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楚笑得欢畅,手指有些轻佻的来回摩擦着嬴政下巴上光滑的皮肤。
他柔声道:“那我一定要在你满二十二岁之前退位让贤,好让自己日日上龙床。有始皇帝陛下伺候我,这样的日子真令人期待。”
嬴政被秦子楚逗得笑起来。
他一把握住秦子楚的手腕,将秦子楚压在怀中,顺着肩膀向下剥开精工细作的冕服,口中道:“朕一定会好好伺候父皇——父皇不如说说看,今晚你想让朕什么姿势伺候你?”
秦子楚被嬴政不正经的话弄得笑的根本停不下来,软绵绵的躺在嬴政怀里,笑得浑身颤抖。
嬴政顺势沿着他的锁骨轻吻而下,手掌已经伸入衣摆之下,轻柔的揉弄着,一口一口吮着耳垂,同时道:“子楚,朕原来想若是你在朕十五岁不让位给朕,朕就杀了你。可是现在朕想,哪怕你一辈子坐在国主的位置上都无所谓,你能陪伴着朕就好了。”
“我不走。”秦子楚动情的发出一阵阵轻哼。
“嘭——!”的一声,嬴政将桌面上的奏章和砚台都推下桌案,秦子楚被他平放在桌面上,压上去。
秦初和嬴政在咸阳宫享受着愉悦与欢乐,李牧坐在军营之中,却一杯接一杯的饮着凉酒,眼神遗憾。
秦初掀开帅帐,走进去,手中提着一瓶温过的热酒。
李牧将茫然的视线掉落,猛然一凝神,气势凛凛的眼神落在秦初身上。
看清楚来者何人,他点点头,平静的说:“姚上卿让你过来的?”
秦初摇摇头,干脆利落的走到李牧身边坐好。
他直接换掉李牧喝着的凉酒,开口询问:“国主又将十五万精锐交到将军手中,将军这些日子为何闷闷不乐?”
李牧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压低声音道:“军中这些日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传言?”
秦初赶忙说:“没有军心不稳的事情,但将军神色不如往日刚毅了,秦初以为……您心中担忧捉捕赵王代和燕王喜不顺利。”
李牧摇摇头,眼眸浮现出一丝茫然:“老夫征战沙场一辈子,却没想到最后封侯拜相依靠的是秦国的国主。”
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哪怕心中感激国主的照应,可李牧当了一辈子的赵国人,还是把自己当赵国人的。哪怕赵国破国,我手下的士兵仍旧是赵国士兵。李牧这几年来竟然一直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替人打仗吗?给我充足的粮草,老夫能打一辈子!”
李牧大声喊出这句话之后,忽然灌下一大杯酒。
随后,他老泪横流的说:“可赵王要杀了我!杀了我全家老小!秦国的国主却给我的子孙荫了三代官爵,老夫心里难受。我不舒坦!”
秦初不声不响的把凉酒藏到自己脚边,顺着李牧的话说:“国主既然愿意厚赏将军,将军还有什么可难过的呢?尽快将赵王代和燕王喜抓住送回国度才好。”
李牧呵呵笑了几声,他在秦初肩膀用力拍了几下,感叹道:“这军中将领现在竟然没有一个秦人——咱们都是受了国主恩惠的人。”
秦初跟着点点头,嘴角扯出笑容,眼神满足:“若是没有国主,秦初现在无论获得什么样的地位,都只是一个男宠,一辈子都甩不开这样的名声。可我现在能够堂堂正正的被人称呼一声‘秦楚将军’,秦初愿为国主效死力。”
他说着话,神色露出一丝哀痛。
秦初叹息一声道:“可惜,秦国的国主都不是长寿之人,今日传递回来的战报都是太子执笔。听说国主沉疴已久,都是怕太子年轻、掌国不利,才硬生生拖到现在才敢休息的。”
李牧沉着脸,跟着点点头。
他深思道:“我们加快行军速度,尽快将他们抓到手中。别……”赶不上国主最后一面。
秦初听出李牧未尽之语,一收下颚,已经没有了继续开导李牧的心思。
他提起凉酒瓶子,转身走出帅帐。
姚贾一直停留在当地登记战损、安抚居民、调度战俘的燕军,整日忙得脚不沾地,原本一个白面书生硬是从脖子以上晒成了麦色。
秦初回到帐中,姚贾口中还在念念有词的写着奏章,向国主汇报燕地的情况。
“国主这些日子身体如何了?”秦初坐到姚贾身后,有力的双手搭在他肩膀上,仔仔细细将肩上发僵的肌肉揉开。
姚贾手上不停,回头瞥了秦初一眼,轻笑道:“我看国主身体有恙是假,想要退位给太子才是真的。”
秦初动作一顿,不由得皱紧眉头,过了许久之后才犹豫的说:“国主和太子父子两人相依为命,现在国主这般年岁,想要安享晚年也是常理。”
姚贾却摇了摇头,收起脸上的笑容。
他凑到秦楚耳边,压低声音道:“这些年,国主哪有一丁点变老的痕迹?”
秦初闻言一愣,随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若有所思的说:“……太子好像时至今日仍旧与国主同住一屋。”
姚贾绷紧脸上的神色点点头,低声道:“太子站在国主身边丝毫看不出是父子来,反而是国主现在看着更像是太子的弟弟,而且太子看向国主的眼神也与寻常父子不同。国主从太子小时候起就对太子有求必应,眼下这样的情况,国主不退位,难道要等到太子名望受损了,再事后补救吗?”
秦初和姚贾关系非同寻常,都喜欢上了男人,自然对这种事情最敏感。
此时,秦初脸上已经一片惨白之色。
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