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与罗皑皑这种角色,程爱瑜压根不予理会,就想听了个笑话一样,微扬眉梢的看了她一眼。
“哦,是吗?”程爱瑜在笑,低笑,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亦如她的眸,猛地看上去极为清亮,但要仔细深入的研究,却发现那双眸子特别特别的深沉,好似以往看不见底的黑炭,将投来的目光猛地收入眼底,把对方看穿。“那么,就要看你有没有长点儿本事了!”
轻蔑的笑,刺痛了罗皑皑的记忆。
“你——”肩头一重,罗皑皑微微咧了咧嘴,转眸看向右肩。只见那只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白皙的手,搭在她的肩头,就好似扣在了她的喉咙上,让她立马噤声回神。
舒晚满意的眨了下眼睛,就缩回了手。转脸,她又朝程爱瑜看去,笑的极为微妙:“程主编,我的助手不是很懂事儿,还需要你多多调教啊!啊,话说回来,说到调教人,您是此种翘楚。不然,怎么会连像景少那样的人,都对你俯首帖耳、听之任之的?听说,前几天还有人看见,他给你打伞呢……啧啧,这感情好的啊,真是羡煞旁人!”
“我们是夫妻,相爱自然感情好。你若真羡慕,自己也去找一个,不就不用眼红别人的了?”噙着意味深长的笑,程爱瑜微扬眉梢,慵懒的靠着墙壁,朝舒晚看了眼:“至于这助手不懂事儿,该好好去调教的人,还是你。不过,能不能调教的好,也看运数的,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吗!”
睁着的眸子慢慢眯了起来,舒晚暗中紧紧地钻起了拳头,咬紧牙关,忍了。
“多谢程小姐的提醒,日后我一定会好好调教皑皑,以防向程小姐那样,弄出个alisa,不惜出卖上司求荣!”
舒晚话里有话,分明是在用alisa的事儿,将程爱瑜的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给骂回去。但程爱瑜却丝毫不为所动,她只是“呵呵”的笑了声,以隐含讥讽意味的语气说:“不错,我身边确实不能再有第二个alisa。不过,alisa的结局,应该也提醒了诸位,这出卖上司求荣华的,可以得到一时的富贵,但最后都没有好下场。要知道,这人啊,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不然养到一定时候,成了精儿,她铁定上来就给你一爪子,第一个灭——就是你!”
意有所指的目光,从罗皑皑的面上扫过,程爱瑜淡然转身,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罗皑皑心里比谁都清楚,程爱瑜说的人是她,但她不服气就这样被这女人看穿了,好似想要证明什么的大吼一声:“程爱瑜,你个贱人,你指桑骂槐的说什么玩儿呢!你——”
话说到一半,这正心虚着的罗皑皑,就被舒晚狠狠地剜了眼,这才窘迫的收住口。但这眼神,还是那么飘忽的朝着四周转了圈,有点儿不知所措。
而这时,只见剜她的舒晚气哼哼的跺了下脚,声音冷沉的对她说:“你给我小心点说话!还不快走!”
这么一天班上下来,程爱瑜感觉比平时工作一周还累。
当她打着哈欠,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时,搁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嘚嘚”的震动起来。
程爱瑜扔下手中的包,整个人像是瘫了似的往皮椅里靠了回去,转手接听电话。
“媳妇儿,下班了吗?”
“怎么,老公大人今儿居然有空,想要来我下班?”听着景煊威严却犹如春风般磁润的嗓音,程爱瑜的倦怠好像被这股暖暖的春风给吹走了大半,身心瞬间轻松了很多。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吸了口气,看着桌面上的相框,故意为难的开口说:“可是怎么办呢,我要加班诶!”话音落,脸不红气不喘的程爱瑜,还故意喊了声——“小秦,给我倒杯薄荷茶……”
“是吗?”景煊站在电梯里,抬腕看了看手表。转眼,他又将目光落在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个皮相白净的男人身上,眉梢情不自禁的扬了起来,随即嘴角也扬起了一弯促狭。小秦?秦狩就站在他对面,她到哪儿找小秦去!
“是,当然是!”程爱瑜压着心中的笑意,一本正经的回答着。
这小妮子!
景煊想了想,没有点破她,而是低笑着说:“妮儿,小骗子是要受惩罚的。”
“叮”,电梯门打开,空荡荡的办公室就在眼前。
景煊朝电梯里的秦狩微微颔首,在电梯门再度关上前,转身朝挂着《eilte》杂志编辑部牌子的门前走去。
“什么……什么小骗子,你哪只眼睛看我说谎了!”
底气十足,程爱瑜继续诓他,还顺手把办公桌上的加湿器给关了,一转头又继续去整理桌面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夹。可景煊那边还没回答,程爱瑜就听见外头空荡荡的大办公室里,传来一阵皮鞋摩擦地板发出的“笃笃”声,渐渐低朝她的方向靠近。
不知为什么,程爱瑜莫名的有些心慌。
她把手机拿离耳边,低头看了眼屏幕,还在通话中。可她这心里还是毛毛的,总有一个感觉,外头的人,好像是……
站起,程爱瑜过去打开了房门——
“景煊?!”
门外,一身军装笔挺的景煊,极为扎眼。
“嗨,媳妇儿?”微笑,景煊微微扬起那双深邃而又勾魂的凤眸,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握着电话,垂眸看向她,缓缓掀起那刃薄的唇:“你的助理小秦难道会分身术?一半儿在电梯里,一半儿留在这里给你冲薄荷茶?啧,真是个好助理啊!”
他,他怎么来了,还这大摇大摆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