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翌翔的保镖和司机都站在门口守着。
“谁在里面?”他抓住一个从病房里走出的护士问道。
护士看了一眼这个穿着警服的男人,“病人和那个穿西装的男人。”
“那个男人今天离开过吗?”
“他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间病房。”护士回答,然后看着警官露出一副愁眉不解的模样,她以为他没话要问了,就带上口罩离开。
石潇陷入沉默,他始终认为他的怀疑是对的,尽管没有任何证据。
“你们在外面等着。”他对身后的属下交代一声,然后只身走进病房。
余翌翔坐在病床边,握着金亦馨的手,嘴里温柔的说着情话。他脱下了西装外套,随意的扔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听到石潇进门的声音,他温柔的表情才开始变得冷漠。
石潇看了看沙发上的外套,干净得看不见一丝灰尘,他再看一眼余翌翔的皮鞋,黑亮如崭新的一般。
“石警官来探病的?”余翌翔将馨儿的手放进被子里,替她扯了扯被子,将她的身子盖的更严实。
看着余翌翔脸上露出的浅笑,他更加肯定他的想法。他背着手走到病床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孩子,她的是被一枪击中后脑,才导致昏迷不醒的。
“龙华死了。”他看着余翌翔,说道。
余翌翔只是勾了勾嘴角,“所以呢?石警官怀疑是我做的?”
“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你有证据吗?”
“凶手很聪明,一点证据都没留下。”
“那石警官还在这里?”
石潇眼见他的淡定,也知道自己无法从他的嘴里知道什么,这个看似风平浪静的男人,比惊天骇浪一般的莫智皓更难对付!
“外面传言,向英杰的死,跟龙华有关。”他说。
“传言也能作为呈堂证供吗?”
“但是有本事在警方眼皮底下劫走人犯,还一点线索都没留下,我相信除了蓝鹰和跃兴,没人能做到。”
余翌翔勾了勾嘴角,“我该谢谢石警官的谬赞吗?”
守在门口的小警员推门走了进来,说是在西区码头的仓库里发现了龙少霆的尸体。
石潇看了一眼漠然的余翌翔,“莫智皓在哪里?”
“他是个能够自由行动的人,手脚长在他身上,他去哪里,我怎么会知道?”
“余翌翔,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能够永远掩藏的秘密。”
“是吗?”他无所谓的应了一句。
这个男人存在一天,对法律对警司都是一种挑衅!——石潇就恨手上没有一张逮捕令,能让他立刻把余翌翔逮捕入狱!
他瞪着余翌翔,久久之后才转身离开。
“不送。”余翌翔对着他说一句。
石潇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也不回的走掉。
听着门外的人离开,余翌翔才掏出电话给莫智皓打去,只是简短的说几句话,然后他挂掉电话,皱着眉看着还没苏醒的金亦馨。
他失望的牵起她的手,“馨儿,我已经为你报仇了,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睁开眼睛呢?”他抬起手,用指尖温柔的抚摸她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手心,一股痒到骨头里的触感让他的心抽搐了一下。
“你还在怪我当初跟你分手吗?”他将头靠到她的额上,“你不知道我当时多舍不得,我的心都快痛死了,可是我给你带来太多伤害,我怕我最终会把你引向死亡...馨儿,原谅我吧,这半个月来我每天都在受折磨,你再不醒来,我会跟你一起沉睡的...”
“我该怎么办?馨儿,你如果丢下我,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他合着衣躺到病床上,“阿皓不让我死,可是如果你离开我,我怎么活?”
她还是没有动静,如故闭着双眼,仿佛听不到他说的话。
他侧着身,看着她的侧脸,凑上前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以前只要我靠近你你都会醒的,为什么我叫你那么多次,你都不愿意睁开眼睛呢?”他将手臂搭在她的腰上,更靠近她一点,“我再也放不开你了,就算前面是地狱,我也要拉着你一起走,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命,你生我生,你死,我也不会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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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潇带人赶到西区码头仓库的时候,龙少的尸体已经僵硬。
仓库同样不是龙少被杀的第一案发现场,凶手的做法似乎就是在挑战警察的权威。龙少的死法跟龙华一样,同样是身上几十刀,手脚被折断,一枪打在后脑,一枪打在胸口。
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指纹脚印之类的线索,军械鉴证科把死者身体里的子弹拿出来做弹道比对,与西餐厅余翌翔被枪击的现场找到的弹头进行了比对,却证实这两枚子弹不是同一型号的手枪发出的。
几天后,警方在海里打捞到几具尸体,经证实全都是不久前入境的俄罗斯籍杀手,尸体泡在水里多天已经溃烂。
龙华和龙少一死,纵横重华街的黑/道就少了一支巨头,而自从顾耀东死后之后,跃兴在各方面都低调行动,除了经营几家赌场和夜总会桑拿馆,几乎不再与法律起冲突。
道上的人都怀疑龙华和龙少的死跟余翌翔和莫智皓脱不了关系,但是,警方找不到任何能指控他们的证据,而且,余翌翔和莫智皓都有不在场证明。
余翌翔守在医院寸步不离,医生护士甚至是他未婚妻的家属都是证人。而莫智皓,自从向英杰死后,他就把自己泡在‘花花世界’里,醉了几天几夜。刚开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