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谁都不许动她。”黑衣男子冷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女皇脸色一僵,有些难看:“大祭司,这恐怕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她脸上的伤是谁打的?”黑衣男子眉头微皱,声音冷了好几度。
女皇使了个颜色,一旁壮硕的女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是,是奴才失手,所以……误伤了姑娘。”
“大胆!谁让你动用私刑的?!”女皇大喊一声,上前一步把壮硕女子踢到在地。
“这,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女皇责罚!”壮硕女子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黑衣男子冷冷的看着这一幕,神色肃然:“谁动了她,我必让她加倍补偿!”
迁安安心中一暖,幸好他来了,像是终于心定了似的,有种找到了依靠的感觉。
“大祭司,把这奴才交给本皇,本皇必定给你一个交代!”女皇有些讨好的意味,言辞之间像是一派的不知情,完全恢复了一个女皇的优雅与温良。
黑衣男子唇角泛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冷酷笑意,却看得人心里慎的慌,“敢动本祭司的人,自然是要我亲自处置的!况且,女皇日理万机,大可不必为这些事烦心,本祭司当然要替女皇分忧解难的。”
女皇面色顿时有些难看,但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大祭司……这,那就交由你处置罢。”
黑衣男子点点头,道:“女皇果然是明事礼的人。”
壮硕女子虎躯微微的颤抖着,心里害怕异常,可是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今日这事若是自己不承担下来,之后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黑衣男子微微低头,修长的手指盖住了迁安安的耳朵,喃呢在她耳畔低浅的一句:“不要听,一会儿就带你离开这里。”
迁安安一愣,随即点头,。反正宫里这些你争我斗的,也和自己无关,何必操这个心,平添烦恼。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她真的很累了。
迁安安的耳朵终被黑衣男子给蒙着,但还是隐约能够听到女子凄厉的惨叫声,带着沉重的痛苦竟然有些声嘶力竭。
“好了吗?我脸很疼,不太舒服。”迁安安无力的倒在黑衣男子的怀中,感觉脑袋沉沉的,提不起劲来。
黑衣男子一顿,打横抱起迁安安就立刻往死囚牢外走,一路上的狱卒都纷纷让路,自动的退了开去。
因为此刻大祭司的脸色几乎是难看到了极点,煞气冲天,让人不敢靠近。
“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黑衣男子说完这句话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女皇双手握拳,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狠狠的盯着大祭司的背影,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来人,把她给本皇拖下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女皇甩着袖子就踏出了死囚牢。
众狱卒这才敢上去查看,皆是脸色刷白,胃中翻江倒海似的翻涌,只见躺在血泊中的壮硕女子早已不见人形,双手双脚已被断去,只剩下了一个躯干还苟延残喘的活着,要不是仔细看,还真的以为是一具尸体。
黑衣男子把迁安安轻柔的放在床上,三四个太医立刻上前查看了起来,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神色皆是紧张不已,就怕出了什么岔子。万一治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黑衣男子坐在一旁神色冷峻的模样,让人胆寒。
“启禀,大,大祭司,姑娘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脸上的伤已经处理完毕,就是恐怕受了惊吓,所以才导致有些高烧,老臣以开了退烧的药方。”太医恭敬的回道。
“胎儿如何?”黑衣男子声音这才微微的缓和一些,不似方才那般的冰冷。
“胎儿无碍,老臣再去开一副安胎的药方给姑娘服下便可。”
黑衣男子点头,众太医们总算是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纷纷鱼贯而出的去开药方,熬药去了。
屋中,只剩下了黑衣男子和迁安安两个人,安静的出奇。
“其实,我没什么大碍,女皇并没有对我动刑。”迁安安叹了口气,宫里就是个是非之地啊!
黑衣男子手握了握紧,半晌才道:“以后我不会再随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