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考虑后,周伯还是决定一探究竟,他连打了数十掌,终于在这石墙上打出了一个明显的图形,当图形出现时,他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问贝卡有笔没有,贝卡一阵翻腾,找出了几支笔,周伯选了最细的一只。
“再找点朱砂来。”他又说。
沾了点唾沫和上朱砂,开始把墙上的一些点线连了起来,鲜豔的红立刻在石墙上像活了一般的攀爬著。
慢慢的,连贝卡也露出讶异的表情,这墙壁上的图像,或许用黑的看起来并不明显,但如果用红色连起,在阴影底下,其他部分就成了一格一格的石室,远一看,就成了一张地图,而地图的开始点应该就是这间石室,终点则是东云两国的皇宫大殿。
“你确定那时候在建造时,没有这张图?”
如果是东云两国的地下图,那应该不是师兄自己画上去的,而这间石室是由贝卡所建造,她不可能完全不知情,但这又说不通那条红丝巾所封住通风孔的缘故,如果师兄也看过这幅图,以他的能力,不可能看不出来,按照他对贝卡死心踏地的程度,应该已经告诉过贝卡,所以贝卡无论如何,都不应该不知情。
贝卡愣愣的看着墙上的图,又看着周伯,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很确定没有。”
姑且相信她的话,周伯又推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跟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著,包含着猜忌跟怀疑,贝卡知道周伯是怎么想她,然她已经许多年没有如这天一样的说出真话。放羊的孩子故事出现,她苦不堪言。
也不知道这沈默持续了多久,地下室昏黑的光线越来越重,忽然周伯走去把蜡烛都点亮,然后取了一根在墙上照着。细细看去,最后摇摇头。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贝卡开口。
周伯举起手来打断。“没有,我相信你。暂时是相信。”周伯的话出乎贝卡意料,周伯把蜡烛交给贝卡,然后让她墙上看,现在已经满室通明了。但她还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这些凹凸都是用手指一点一点点出来的。”周伯指示著她的目光去看,她按著去检查,确实是非常像手指头的触点。
“似乎是。”
“不过这手指的大小并不是成人的,你可以比较一下大小,不要说是我师兄。就连是你,恐怕都没办法吻合这痕迹。”
把手指往每一个小点一比,确实是如此,就算贝卡如何尝试,用著角度,也没办法留下这么小的小点。
如此说来,这些点的出现,不是成人?那就意味着是孩童所为?
贝卡不解。如果要说是她或者黑影,可能都比是来个孩子容易让人相信,现在周伯因为这样而相信自己。是不是太轻易放过了?还是他別有心思?
望着周伯阴晴不明的表情,贝卡觉得周伯似乎知道这是谁所画,只是还在心中确认,没有告诉她,而这样也代表周伯跟留下此地图的人有关系。
“知道是敌是友所留了吗?“贝卡小心翼翼的问。
周伯忽然笑了起来。“怎样算是敌是友?以前你的敌人都是我的朋友,我的敌人都是你的部下。这要怎么回答呢?“
“这个…“贝卡口干舌燥起来,周伯这样说也没有错。
“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周伯又笑。他搖着头,眉头皱成了一圈。“我大概想到了可能是谁画的。我也相信我没有猜错,只是我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去说服自己,他是在什么时候留下这张地图……”
“是谁?如果是孩子的话,这间地下室建造时,他可能都还未出生。”
周伯说:“你应该要换一套思路去想。”
“什么意思?”
“我们一直都认为这幅图是之前留下的,认为我的师兄知道,不过万一这一切只是巧合而已呢?这张图其实是在之后,或者在我们发现的前一秒钟才存在,这也是有可能的。”
“我真的不明白……”贝卡蹙眉,这是什么情况?为何说这张图是现在才存在,她自信不可能有人能够在她在时闯入这间地下室,而男人在的时间太多了,也不可能构成这张图。
周伯告诉贝卡。“你们东云国都可以有个御医来了十年,西云国黄少少两次来回,我的师弟东奔西跑穿梭在不同的时空,墙上出现这幅画已经不足为奇了,或许这张图正是他看到我受困,所以留下来的地图,而因为不知道到底我们应该要回东云国还是西云国,因此两面的路线都画出来了。”
他又指这地图的正中央上方,说道:“其实如果按照这张图来看,我们根本不用担心这么多,只要凿开这面假墙,上面的通道其实连著地面非常快速。”
“能告诉我这地图到底是谁画的吗?”贝卡还是想要知道正确答案,被周伯说得这么玄乎玄乎的,她就算接受了周伯的说法,也一样还是很想要知道这是何方神圣所留。
抚著胡子,周伯缓缓说道:“是我的徒弟,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孩儿。”
“怎么可能?”贝卡惊愕地问。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不!或许说这后面整个的空间都是他制造出来的,如果是这样就说得通了,但是我不明白他怎么办到。”周伯说了一串有解释宛若没解释的话,听的贝卡越来越乱,她一下子可以接受,一下子又无法理解,又或者是说自己跟自己的想法相矛盾。
“其实那也就不用想太多了,我徒弟是会救我的,所以只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