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容而优雅,因为自信而美丽,因为骄傲而冷漠,因为强大而迷人……从这位顾小姐身上,我看到了太多与萧相似的闪光点,与其说两者气场相近,不如说,是我对那个人的思念已深入骨髓,哪怕仅仅是有一点相似的地方,都能勾起我全部的爱恋,让我用尽全力去联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教我保持冷静自持的模样,好不那么焦躁。
她虽然神色淡淡,却透着一股柔和的气息,怀抱着那个年轻女孩的样子又让我想到了与萧的相处——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温柔地将我揽入怀中,那个时候她的表情是否也是这样温和动人呢?
萧,你到底在哪里?
我不想再羡慕别人了。
我想你的拥抱,想你的呼吸,想你的笑容……我想你。
车厢里的气氛并没有因为多了两名乘客而升温,反而越发冷凝,就连我这样习惯安静的人也不由觉得凉丝丝的。想了半天却不知该如何打破僵局,只能偏头盯着窗外单调的景色放空——我发现,不管我们几个有多么不自在,这两位自顾自闭目养神的搭客却不以为意,只沉浸在两人世界中,真是甜蜜到教人眼红。
她们之间的关系也不用猜测,一目了然——虽是两个女人,却并不教人觉得突兀,似乎彼此就是这世上的唯一,那种任何人都无法插足的熨帖多么教人惊讶,又是多么难能可贵。
那流转的情丝教我心折,也教我不由得深思起自己与萧之间的点点滴滴。
沿着大路走的益处不少,弊端自然不是没有,在遇到了两个神秘的搭客以后,横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大群步伐矫健的丧尸——从它们褴褛的穿着和暴露在外的完好的皮肤来看,这群丧尸是经历过残酷的生存淘汰后剩下的胜者,经由无数新鲜血肉喂养灌溉的凶戾野兽,比我们之前遇到的要麻烦得多。
凌志拉下了手刹,沉稳的脸上满是严肃,他回过头来看了看我身边的两人,然后看着我认真地说道:“总……谢小姐,你呆在车上不要下来,如果发觉情况超出控制,就自己开车走。”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不赞同地摇头:“凌志,我不会抛下任何人独自离开。”
他叹了口气还要再说,雷菁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轻松地开起了玩笑:“乌鸦嘴,就那么几只丧尸难道我们还对付不了么?你这是在质疑自己还是质疑训练我们的萧队长啊?”
听她说起萧,我心里一紧,却还是不能答应他。
见他们还要再说什么,那位顾小姐却摸了摸另一个女孩子的头发,清冷又不失柔和地叮嘱道:“乖乖等我回来。”
在那女孩乖巧地应声后,利落地开门下车,也不管我们其他人惊呆的表情,径自朝着越来越近的丧尸群走去,一边从腰间抽出了那柄锃亮的软剑。
凌志与雷菁对视一眼,也立即跳下了车,一个发动土系异能垒起了一面土墙将丧尸们的行动封住,一个扬起手召了两道落雷劈在丧尸群中,顿时飘来阵阵烧焦的味道。
那位顾小姐默默地瞥了一眼纷纷发出华丽招式,明显带着炫耀意味的两人,嘴角微勾,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稍稍后退半步饶有兴致地旁观,似乎不准备插手。
我无奈地看着两人卖力地扑杀着丧尸,余光却见到另一位留在车上的骆小姐正托着腮,噙着笑,专注地盯着那一袭白衣,仿佛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
“你……担心她么?”我也不知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问出了口,懊恼之余,却只能硬着头皮等待她的回答。
“嗯?”她恍然大悟般回过头来看我,好像才意识到我是在与她说话,歉意地笑了笑,明媚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清丽而纯真,“担心么?不会啊,我的然最厉害了,我相信她。”
说完,她又是一笑,继续转过头满脸痴迷地盯着自己的恋人,眼里却是全然信任与爱慕。
我心中一震,一直郁结的疑惑犹如拨开云雾一般重见天日——她说,我相信她。
那么笃定自然的语气。
我还记得萧离开前痛苦的呢喃,她说,你不信我。
原来是我将她亲手推开,是我的不信任让她伤了心。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被我忽然间泪流满面的样子吓了一跳,那个女孩欲言又止地递过来一块手帕,拍了拍我的肩膀以作安慰。
我连忙擦掉脸上的泪水,挤出一个笑来:“抱歉,吓到你了,我有些情绪失控……”
“没关系。”她笑了笑,体贴地没有再追问,再次转开了视线。
随着她的视线望去,就见凌志一脚踢开翻过土墙朝他扑过来的丧尸,召出雷球的动作却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身侧的雷菁费劲地在一层土墙被不惧疼痛的丧尸撞碎前又加固了一层土墙,只是激起的土刺远远比先前要稀疏不少,可见也差不多到了极限——而他们要面对的丧尸,还有近二十只。
就在我忍不住要下车帮忙——虽然我明知以自己的实力帮不上什么忙——的时候,身边那位骆小姐却一把拉住我,笑着说:“别急,然还没有出手呢。”
我冷静下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一身白衣的顾小姐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去,而随着她右手缓缓举起,我看到那柄软剑外包裹着一团柔和的白色光芒,这团光芒如有实质一般,越来越耀眼,就见她手腕翻转,抖了一个剑花,对着前方一剑扫去——平凡无奇的一剑,安静却带着毁灭的气息,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