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故意在殿后等待着黄少少一般,当朝会结束后,一走到后殿,若纳已经站在那里了,他静静的看着黄少少,蓝柔跟其他人也不是傻子,识相的先离开了,剩下若纳与黄少少两个人,黄少少想要往前走,不过若纳移动了身躯,刚好挡住了黄少少的路。
怒眼斜瞪,黄少少没有好气地对若纳喊道:“你是又要故意来找麻烦吗?”
谁知若纳摇着头,他依旧用着一副沉沉的表情,静静的看着这水波般的女子。
“我不是说过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吗?离我越远越好。”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是那语气多了几许柔和,或许是因为若纳的眼神,他是那么样意外的温和,像是一匹突然温驯的野马。
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急着要把记忆抹去,但当人要忘的时候,偏偏就是记得最清楚时,她抬头勇敢地回望着这个男人,想起了陈君画的画,想起了那些斗嘴的时光,她眼睛忽然红了,抽抽鼻子,假装是因为后殿的空气不良,掩盖住了自己的情绪。
气氛凝结宛若有一个世纪之久,黄少少等着若纳要说什么,但若纳始终没有开口,他的眼神没有从黄少少的身上离开过,终于,在一个叹息之中,他把目光投到了黄少身后更远的地方。
“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吗?如果没有,那我就要走了。”黄少少硬要往前冲,一不小心险些跌倒,好在若纳反应快,他抓住了黄少少的手腕,那短短的一瞬间,似乎有些画面一股脑儿地在心里翻覆着,最后冲上了他的脑海,成为一团打不开的结。
若纳松开了手,他对黄少少说道:“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跟你说声,你刚才讲得很好。”
“是吗?感谢你不嫌弃。”对于突如其来的夸奖,黄少少明显的不适应,她千想万想也没想到若纳居然是要赞赏她。不过基于她给自己的坚持,依然没有露出半分欣喜的神色,故意假装出一副厌烦的样子。
若纳看她的表情,淡淡的开口问道:“我是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难道是因为那天我不小心误伤了你吗?如果是因为这个缘故,我可以向你道歉,那确实是我做得过分了。
要她怎么回答?难道跟他说,如果你靠近我,你就会死吗?这句话怎么能够说的出口?
用最恶狠的眼神,以最不屑的口吻,慢慢的像在诉说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说道: “我告诉你,讨厌一个人可以不需要理由,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什么命盘那些其实也不是重点,我就是不想见到你。所以不要再缠在我身边了,这样你了解了吗?”
仿佛有什么冰冷尖锐的东西在她说出这些话时,刺进了自己的心里,她能感觉的到每一字每一句,伴随着自己心中涌出的温热血液,一滴滴的落下。
若纳根本没有在乎她说的话,他反而又把黄少少的手腕一抓。黄少少紧张的咬着嘴唇,却也无可奈何,她想要挣脱,但力量根本敌不过若纳。
“所以命盘什么都是假的?”
天啊,这人什么都没听到,偏偏听到了的是这一段。也抓一下重点行吗?这样子脑袋是怎么当上将军的?不过现下最大问题是她的手被若纳抓的死死,动弹不得,又不知道他打算要做些什么,该不会是因为她说谎而要打她一拳吧?
黄少少转移开若纳灼热的视线,东张西望。发现周围以为是走了的人,居然都只是躲远了点,不少双眼睛悄悄的在观察着他们,等着看好戏,天啊,她还以为避开了那不小心被推开浴室门的八卦,现在又遇上了一个,还是直播上演的在大家面前,火烫烫的第一手八卦。
“是真是假又关你什么事?”黄少少着急的只想要赶快离开若纳这瘟神,语无伦次的连电视剧台词都搬出来了。 ”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叫了。”
电视剧情结再怎么狗血,人物对白被大骂,收视率一样高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句话正是里头的翘楚,本来不想要多管闲事的,一听到这样的台词,要说谁的耳朵没有拉长起来都是骗人的。
不料一山还有一山高,若纳接下来的台词,让黄少少觉得他根本就是看过电视剧的人,根本真正穿越的就是他吧!
若纳回道:”你喊阿,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
这…一下子黄少少脑袋一片空白,要不是有个偷听的宫女不小心咳了一声,眼看他们就要这样继续僵持下去。
趁着若纳被这咳嗽声分神的空档,黄少少赶快抽出手,一溜烟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她的心脏跳的比什么都快,双颊殷红了整片,大口喘着气的坐到了桌子前,她凝视着刚才被抓着的手腕,上头还有若纳过度用力留下的红印,以及淡淡的余温,忍不住又再次失神。
*
第二天,陈君早早就被母亲送来了,他蹦蹦跳跳的到了宫里,对着一切没见过的东西都显得兴趣十足,同时也对着一切看不顺眼的长相跟摆设批评了一番,完全就是标准的陈君风格,甚至好像还比黄少少第一次遇到他时严重。
据说当天被说丑说哭的宫女不下十人,被骂装置俗气的地方超过二十处,弄的陈夫人不断道歉,但好在大家都知道这孩子是黄少少亲自邀请来的贵宾,也都给了面子,不跟孩子计较,直到陈君被交到了若纳的手上,才算是真正安份下来,陈夫人吐了口放心的长气。
“将军,这孩子就交给你了。”陈夫人临走前不断地低头哈腰,被若纳拦着,以辈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