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冯初晴倒是恍然大悟了,“也难怪杨德福隐瞒我和嘟嘟的事情,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你是一直生活在蜀郡的嘛……”
话还没说完,冯初晴和赵漠同时愣住了,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妙!既然太后和皇帝都想抹平此事,那她和嘟嘟的存在岂不是成了打脸的证据!
“要不,我这就和嘟嘟回景山镇去吧。”冯初晴自认还想安安全全带着儿子生活下去,可不想成为皇家保全脸面的牺牲品。
“不行!”赵漠想也没想便一口拒绝,“这事情我会想出办法的,要是连妻儿都护不住这英王不如不做。”
“那你要怎么办?”冯初晴一时心乱如麻。
赵漠站起身来在厅内来回踱步,喃喃道:“我在蜀郡长大这事儿其实谁都是心照不宣罢了,其实皇上在意的不过就是我父王和母妃有没有离开藩地而已。”
“你要不要问问蜀郡王当年的事儿还有谁知道?”冯初晴想起钱皓和钱诗是在京城的,微微提了一句。…
“对啊,钱皓!”赵漠一顿足,“他那里还有把柄在我手中。”
“他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冯初晴倒是困惑了,赵漠和钱皓什么交集都没有哪里来的把柄?不过突然她记起来钱皓专程到高文正府上来见她时那些奇怪的话语,而且钱诗和他的态度和以前见面的时候截然不同。
“那叫燕妮的便是钱皓自作聪明想要在我身边安个人派来的。”赵漠想起这事儿就待不住了,连中饭都没吃,将冯初晴匆匆交代给两个婆子,转身出门就去了钱皓在京城的住处。
两人关上门也不知道谈了些什么,总之从钱皓那里出来后的赵漠眉目间满是笑意,转身就往皇宫去递了牌子。
他先去的太后宫中,和太后说了一会儿话后直奔了皇帝的御书房。在门口便听得和安郡主那标志性嚣张的告状声:“皇舅爷,祖母说了,要是有什么委屈尽管找您来说。”
“谁又惹我们和安郡主啦!”皇帝五十来岁,听着中气挺足的,不过语调当中有着一丝不耐烦。当然了,任谁都对着看不清身份不断要这要那的人次数多了都不耐烦。
“皇舅爷,您看和安手上的伤。昨儿风筝盛会上和安好好的放风筝,却不知道哪来的小贱种推了和安一把,和安就摔伤了。本来想治那小贱种罪的,谁知道来个人不但不让和安出气,还护着那小贱种。”和安郡主上午才被昌平候拉着恶补了下她和赵漠的关系,这才知道自己想做英王妃根本就不可能,辈分隔着呢!回家发了一通脾气之后便偷偷跑出来进了宫,到御书房便不由分说告起了黑状。
皇帝在人前惯常一副笑眯眯的温和样子,即便是心里万马奔腾想要一耳光把这没眼色的和安郡主给扇出去,可顾念着她这个“郡主”封号还是自己几年前亲口说什么温柔贤淑封出去的,打出去不是惹人笑话吗?只得一边给贴身太监使眼色一边敷衍着摇头道:“和安啊,咱们先不管是谁护着别人,你一个堂堂郡主岂能如此不积口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