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凤?与幽蓉这将近半个时辰的离去斗宴的现场,精彩的表演也卷入狂欢的*,美姬们的艺展各具风彩,喝彩声连连,高朋满座皆已是酒醉沉酣,兴致难收,惟有华吟澈神定自若的看着杯中的美酒或是远方的天空,举杯千饮而不醉。
美姬们的欢声笑语响在耳际,但他却漠不关心,偶尔会有人前来敬酒,他也只是应付的笑着一饮而尽,仿佛这个喧闹的世界与他无关,所以当余璇姬在舞台上跳着回雪流风的翘袖折腰舞时,他根本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璇姬姐姐的舞技真是越来越优美了,每一个动作几乎是恰到完美之处,还记得斗宴上,璇姬姐姐的天女撒花舞惊艳四座,赢得了相国大人的赞许,不知今日……”何萝说着,望向了观望台最高处的华吟澈,但见他目视琉璃盏,急饮杯中酒,几乎没有一刻空闲的时间望向舞台一眼,而璇姬夫人的目光却无时不刻不回望向这座高台上。
这个男人,还是一贯的冷漠,虽然对她们每一个人也算是“宠爱”有加,从来不吝啬于赐给她们任何一样东西,且有求必应,但却是真正的“相敬如宾”,疏远而淡漠。
璇姬夫人定然很伤心吧,一舞倾城,赢得了众人的喝彩,却无法打动一个人的心,这时,她已坐舞台下走了下来,拿起一只酒盅,一直走到华吟澈面前,苦涩而幽怨的请求道:“相国大人,能与璇姬共饮一杯吗?”
华吟澈闻声,这才抬起头来看她,今天的她的确很美,尤其换的这一身白纱飘逸的舞装,让她看上去没有了平日的骄纵,倒是显得有些仙气,他微微一笑,却又是淡然的道了一声:“可以。”
正要举怀仰首而干,璇姬夫人却一声娇喝道:“且慢!”华吟澈微愕的看着她,听她娓娓道来,“五年了,夫君,你是不是还欠我一杯交杯酒?”
她说的是新婚之夜,他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话,更没有温柔的甜言蜜语或是一杯交杯酒。居然再提起了这个无礼的请求,华吟澈冷笑道:“闰中之事,何需拿到这里来说?如果你需要什么,本相可以命人送到你的春上阁去!”
余璇姬心里顿时凉了,是的,他宁愿赐给她用不完的绢帛珠宝,也不会接受她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凉到心底,便化为了一股无以名状的烈火,她突然也是冷冷一笑,问道:“是不是只有女王陛下的身份才可配得上你?”
这一句刚烈的质问非同小可,华吟澈眼中的色彩顿时就冷黯下去了,“退下去!”如此轻而简短的三个字却如同一柄寒剑刺中她的心脏,她知道如若她再坚持,将会让他更加的厌弃,“是!”虽有不甘,她还是含泪带愤的退到了亭台石阶之下,“璇姬姐姐,你没事吧?”何萝连忙巴过来问,却得到她当头一棒的厉喝:“滚!少在此虚情假意!”
何萝姬碰了丁子,连忙闭口不说话了。却在这时,空中传来一声“爆”响,会场上立刻便响起一阵欢呼喊叫:“大家看,那是什么,空中之花啊!”“好美的烟花!没想到在白天看也会这么好看!”
华吟澈也望向了天空,那一声又一声的猝响,在空中一蓬又一蓬的炸开,那并非是空中之花,当第七蓬炸开的时候,竟是一个人形,那个人影虽看不清五官,但却一下子击中了华吟澈的心底,让他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许久沉寂的心在这一刻开始澎湃。
也只是瞬间勾勒出的人影,昙花一现,很快便落了下去,化为飞烟,就像五年前的那一幕一样,华吟澈目含冷露,倍感伤怀,却又在这时,最后一声猝响,空中便显现出了几个金光闪烁的大字——
夫君,生日快乐!
与此同时,朝中大臣们也齐声高呼:“相国大人寿比天齐,与日月同辉!”
众声喝彩中,一个少女的声音传至了他的耳畔,清晰悦耳——
“恩师,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喜欢吗?”
他低下头来,看到凤?正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在烟花落尽的迷潭深处,还有这样一个纯澈却又像精灵一般女孩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女孩在向他笑,他也笑了,问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少女天真的反问道:“恩师莫不是担心我会出什么事情?”
是的,他是担心,所以后来还派了赶到会场的白义去寻她和幽蓉,白义没有回来,她们倒是先回来了,他看了看她身边沉默不语的幽蓉,心中亦是放下一块大石,笑道:“都坐下吧!”
幽蓉道了声是,便规规距距的站到他身边去了,而凤?却向他眨了眨眼,笑道:“我回来了,难道恩师不请?儿喝一杯吗?”
女孩的笑容竟似又回到了往昔,无比幽婉清泽,无比动彻人心。华吟澈隐约感觉到哪里不对劲,这时,少女却走到了他面前,亲自为他斟酒,并执起酒杯送到了他面前,笑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想,我应该叫你夫君了,不如今日就作为我们的国婚典礼如何,从今以后,我是女王,你便是月君。”
华吟澈身旁的幽蓉听之一震,脸色有少许的难堪,而当凤?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到她脸上时,她又恢复常态了,但是一旁听到的泊雅立将“女王陛下的心意”传达了下去,直呼:“女王陛下与相国大人的国婚庆典即在今日举行!”
“女王陛下万岁!月君万岁!”
凤?笑意嫣然的望着他,再次示意他饮下杯中酒,华吟澈也笑了一笑,说道:“?儿,今日的你似乎又大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