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安安愣愣的坐在牢房里,看着怪老头的尸体被晃晃悠悠的拖出去,散乱的头发从脸上滑落,迁安安看了一眼。
那模样,那样貌,怎么会……怎么会和凌兮若如此相像?!这不可能,不可能啊……。虽然怪老头闭着眼眸,但那五官精致到不可思议,那神韵,还有狭长的丹凤眼,根本就是和凌兮若有着*分的相似度,只是眼角的皱纹泄露了他的年龄。该不会,他和凌兮若有什么关系吧……可是,为什么怪老头身前却只字未提他和凌兮若的关系,只是说看着他长大的。
迁安安有一秒钟的眩晕感,头也是隐隐的绞痛了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是也想不出究竟哪里不对了。
怪老头被牢头给拖了出,估计是找了个乱葬岗埋了吧,总之迁安安昏睡了一天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了怪老头的尸体。
寂静的死囚牢,现在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四面墙壁空空如也,渗着丝丝的凉意,让人心里有些毛骨悚然。没有人和自己说话,迁安安有时候只能自己和自己说话,她在等,等一个理由,一个让自己能够信服的理由,或许她在等寇墨徽,她相信他一定回来救自己的。
再五天,再等五天,要是他还不来,那自己就只能用那个办法了。
其实那个时候,凌兮若说要派人带自己离开,她心中不是没有动摇的,那样至少更加的安全。只是那样的方法并不彻底,若是有一天女皇发现了自己其实还活着,就算逃到了天涯海角,那也是一生不得安宁。
迁安安心中已有打算,既然要离开,那就做的彻底一些。
一天过去了,迁安安百无聊赖,自己和自己说话,两天过去了,迁安安依旧无所事事,但学会了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帕子上写字。三天过去了,迁安安的十指都被咬破,可依旧写着什么。四天过去了,迁安安坐在牢窗前,看着夕阳初升,看着晚霞落尽,却不发一语,一动不动。
第五天,晨曦特别的美,带着绚丽的红色,弥漫在天际。迁安安伸了个懒腰,心中已有主意,嘴角勾起一丝的笑意,差不多了。其实这样也好,一个人来的,那就一个人走好了,无牵无挂的,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可迁安安,却没有算到一件事,眼前出现了一双金色雕着神鸟纹路的靴子,还有一双锦缎的雪白靴子。她一抬眼,竟然是女皇,和那个自己原本以为一辈子不会再见的人。
此刻的自己,头发凌乱,估计人不人鬼不鬼的,应该很难看吧。那日和凌兮若欢好的时候,迁安安也顾忌着不想凌兮若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疤,所以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行房了。她真的不想让凌兮若看到自己这副邋遢的样子。
“有事吗?”迁安安淡淡的开口,却不看凌兮若一眼,直视着女皇。
女皇眼露笑意却没有一丝的温度,声音有着冷然的凌冽:“那日的药是你解开的?”
迁安安愣了愣,耸耸肩面带无辜:“女皇是什么意思?我一直在这死囚牢中,从未出去过,什么药啊?你说的民女不明白。”
女皇捏了捏拳头,却面色镇定:“不知道就算了,不过,本皇不喜欢留一个危险的人在身边。”
迁安安顿了顿,状似不解:“什么危险的人?”
“就比如,你!迁安安。你随时有可能夺走本皇心爱的宠侍,本皇怎能留你在这世上。”女皇拉过凌兮若修长葱白的手指放在唇边落下一个吻,眼中尽是狠戾与杀意。
迁安安觉得女皇不是在开玩笑,她的眼中分明写着对自己的杀意与戾气。迁安安瞥了凌兮若一眼,只见他眼中却是露出了微微的诧异。
迁安安不明白他的诧异是来自哪里,也许是看到自己这副鬼样子所以害怕或者惊讶吧。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迁安安淡淡一笑:“女皇想要如何处置民女,开口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认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