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谷木游龙上下来,脸色煞白的程爱瑜,拼了老命的想笑,可那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就连路都不知道该怎么走了,先迈腿,反倒绊了个趔趄。
“小心!”
乔疏狂飞快的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一双勾魂的狐狸眼儿凝视着她转了转,便微微低头,勾着坏笑往她颊边呼着气,戏谑道:“怎么样,还算刺激吧!要不要再上去玩一趟?我去排队,嗯?”
“不!”这厢刚站稳,程爱瑜努力的平息了心绪后,抬头看了眼乔疏狂,勉励的扬起唇角,却拖着颤音道:“乔狐狸,你就是个坑爹的货!我敢用老程家的列祖列宗发誓,这辈子,我要再上这玩意儿,我就不姓程!”
柔声娇呵,引来众人侧目。
离得最近的工作人员,还好心的递给乔疏狂一个呕吐袋,笑眯眯的说:“小伙子,这小姑娘都是放手心里疼的,哪有你这样吓唬人家的?快找个凉快地儿,带女朋友歇歇!”
“听到没?阿姨都说了,别逞能,我的——女朋友!”
乔疏狂似笑非笑的紧咬着末了的几个字,手却握住了她腕上的镯子,那微凉的金属贴合这肌肤,骤然间令她的眼神冷了下来。她反手抓住乔疏狂,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却不知这时,一双愠怒的眼睛,凝定在了她的身上。
目光追随着那抹倩影,景煊丢下已经上了过山车的柳眉,手一撑栏杆,翻过,快步走去。
他靠近时,程爱瑜抬着手腕,对乔疏狂质问:“乔疏狂,你这是什么意思!快想办法把这东西解开!”
而乔疏狂却执起她的手腕,脸上依旧是那副优雅的痞态,眼底却泛起一丝郑重,笑着说:“去不掉了!这是catielove的定制版,一个镯子只有一把钥匙,而那钥匙,刚才在过山车上,我已经扔了,你也看到了的。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被我‘逮捕’了,女、朋、友!”
“我没答应——”
“乔总,你们乔氏娱乐敢情都成警局了?!”
景煊的声音突然传来,惊得程爱瑜猛然转头,并下意识的想要缩手。但乔疏狂却抓得更紧了,根本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而这时,景煊那刚劲有力的手,倏然压住了乔疏狂的,不知怎么的一弄,就将她的手腕从乔疏狂手中解脱,转即牵入自己手中,视线却始终凝定在乔疏狂的面上,暗沉无比!
“你又不是警察,凭什么逮捕她!”
低呵,令微怔的程爱瑜回神。
他怎么会在这儿?
难道说又是爷爷的杰作?!
不应该啊!
正琢磨着,乔疏狂的声音传来,染着玩味。
“景少也跟朋友来了?正巧,要不要一起?”眯着眼睛,乔疏狂话是对景煊说的,可这视线却穿过了景煊,看向他的身后。
朋友?
是女朋友吗?
不自知的酸涩划过心头,只觉心生异样的程爱瑜偏过头,顺着视线看去——
“阿煊!”
一名妆容精致,神采奕奕的短发女子,快步跑来,口中急切的唤着亲昵的称呼。
在景煊身边停下时,女子飞快的朝她看了眼,眼中泛起一丝疑惑,接着傲然的扬起下巴,不屑的轻哼了声,就迅速抬眸,看向景煊,娇嗔道:“阿煊,说好了陪我玩的,怎么把我扔下了?”
是她吗!
他的……女朋友?!
程爱瑜冷眼看着那急于向她示威的女子,微微眯起了清亮的杏眼,一丝哂谑勾在唇角,未出声,只是握紧了拳头,不落痕迹的推了下景煊,想要逃离这个怀抱。
她——不想再沉沦下去!
感觉到她的抵触,景煊的心底浮起一丝欣喜。
却怕这小女人误会似的,低头在她耳边说:“你误会了,她是公务。”
他在解释?
“关我什么事儿?!”
程爱瑜嘴硬的回了句,眉眼轻扬,却触及他深邃的眸。
深的叫人无法窥探,却好似魔魅般吸引着她的视线,无法移开,又莫名的令她恐惧。
无疑,这个男人是危险的。
可她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急速跳着。
“怦、怦怦——”
越跳越快。
静静地凝视着。
细微的呼吸,交织在空气中。
她似乎什么都不能思考,眼里脑里都是他的影子,心——更乱了!
而就在这时,那道娇柔的声音再次传来,令程爱瑜骤然收回被他勾走的心神。
“阿煊,这位小姐是……?”
“是我女朋友。”乔疏狂干脆利落的回了句,转即朝程爱瑜伸手,玩味的狐狸眼儿却凝定在景煊冷峻的脸上,戏谑道:“景少,不妨碍你执行公务了,不过可以把女朋友还给我吗?当然,如果,你也喜欢小鱼儿,我是不会介意公平竞争的!我相信,女朋友的行情好,就更说明她的优秀!”
同是男人,景煊更容易感到乔疏狂身上散发出的敌意。
他——在挑衅他!
不过他景煊,从不畏惧挑战,而他也有这个自信!
不怒反笑,景煊颠了颠手中那枚精巧的钥匙,看着乔疏狂突然黯了下的眸子,伸手捉住程爱瑜的手腕,抬起,打开她腕上的镯子。转而占有性的将程爱瑜揽的更紧,睨这乔疏狂,似乎在嗤笑他诱拐小女生的伎俩,冷声道:“公平竞争?呵,她这辈子我先预定了,你——下辈子再说吧!”
一道弧线抛过。
景煊扬手,将钥匙和镯子扔给乔疏狂,傲然的与乔疏狂对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