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这不是听到有人报案,赶来了吗?真是的,今个是我家小二的周岁,本来要在家好好宴客的,但有人报案说这如意酒楼死了人,没奈何,这不是赶来了吗?对了,我听说,唐小二把你家的姐儿抱回七王府了,这小子,和他爹一个样,你家姐儿以后有的受了。”
“你不是来查案的吗,废话怎这么多?”裴亦涵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谁不知道,七王爷干的许多事,身边这人就是帮凶,还敢在这里幸灾乐祸。
“对,对,本官当然是来查案的,那大将军你来干什么?”话题又重新绕回去了。
“我来找人。”
“找人?那好,就跟本官一起进去找吧!”慕容月也不客气,就率先向酒楼门内走去,裴亦涵随后。
进了酒楼大门,面前就是比较宽敞的大厅,这时,酒楼吃饭的客人们都被带头的捕快给聚集到了大厅上,有的人神情不耐烦,有的倒还算闲适。
裴亦涵抬眼看去,裴三姑奶奶派出的那个跟踪的人并不见踪影,那人本是裴家的人,后来成了裴三姑奶奶的陪嫁,裴亦涵还是认识的。
可眼下却不见人影,没有这人,就算那个江南布商在这些人中间,他也找不出那个人来,不过一会,慕容月可能要对酒楼现在的这些人做个笔录,到时再见机行事就是。
“死的人呢?”慕容月问一边的衙役。
“回大人的话,在天字一号包厢里。”
“大将军,你找的人找到了没,要不要跟本官去看看热闹?”
“走吧,过去看看。”本来这酒楼死人跟他没有丝毫关系,可裴亦涵的直觉却告诉他应该去看看。
酒楼里有许多包厢,天字一号是比较豪华的包厢,也是有钱有势的人经常坐的地方,此时,还未走进吗包厢,裴亦涵就闻到空气中有一抹浓厚的血腥气。
等到了包厢门口,他们已经看到从里面流出的一缕蜿蜿蜒蜒顺着门外的过道继续流动。
等进了房间,里面有一张桌子,桌子两边分别坐着一个人,此时,这两人的头都低垂着,有一个仵作模样的人正在验尸。
看到慕容月进门,那仵作上前行礼道:“大人,属下已经验过了,这两人都是被人割断了脖颈而死,身上并无其他伤痕。”
慕容月此时的神色已经变的正经许多:“是在这个包厢行凶的吗?”
“回大人的话,右边这个商人模样的,属下无法判断他是在何地被杀的,但左边这个家仆模样的,应该是在酒楼后院的茅厕被杀的,您看他脚上踩得脏污,以及发出的味道。”仵作将另一边的人头抬起头,裴亦涵马上认出这人正是裴三姑奶奶的那个家仆。
他又把目光偷盗另一边那个死去的商人模样的人身上,难道此人就是当日赠送三姑妈晴云纱的人,怎么两人都死了,是谁杀了他们?
既然仵作确定裴七儿是在茅房被杀的,又是何人将他移尸到此的?对方能够在这段时间杀人,是不是早就发现了三姑妈认出了这商人,从而先一步下手为强?
慕容月仔细检查了包厢内的一些情况,最后吩咐捕快去请酒楼的掌柜和店小二问话,一回头,则看到裴亦涵的眉头紧皱。
“怎么了,大将军见得死人比本官多多了吧,莫非——”慕容月突然想起一个可能:“莫非这两个死人中就有你所要找的人?”
“其中一个是我三姑妈的家人,另一个也许就是我要找的人。”裴亦涵也不隐瞒。
“怎么回事?怎么跟你们家三姑奶奶扯上了?”
“还记得去年那个晴云纱吗,就跟它有关系。”
裴亦涵出府之后,枯蝶抱住女儿,仔细地看了又看,她月子都没坐满,就不得不去西南,走的时候,这孩子的样子还没有张开,可现在眉眼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了,这是她和裴亦涵的血脉,要是在一年多前,她绝对想不到有一日会和一个故人成亲生孩子。
说也奇怪,这孩子到了别人怀中,都是一副乖巧的模样,但到了她的怀中,就像撒娇般地缠住她不放,她一将她放下,她就开始哭了!
等把她重新抱起来后,她又一副乖巧的模样,枯蝶有点哭笑不得,这孩子。
重新在他们房间内为女儿搭了个婴儿床,王嬷嬷一副想要说什么,又不好说什么的样子。
这年头,既然孩子是奶娘喂养的,那自然是不会跟父母亲睡在一起了,枯蝶现在的做派,明显是想把孩子放在自己身边照养。
枯蝶正打算给孩子喂自己的母乳,二院的小丫头就进来禀告:“大少奶奶,崔家的三姑太太
王家的七姑奶奶,还有三姑娘,五姑娘,以及各房的少奶奶,姑娘们,表姑娘们来看您来了。”
这几位来的都是裴家的老少三代出嫁的姑娘们,她们倒不是专门来看枯蝶的,而是,裴老祖宗病了,这些住在京城,离得近的当然要来看望一下,顺便看看娘家的风声。尤其枯蝶在西南战场上大大地出了一把风头,这些人已经开始猜想,是不是以后娘家的当家主母会是这位出身低微的长房大少奶奶,此时,不跟她搞好关系,还等何时,没准有一日,就要求到娘家的门上。
这时代,对这些贵族女子来说,娘家的兴衰直接关系着她们在婆家的地位。除了这些客人之外,还有裴家的各房少奶奶,各房姑娘们,还有一些寄住在裴家的表姐妹们,总之,她的屋子不一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