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蝶因为还在月子期,所以,从出了京城之后,她一直舒舒服服覅待在马车里面,这马车是特意为她贴身装饰的,里面说不上有多么华丽,但绝对舒适,再加上为了安全起见,驾车的是裴家的两个暗卫。
这马车很大,大了当然是为了行走起来更安稳一些,不过这年头车轮还没有橡胶制品,弹性有限,只能将就着了,绿裳,晚照,还有寒星三人也坐在马车里,枯蝶不是坐着,而是躺着,等于就是在马车里继续坐月子,她躺的是一条软榻,上面铺了厚厚的被褥,就算有所颠簸,但在被褥的缓解之下,倒没有太大的感觉。
八月末快九月的天气,虽说不上有多炎热,可到了中午时分,这马车内还是很闷热的,只是为了不让她受风,马车的车帘都不敢松开一个缝,枯蝶并不是受不了苦的娇娇女,在现代,有一次,她执行任务时,被关入冰库整整一天,差点冻死,她都熬过来了,现在这点困难算什么,反正,改日一定要在裴奕涵身上讨回就是,见了他,她一定要将他连拧,带掐,还有咬,谁让他不好好保护自己才让她不远千里,刚生下孩子,月子都没坐满,就要去救他。
其实,她更希望的是等她到了的时候,他已经安然无恙了,至于,另一个结果,她一直逃避去想,上天不会这么不公平,让她这么早就守寡吧!无论如何,裴奕涵,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不能就这样离我而去,你答应过我的!
负责押送火药的人,一路上虽然好奇这位当家的客商到底是何许人,不过这年头,敢在打仗的时候去贩卖粮食,还是需要勇气的,虽然,从出发道现在,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那位叶公子一面,只听人说,这位叶公子身体不太好,所以,从一开头只听到一个清越的声音,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不错,枯蝶的火药大多数都是藏在粮食袋中,外边她都包装的严严实实的,不让火药泄露出来,跟粮食搅合在一起,因为这个借口最合理,现在在打仗,靠近两国交战的地方,什么东西最重要,当然是粮食了。
前面就曾说过,枯蝶会模仿一些人的声音,她现在一身男装,为了不引起怀疑,就模仿了一个男声,结果,将马车内几个丫鬟给雷的目瞪口呆,满脸狐疑。
“怎么,傻了?我只是会一些简单的口技罢了,这次,我们出京不是游山玩水,许多事情我不说你们大概也明白,在没有到达奉南城之前,一切都要小心谨慎,外边这些人,他们并不了解我们的真正身份,你们明白吗?”
“奴婢明白。”晚照不知自家小姐何时连模仿别人声音的这种口技也学到了,可这时,她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拆枯蝶的台,至于,绿裳吗?经过这么长时间在枯蝶面前打转,她已经形成了一个信念,许多事,在大少奶奶这里,凡是存在的都是合理的,相反,大少奶奶越厉害,她就越发地敬服,更加尽心尽力的办事。
对这次事件并不是很了解的寒星,到了现在,她承认她还是没有看清这位裴大将军的夫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就连这次出京,她都有些莫名其妙,因为,在昨晚,枯蝶只是命令她收拾行李,明日跟她出京,其他的并没有多说,什么都不曾征询过她的意见,只需她无条件的服从。
枯蝶之所以带寒星出来,是因为寒星的功夫很好,外出的必备的保镖人选,再就是,她是皇上的人,有她在,可能到了军中,是与皇上与七王爷安插在军中的人联络的最佳人选。
至于晚照绿裳两个,由于她还在月子期,有许多事情需要她们动手去做,在这一路上侍候她。
七王爷在三天前,给了她一块令牌,有了这块令牌,她到了军中,就没有人敢随便找她麻烦,如今,裴奕涵昏迷不醒,军中形成几派,还有内奸存在,有了这块令牌,她可以调动皇上和七王爷在军中的人。
枯蝶没有问七王爷怎么可能知道她要去西南,但慕容月知道的事情,想必也瞒不住七王爷,枯蝶相信,在这个关头,七王爷应该不会再跟她捣乱,而且,这世上并就没有完全的秘密,更何况,她这次出京,要彻底保密根本是不可能的。
枯蝶当然很心急,但押送火药的这些马车可走不快,她只好耐着性子,开始这长达十多天的行程。
说起来,这是枯蝶除了上次出嫁时,再一次吸收外边的新鲜空气,只可惜,她在月子期,快到秋日的景色,她也无福消受,此刻,她正躺在软榻上看一些关于吐蕃的风土人情的书籍,还有关于奉南城的介绍,等等诸如此类的书籍。
战争从来就不是过家家,这火药是威力很大,问题是,现在她作出的火药不是枪支和手榴弹等等的衍生品,纯粹是火药最原始的状态,不可能远程就对敌人投射,必须安装引线才能爆炸,才能发挥作用,所以,使用起来,是不好操作的。这引线要足够长,足够安全,要不然,那火药点着了,不是连放火药的一起给炸了吗?
这一路上,有裴家的暗卫在,那些普通的小毛贼根本就不是对手,很快就被暗中解决掉了,过路的官府,看到七王爷的令牌,那里敢放肆,恭维唯恐不及,枯蝶再次觉得,当一个七王爷那样的变态,其实好处是大大的。所以,行了半个月,倒是一路上还算风平浪静,不出意外的话,再有三四日,他们就可以到达东唐军队驻扎的丰南城了。
这半个月来,那些押送的保镖们,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