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你说的地方,就是这里?”那粗豪大汉道。
秦石心中微微一凛,这四十多岁的男子竟然就是驻守洛京的信王!
若这男子便是信王,那他头顶那层黄气好解释了,这正是大明皇气在他身上的体现。
按大明惯例,这信王实际就是未曾册封的太子,他身上有皇气聚集,并不为过。
但秦石心中依旧有疑虑,为何这信王头顶的皇气波动如此,而且还透出一股衰败的迹象。
“杜先生,这次劳烦您护卫本王,实在惶恐!”信王道。
粗豪大汉哼了一声,道:“惶恐个屁,我不是江湖中人,已经隐居了二十多年,没想到还不得清闲!这次帮你到这里,只是当年我欠你母亲家族一个人情,现在还给你而已。”
信王干笑两声,不敢回话,转向方山处士道:“方山先生,你上次就是在这里擒住这妖孽么?”
方山处士点头道:“便是在附近!”
信王眉头紧锁,道:“没想到这妖孽不是关键,难道真要进去不成?”
方山处士道:“信王,你到底遇上什么麻烦,为何认定是这个地方所致?”
信王看着青石路前方沉默不语。
那粗豪大汉皱眉道:“你让我来护卫你,到现在也不说清原因,未免不厚道,你的命是值钱,难道我们的命便比你贱不成?若你不讲清,我便回去了!”
信王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杜先生也这么说,本王便将其中因由说出来,但本王要告诫各位,接下来本王所说,事关重大,各位听便听了,切不可泄露一点!”
粗豪大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方山处士却脸色微微一变,挥了挥手,他身后两个道童,立刻识趣往后退开二十余丈。
信王抬头开了一眼已经在升起的明月,道:“其实这座山叫做‘腾龙山’,此山之中,葬着一个人……”
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外围布成阵势的轻甲骑士,道:“此山常年有三千护陵卫守护,方圆三十里内,没有任何人家,是我大明皇族重地之一。”
粗豪大汉道:“我见过的所谓重地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你啰啰嗦嗦做什么,直接说,葬的人是谁?”
信王对这粗豪大汉毫无办法,道:“此地所葬,便是我大明开国圣祖第一任皇后!”
方山处士皱眉道:“大明祖陵在安都城外,如果此地所葬是大明开国圣祖第一任皇后,为何不归葬祖陵,而葬在这里?”
信王道:“大明开国至今,共历二十七帝,其中二十六位,连同他们的皇后都葬在安都祖陵不假,但这里这位不入皇族族谱,所有可见的史书均无记载,知道此事的,只有大明帝尊及太子!”
方山处士又转头看了一眼四周,实在发现不了什么,脸上忧色更浓。
秦石远远看着,知道这方山处士不蠢,明白这信王所说的连一般皇族都不知道,肯定非同小可,心中已经后悔卷入此事。、
但秦石自进入此处,已经用望气术细细观察,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便听那信王继续道:“此地隐秘,其中的具体原因,除开国圣祖外,没人知道,只是圣祖曾留下遗训,所有大明历代帝尊,都要守护好此处,但不许进入陵墓之中。”
粗豪大汉道:“既然如此,你凭什么认定此处现在出了问题?”
信王沉默一会,忽然探手入怀,掏出一个拳头大小,通体用黄绫包裹的东西。
他伸手解开上面覆盖的黄绫,露出里面一个泛着青铜色泽的东西,递到粗豪大汉面前。
秦石隔得远,依稀见到那露出黄绫的部分是个造型古朴的兽形雕刻。
便见到那粗豪大汉盯着黄绫中的东西,口中念道:“印玺裂,腾龙震!”
他疑惑地看了信王一眼,道:“这是什么东西?”
信王郑重道:“这便是大明太子印玺!”
“什么?”方山处士道。
粗豪大汉不再说话,看着信王等他讲话。
信王道:“大明建国之初,曾得到一位风水术数大宗师相助。这位大宗师风水术数旷古烁今,传说后来的‘天师道’便是得到了他的部分传承!”
方山处士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秦石也来了兴趣,没想到这‘天师道’竟然还有这样的出处,只怕连陈明应自己也不知道。
信王接道:“这位大宗师在帮助大明建国后,还筑造了两枚印玺,一枚便是这太子之印,还有一枚便是大明帝尊龙玺。选定安都为大明国都、洛京为陪都,太子守洛京,这些都是这位大宗师的安排。这枚太子印玺不能离开洛京城百里,所以我虽然还不是太子,这印玺却依然在我手中!”
“‘印玺裂,腾龙震’是什么意思?”粗豪大汉道。
信王摇头道:“不知道,这只是半句而已,还有半句在我父皇的龙玺之上!杜先生,你再仔细看看。”
粗豪大汉又盯着那太子印玺看了一会,道:“莫非上面的两道裂痕是最近才有的?”
信王点头,道:“确切地说,是三个月前!当日太子印玺出现两道裂痕,第二日,此处守陵卫便来报,前晚腾龙山震动,依稀有鬼哭传出!算算时间,差不多是同时发生!
只是此处附近没有人家,所有消息都被我封锁。我已经将此事加急传入安都,但迄今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说到这里,苦笑一声道:“其实我也已经有十数年没有见过父皇,我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