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饭之后,枯蝶觉得下午一定要比早上更忙碌,打算小憩一下,好养精蓄锐,她毕竟出月没多久,还是很在乎自己身体的,身为长房嫡媳,第一个孩子生的不是儿子,而是女儿,虽然她觉得儿女都是自己的亲骨肉,自己都爱,但她心中却很明白,就算现在裴老祖宗,裴侯爷,裴老夫人,裴大夫人等等这些裴家的长房长辈不给她脸色看,并不意味着她就可以不生儿子了,这个儿子是必须有的,她不能苛刻地让裴奕涵在这个问题上,与裴家的所有长辈作对,更何况,他现在变傻了,到底回到裴家后,会有怎样的反应,现在是怎样也预料不到的。
他的前二十几年已经足够辛苦,现在还变成了这个样子,她不希望他再多一份与家人作对的辛苦,作为妻子,她势必要为他的处境考虑,而不是一味地希望,他这个古代男人时时刻刻对老婆做到二十四孝,老婆的一切就是圣旨,这样一味索取的感情也是不平等的。
要生儿子,这身体当然是要养好的,千万是不能落下什么病根的,适当的休息是必须的,但现在裴奕涵习惯跟着她的一举一动行事,她做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当枯蝶站到了床边时,他也站到了床边。
枯蝶一直固执地认为,在裴奕涵的潜意识中,就算忘记了一切,但还是记得她的,要不然为何他只对她的一切行为动作发生感知,就算整天在他们面前晃的几个丫鬟,绿裳,晚照她们,也不见他给她们一个眼风,他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了她。也只有了她。
正是报着这个信念,枯蝶才从心中燃起无比的雄心,并顺便带着复仇的火焰去做这些事情,终有一天,她也要让裴奕涵一起来分享胜利的荣耀和喜悦。
西南的秋天中午睡觉的时候还是要盖被子的,枯蝶站在床前,铺好了被褥,这些贴身的事情她很少让几个丫鬟参与。
刚才她要小憩的时候,就吩咐几个丫鬟也回房休息了,现在房中只剩下她们夫妻两人。
枯蝶铺好被褥,一回头,却有些瞠目惊舌,裴奕涵竟然开始脱衣服了,为啥呢?因为昨晚睡觉的时候,枯蝶就是先铺好被褥,然后再帮裴奕涵脱衣,帮自己脱衣,然后两人爬上床,躺倒被窝里,很纯洁地过了一夜。
这裴奕涵现在看她正在铺被褥,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接下来应该脱衣,也不过一两天的时间,这家伙怎么变的越来越聪明了,以这种态势下去,就算恢复不了正常,但多少不会显得那么很有个性。
这不是第一次看裴奕涵的身体了,当然也不是最后一次了,和以往一样,这是自家老公,枯蝶还是很放心地观看,就算现在变傻了,裴奕涵脱衣的姿势仍然很优雅,一举一动都显得不急不缓,整个动作充满了韵律感。
脱完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这家伙不要脱的一丝不挂好不好,他回头,目光中带着疑问,好似再问,她怎么还不脱衣呢?这大白天午休,脱什么衣服呀,就算脱衣,也不能脱的这么彻底好不好?枯蝶在心中暗自腹诽。
裴奕涵见枯蝶还是没有动作,他干脆学着昨晚,枯蝶为他脱衣的动作,也打算帮自家亲亲娘子脱衣服,可惜,今个早上,枯蝶换的衣裳是那身改良后的胡服,是对襟盘扣,裴奕涵低下头,站在她的胸前,解了半刻,这盘扣解开可是要讲究技巧的,折腾了一会,一个扣子也没解开。
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枯蝶一定拍着膝盖大笑而特笑,一个小小的纽扣竟然难倒了堂堂的裴大将军,但现在,却没有取笑的心思,因为裴奕涵的眼神是真的很认真,真的很专注!
“夫君,要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是装的,我一定会给你好看的!”枯蝶自言自语地冒出这么一句,她也没留意,这句话就这么出口了。
因为裴奕涵低着头,忙着解衣扣,枯蝶没有看到他的手闻言,顿了一下,目光也停了一霎。
“涵涵,蝶儿自己来!你先上去躺着!”这午休的时间可不能全折腾在这上面,这古代的布料如果睡觉一压,容易打折,又没有熨烫的东西,这熨烫的熨斗的原理其实并不复杂,只是,枯蝶从穿越到现在根本没有精力和心思去发明什么呀,因为,裴家再缺什么,就是不缺钱,尤其是裴奕涵,他的收入并没有充公,都归她管理,皇帝的赏赐,往往都是几千几万两黄金那样的,钱不少了,自然就没必要去跟那些商家争饭吃。
枯蝶自己解开了盘扣,裴奕涵看着她的样子,伸手也为她解开了第三个扣子,然后又伸手抽出了她头上的发簪,青黑的发丝倾斜而下,覆盖在了她的胸前,肩上。
这次,换他携着她的手上床。
上了床之后,这家伙并没有马上乖乖地闭着眼睛睡觉,反而将她的身子一拉,让她转过身来,两人面对面躺着,然后,枯蝶就看他的目光略带几分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她鼓囊囊的胸前,又用手指戳了戳自己平坦的胸前,似乎很好奇,为何区别这么大。
本来,枯蝶原本的身材就不错,胸虽然不是很大,但也玲珑有致,这一生育孩子,女人的胸一般会二次发育,枯蝶胸明显地更丰满,更挺了一些。再加上,离开女儿,胸上还是有比较充沛的乳汁的,不留意,就在内衫的胸前形成两个湿印。更何况,这么一侧躺,胸口白皙的肌肤很是诱人。
枯蝶的脸上浮出了绯色,伸手拉住他的手道:“乖,涵涵,我们休息一会,下午,蝶儿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