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表哥?他想必也是听到了这些流言吧,信呢?”卢三小姐愤怒的神色平缓了一些,那小丫鬟马上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打开信的封口,裴五少爷的意思其实很简单,无非是这几日府中有众多关于他们的不利流言,他也很困扰,特意想见表妹一面,解释这流言的事情,并说自己找出了一两个散播流言的下人,等着三表妹处置,相见的日期定在明日的午后时分。
“小姐,五表少爷在信中写了什么?”丫鬟小桥在旁边看着自家小姐看完信后,久久不出声,不由地开口问道。
“五表哥约我明日午后时分见面,澄清流言的事情,并说抓住了两个散播流言的下人,等着我处置呢!”
“那小姐如何打算。”
“我还没想好,小桥,你觉得呢?”
“小姐,我觉得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搭理的好,五表少爷要道歉,也得等到这风声平息了才是。”小桥看了看自家小姐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
“嗯,我也觉得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可能会更引人注意,还是暂时不见五表哥的好,我写信封你想个办法小心地送到五表哥手中,告诉他现在我们更应该避嫌才是。”
“奴婢明白,那流言本就是没影的事情,小姐要沉得住气才是。”
“嗯,我知道该怎么办。”卢三小姐还真的平静下来了,从小在那样的家中长大,她也不是个草包,怎能不明白那散播流言的人就等着坐实这件事呢?如今,她不动,看对方又能如何?
只是这流言到底是谁传播的呢?难道是那个女人?她知道了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现在在打击报复,看来,她该去姑祖母那里一趟了。
“小桥,我们去姑祖母房中一趟。”卢三小姐当下带着自己的几个丫鬟去了裴老夫人房中。
一进门,就开始大哭不止,“姑祖母,呜呜,呜呜!”
裴老夫人拧了拧眉,挥手,让身边的人都退出去。
“到底是怎么了,何时你也不懂得规矩了?”
“呜呜,呜呜!”卢三小姐只是哭,却一句话都不说。
“小桥,你家小姐到底是怎么了?”
“回姑老夫人的话,我家小姐今日听到那等流言,一时伤心使了体统,还望姑老夫人不要见怪。”
“这等事情那个府里没有,过些日子,就烟消云散了,如果为这点事情就哭哭啼啼,将来如何能当家理事?”裴老夫人的脸色虽然缓和了,但语气并没有放松多少。
“姑祖母,这些流言隔些日子散了,初雪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这流言是怎么出来的呢?初雪的心思您老人家是知道的,根本和五表哥没有一丝瓜葛,如今,却偏偏有这么多的流言来,恐怕是有心人刻意为之,初雪想到这个,就心中害怕,还不知以后她会拿什么法子来对付我呢?”
卢三小姐抽抽噎噎地说着,可话语中分明另有暗示,裴老夫人也不是个蠢的,闻言,心中也犯起了狐疑,这次的流言是很可疑,这府中的人大多数跟初雪无冤无仇,唯一的哪一个,只剩下那个出身低微的孙媳了,难不成?这流言是这孙媳派人做的?
可这孙媳的人品她还是没有怀疑过的。虽然她的行为举止有些太出挑了,有些反常,但这种坏人名节的事情——应该不是她做的,她刚遇到了那样的惊吓,那里有心思做这种事情?再说,这流言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个出现又是为什么?
说实话,裴老夫人一向认为只有在她们这种复杂的家庭出身的女子才习惯使用一些阴谋诡计,像枯蝶这种出身低微,家里人口简单的,应该生来就是单纯天真,一张白纸才是,这是她的一种偏见,不过要是枯蝶知道了,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裴老夫人的想法,有时还真是。
“初雪口中的她指的是什么人?”裴老夫人这么一反问。
噎的卢三小姐当场就说不出话来,连装哭都忘记了。她不明白姑祖母为何这么问,难道姑祖母真的不清楚她口中说的是谁吗?除了那个女人,还能有谁?
裴老夫人之所以有这么一问,其实也有点警告卢三小姐的意思,虽然初雪是个不错的孩子,但有时候还是不像蝶儿那样善良,别以为,前几日府中流言的事情她不知道。
这些倒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自家孙儿昨个傍晚竟然亲自见了她,告诉她,蝶儿根本就没有失去清白,也不可能失去清白,因为,前天晚上,他们才真正地圆了房。
先前因为考虑蝶儿的身子骨不太好,孕育裴家子嗣不是很合适,所以,两人一直没有圆房。
她听后,不讶异是真的,可谁不是从年轻时过来的呢?涵哥儿如此对待蝶儿,看来是真的喜欢这个娘子的,再加上,又亲自验证了孙媳还是清白的,那她何必一定要做那个恶人,赶蝶儿出门呢?她不想再得罪老祖宗,得罪孙子,还有府中其他的人了。
初雪今年也才十五岁,等上一两年还是等得的,到时,如果蝶儿还是没有子嗣,或者还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她总有法子让初雪进门做平妻的。
卢三小姐当然不知道裴老夫人心中真正的想法,在裴老夫人心目中,没有任何东西能大过裴奕涵的分量去,大过裴家的分量去,她考虑让裴奕涵娶两个妻子,也是存着两人都能帮着裴奕涵,帮着裴家的意思。
“初雪也不知是哪个人散播出这样有损初雪名声的流言来,还请姑祖母为我做主。”卢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