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笑什么?”素娘听到自家夫君笑的古怪,手中上药的动作也缓了一缓。
“你娘在你出嫁的时候没教过你出嫁从夫的道理吗?你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罢了,难道真以为就能得了我的心去,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去了哪里吗?我告诉你,我在外边看上了一个女人,本打算跟她共度良宵的,没想到有人醋意大发,跟我打了一架,现在知道原因了,你满意了吗?”
“你——”素娘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身旁的男人,这个男子真的是那个她初见对他柔情呵护的男人吗?难怪,娘说,自古男子多薄幸,尤其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男子。
“我要娶她进门,和离书我会尽快写好,你拿了再找一个对你好的男子去吧!”裴十三少爷看到自家娘子大受打击的表情,他的心也痛的要死,如果能选择,他宁愿这一生从来没有遇到过她,才不能伤她至深,如果他的身份暴露,到时他至多毒发身亡,可她呢?却要在裴府受尽白眼和欺凌,与其那样,不如他现在就赶她走好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相信,我不会相信的。”素娘觉得从来没有一个夜晚像今晚这么寒冷,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她?
“明日一早你就收拾回你娘家去吧,和离书我会随后派人送到。”
“我不走,我在裴家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凭什么让我走!”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赶她走吗?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做的可不是一日夫妻,他怎能,怎能如此残忍?
“怎么,你是舍不得我们裴家的权势,还是不放心你的嫁妆,你放心,你家的嫁妆连同这屋子里你用过的东西,我一件都不想看到,也不想让‘她’看到心中不畅快。”他更加恶意的话就从口中冒了出来。
“好,裴亦沁,是我元素娘瞎了眼,才看上你这样一个男子,我走,成全你们。”说完,赔十三少奶奶素娘就要转身出房。
“那好,现在就把这屋子里你的东西收拾收拾吧,我去睡书房。”裴十三少爷说完,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了他们的寝居,刚包扎过的脚板疼的钻心,可他的心已经彻底麻木了。
裴奕涵在第二日的正午时分赶回了府中,裴俭已经将府中昨晚的事情报给了他。听到自家娘子和那偷画贼人对打了几招,还晕倒了,他怎么还有心思继续待在皇宫中。
“府尹大人今日下朝后应该没什么大事吧。”早朝下了之后,裴奕涵站在大殿外等慕容月出殿。
慕容月走出殿外,用一种极度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了裴奕涵一眼,这个裴大将军一向可没有跟同僚打交道的优良品质,今个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了?
“说吧,大将军,您又打什么主意?”
“府尹大人还没回答本将军的话呢?”
“也没什么大事吧,试想,在本府尹的治下,京城百姓安居乐业,能有什么大事,每日都清闲的不得了!”慕容月笑嘻嘻地道。
“那就好,我家娘子昨夜晕倒了,我要回府一趟,麻烦慕容大人在宫中帮我监工半日。”裴奕涵说完,不等慕容月回应已经大踏步准备出宫回府了。
“薇薇,裴大将军,裴奕涵,你给我站住,那可不是本府尹的差事!”
“本将军当然知道那不是慕容大人的差事,要是您的差事,我还用的跟你说一声吗?改日请你喝酒。”闻言,裴奕涵站定,神色不动地丢下这句话,又转身离开了。
留下慕容月一人苦着脸,呜呜,为什么七王爷不在京城,他好不容易远离苦难,轻松几日,这裴大将军又使唤起他了,为什么最劳碌的永远是他呢?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家的亲亲娘子也在家中等着他回去扑倒呢!
因为枯蝶有喜的事情,她身边知情的几个丫鬟以及裴大夫人都没有对外宣扬,只说是枯蝶的身子有些不适,所以,裴俭也不知真相如何,难怪,裴奕涵在宫中是怎么也待不住了。
裴奕涵回府直接去了自家院子,进了院内,却没看到自家娘子的身影,“大少奶奶呢?”院子中几个二等丫鬟正在说笑,见他进门,都敛住了声息。
“回大少爷的话,大少奶奶去了后面的小花园。”
听完,裴奕涵也不吭一声,就一阵风似地卷到了后面的小花园中,枯蝶斜倚在美人榻上,正在看眼前的两只小狗嬉闹。
实际上是在训练这几只小狗辨别气味。
由于裴奕涵是从背后的方向而来,她并不曾看到,倒是身边的几个丫鬟有人看到了,笑着道:“大少奶奶,大少爷来了。”
“嗯,在哪里?”
“您身后。”枯蝶偏头,向后看去,果然看到了裴奕涵大踏步走到了她的身边。
“娘子,你没事吧?”裴奕涵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家娘子一番,确定她看起来并无什么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枯蝶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反而玉手拽着他的衣襟,将他高大的身子拉低一些,直到他蹲在她的面前,她才松开手来,唇角含笑,然后身子向他怀中一扑,用两只玉手捂住他的两只眼睛道:“猜猜我是谁,猜对了有奖赏。”
“娘子!”裴奕涵有些不解,不知道自家娘子今个玩的又是哪一出,可看到她娇俏的样子,他不免还是在心中鄙视了自己一下,本来心道,昨晚,她不顾自身危险的莽撞行为,今个他回府,一定要好好打她屁股一顿,可当目光落在美人榻上美人身上时,他的脑海浮现的却是,每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