着女子的肩膀,像是哄着她睡觉。
“喂,你这个家伙到底有几个通房?”不远处的油灯上的火苗猛地一跳,蕙绵也猛地支起身子,脸色十分不好的质问男人。
“只有一个啊,怎么了?”萧悦行这时也快睡着了,对于女子的气哼哼的问话有些不明所以。
“一个?你这么强烈的yù_wàng一个女人能满足你吗?还有,”蕙绵吸了一口气,才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