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眼神灼灼,攥紧手心,抿着薄唇,心中却在呐喊,“谁说我对你没好感?只是我今生没有机会再做你的男人了!你父王会把女儿嫁给一个被他拷打折磨过的人吗?你母皇能不担心我会报复你吗?若他们都愿意,我明日就与你成亲!”
见他目光灼灼,欲言又止的样,恒蔷有些好奇,“怎么?对我的话有意见吗?”
“呃……”钱多多攥紧手心,短短的指甲都扎的掌心生疼,“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我确实心有芥蒂, 相信大多数男人都会这样想,除非你不追求爱情,想和有所图谋的人日日相对。所以,你还是把孩子做掉吧!”
恒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伤心的垂下了眼眸,“说真话的你,倒比往日可爱些。”
钱多多只觉心中刺痛,咬紧牙不再说话,两人便在车中默默相对了一路……
马车将恒蔷送到了凤仪宫门口,钱多多将恒蔷抱下车交到春兰手上后,居然连凤仪宫门都都未踏入,便匆匆告辞了。
恒蔷打发人去传花太医后,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带着满腹的心事,慢悠悠的往宫内走去。
刚行到前殿,就见台阶下站着一道白色的身影,淡淡的兰麝的气息隐隐约约的从空气中传来,“殿下,你回来了?”
“易兰卿?”恒蔷诧异的望了过去。
“是!”台阶下身穿一袭干净白衣的易兰卿,长身玉立,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注视着对面神情忧郁,形容狼狈的人儿。
恒蔷停住脚步,面带疑惑,“这么晚了,你站在这干什么?”
“等殿下回来啊!”易兰卿的嗓音是那样温润,笑容又是那样的暖心。恒蔷的脚部停住了,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她觉得自己就像个不成熟贪玩的小妻子,在外玩到深更半夜,回家却看到温柔体贴的老公站在门口等她归来一样。“哦不!”她不禁摇了摇头,提醒自己不要乱想,“呵呵,等我干什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说着迈开步向前走去,却不想小腹内忽然又是一阵抽痛,疼得她急忙伸手捂住小腹,双腿一弯蹲了下去。
“殿下!”春兰吓得惊呼一声,急忙去扶恒蔷。
“殿下怎么了?”易兰卿急忙跑了过来。
恒蔷被二人慢慢架起来,脸色有些许苍白,“我没事,有些许腹痛,可能是吃坏了肚子。”
易兰卿担心的看着她的脸,修长白皙的手指搭上了她的手腕。在恒蔷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时,他的神情已凝滞,继而注视着恒蔷的小脸,凤眸中是满满的忧郁和心疼。
见他那模样,恒蔷心下有些了然,“呵,都是人精变得,你也懂得医术?想必你知道了?”
易兰卿轻抿薄唇,凤眸暗了暗,“略懂。快进屋躺着吧!你这是劳累和伤心才会如此。”说着一把将打横她抱起,匆匆朝她寝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