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高戬知道太平公主是极为fēng_liú之人,和她有染的男子不计其数,但她却从未像今天这样沉溺在张昌宗那个妖丽男人的怀中,令他万分嫉妒。
崔少颖端起酒杯,冷眼旁观太平公主挑逗崔少颖,只见崔少颖丑态百出,似乎也想一亲芳泽,让他暗暗冷笑。
太平娇滴滴地笑道:“崔长史的乳名原来叫春郎,奴家这倒是第一次听说啊!”
崔少颖色眯眯地偷偷瞟向太平公主露出的大片雪白前胸,浑圆的****露出大半,隐约可见一点豆蔻殷红,他就恨不得立刻跪倒在太平公主的石榴裙下,向她俯首称臣,以至于他完全忘记了旁边还坐一个高戬。
“公主是第一个知道下官乳名之人,除了公主,下官谁也不会告诉。”
太平公主阅人无数,她早看出崔少颖对自己魂不守舍,令她心中颇为得意,便想再戏弄他一番。
她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又娇声道:“春郎居然如此信赖奴家,不知春郎是否喜欢奴家今天穿的长裙?”
高戬再也忍无可忍,重重哼了一声,起身便怒气冲冲离去,太平公主也不睬他,只是双眼含媚地挑逗着崔少颖。
崔少颖激动得浑身发抖,他再也顾不得自尊,‘扑通’一声滑跪在太平公主面前,他拉住太平公主的裙摆发誓道:“少颖在此发誓,愿为公主殿下之奴,甘心被殿下驱使,只求公主给少颖一点点雨露恩泽。”
太平公主放肆地大笑起来,他想要雨露,自己就偏不给他,牵住他的鼻子,牵住他的魂,她伸出细细嫩嫩的手指在在他额头上轻轻一戳,“想要我的恩泽,那就好好先替我做事,事情做好了。自然有你的雨露。”
“有!有!我有重要情报向公主禀报。”
.....
次日天还没有大亮,天空一片青明之色,河内老尼的洛阳信徒便从四面八方向麟趾寺涌来。
尽管河内老尼在洛阳名声已臭,但还是有不少诸如孟婶那样执迷不悟的信徒,他们相信河内老尼能给他们带来长寿安康。
麟趾寺的尼姑们格外忙碌,将一些巨贾豪富的信徒领到贵宾房休息,其余尼姑则在寺院门外安排座位,登记捐助等等。
就在这时,麟趾寺大门外忽然爆发出一片惊叫声,只见一辆牛车破裂,从牛车内滑落出七八具尸体,有男有女,都身无寸缕。
大门聚集的数百信徒吓得四散奔逃,跌跌撞撞,撞翻了不少桌子和器物。
几名尼姑也吓得奔回寺院禀报,片刻,麟趾寺住持智文匆匆赶来,她带着十几名女尼将这些尸体都用席子盖了起来。
这时,周围聚集了上千名信徒,都窃窃私语,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牛车里竟然出现那么多尸体,难道有人在谋财害命吗?
这时,河内老尼也在大群女弟子的簇拥下匆匆赶来,信徒们纷纷合掌施礼,河内老尼脸色极为难看,在她们举行法会之时,居然有人在寺院门口抛弃尸体,这简直就是破坏她今天的法会。
她低声对智文道:“立刻把它们转移走,这件事不可闹大,不能让它影响了法会。”
“弟子明白了!”
智文住持连忙指挥一群女尼用席子卷起尸体抬走,这时,河内老尼朗声对上千信徒道:“这是有人在破坏今天的法会,贫尼早有预料,相信我们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大家请放心,我们有佛祖保佑,法会一定会顺利举行,绝不会让奸人得逞!”
河内老尼的话换一片鼓掌声,信徒们又陆陆续续重新回到座位,女弟子们则扶起被撞翻的烛台香炉等器物,麟趾寺大门前很快又恢复了秩序。
远处约百步外的一堵围墙上,两名内卫士兵正在观察着寺院门前的动静,他们见尸体已被搬走,连忙从墙上跳下,跑到内堂向李臻禀报道:“启禀统领,尸体已被他们移走,如期引起轰动!”
李臻在这座民宅内已住了两天,他知道万国俊会派人监视自己,尽管他对万国俊不屑一顾,但出于谨慎,他还是不想让万国俊查到自己的踪迹。
李臻笑了笑道:“继续观察,等待机会!”
天渐渐大亮了,赶来麟趾寺的人越来越多,不光是信徒,还有大量跑来看火神表演的民众。
火神就是赤宝天师,他是一个来自天竺的僧人,原名已不得知,他在中原给自己起法名为赤宝,以火技闻名于长安和洛阳,被民众称为火神。
此时这位身材瘦小,皮肤偏黑的天竺大师就站在专门为他搭建的高台之上,他头发异常膨乱,活像一个狮子头,脸上戴着狰狞的人皮面具,手上没有任何物品,浑身上下只用一条白布缠住下身。
只见一团团火球从他口中喷出,从手中甩出,时而又出现一条火龙在他身边围绕,引来数千围观民众的一片惊呼。
就在这时,从远处气势汹汹奔来一队大理寺军士,由大理寺丞孙礼率领,他们疾步向寺院大门奔来,一路大声喝喊:“闪开!”
拥堵在寺院门口的信徒纷纷闪开,都惊讶地望着这队军士,议论纷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反应敏捷之人隐隐猜到,恐怕和早上的尸体有关。
住持智文闻讯从大门内匆匆走出,她合掌施礼道:“请问官差到此,有何贵干?”
孙礼厉声道:“大理寺接到报案,麟趾寺发现不明尸体,我们特来查案!”
智文女尼吓了一跳,心中暗暗抱怨,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