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食堂,却见大门紧闭,我拍了拍额头,恍然大悟:时间太早,还没有开门。
不过,也到了他们做准备工作的时间,里面定是有值班的人。
随手卸了食堂的锁,我推开门直奔后厨,拎起那个睡意犹存的胖厨子,要求他立刻做一锅生煎。
本来还不情不愿的男人在见到我掌中那一把拧成麻花的铁锁之后,立即闭上了嘴,乖乖地张罗去了。
等我拿到那份新鲜出炉的生煎,却也是四十五分钟以后了。
看了看天色,朦朦胧胧泛起了鱼肚白,离天亮也不远了,想来安然也快醒了,我还是要加快步伐才是。
只是,当我赶到办公楼下时,却见到穿戴整齐的安然随着谭杰一行人正匆匆往外走。
眉峰紧蹙,我立刻迎上去,轻轻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见她抬眸看来,眼中喜色一闪而过,却又转成了委屈和幽怨,我心里温软,眉眼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就连问话的声音也变得婉转缠绵起来:“你去哪儿?怎么不好好休息?吃早餐了么?”
她下意识地撅起了嘴,下一秒却像是想到还有外人在场,马上恢复了正经严肃的表情,看向我的目光却柔情似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撒娇之意:“我也想休息啊,可是出了点状况,我要马上去现场看看,还没来得及吃呢,好饿哦……”
“你爱吃的生煎,刚出炉的,趁热吃。”我提起打包盒朝着她晃了晃,走到她的身边,牵起她的手,瞥了一眼冷着脸当背景的谭杰,对她说:“我和你一起去。”
接过早餐,她也没有多想,紧了紧与我相交的手,笑得眯起了眼:“嗯,一起。”
不可思议的,我竟然能感觉到她的想法:只想与我呆在一起,就算有别的事要忙,也不愿意分开哪怕是一秒。
——因为我也是这样的想法。
看着她欢快地用风卷残云之速吃着生煎,我跟着她一路往前走,待回过神来注意路面,却发现竟是向着不久前我才到过的研究中心方向而去。
隐约有些猜想,却又不能确定,直到一行人来到了研究中心的门前,迎来一小队维安队员和几个身穿白色衣服的研究人员,我注意到,那个自我眼前消失许久的卫初也在这几个科研人员之列,教我不由侧目——他对着我微微一笑,很是爽朗的样子。
奇怪,他何时成了研究人员?我倒是不清楚他还有这个能耐。
收起疑惑,我跟着一行人走向二楼,心里却对即将见到的景象有了肯定——果然如我离开前的一样,只不过在灯光的映照下,更加显得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这么残忍?为什么要这么做?”安然不敢置信地捂着嘴,惊讶又痛心——这几人,都是她费了大力气救回来的,一夕之间惨死,想来她定是难以接受。
我看她这样,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正要上前安慰她,却听卫初忽然说了一句:“不如调来监控录像看一看吧?或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监控?这里的监控不是早就拆掉了么?
我陡然间想到了某个可能,心里就是一惊。
当所有人的视线从监控录像定格画面中那个模糊却极富甄别性的身影移到我的脸上时,我就知道,这是一个局。
而我触及到安然惊痛交加的目光时,心却是凉了半截。
——她在疑我。
这世上最欢喜的事莫过于两情相悦,水乳=交融;而这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来自恋人的质疑与背叛。
我的至喜至悲,全在于她的一念之间。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推倒后马上开虐~~
咩咩君被算计了,气得咩咩叫呢~~
萧:这次不是我杀的。
七夜:女儿啊,誰让你招牌做坍了呢?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中招了吧!活该啊!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