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乔突然抬头用那双好看的眼睛望着我:“我比你大了三岁。”
我霎时间说不出话了,控制理性的左脑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注意力全落在了他蘸了点草莓酱的色泽通透的唇上,水润漂亮的唇……为什么我觉得好像……在邀请我去品尝的样子……
“老板娘,买单!”
被这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联翩的浮想,看着气势汹汹的阿秀我颇为尴尬地咳了两下,美色无边,竟然诱得我动了春心,动了也就算了,还是对个诱受,当真是罪过,罪过!
我干笑着对程乔摆摆手:“今天你也不用给钱了,以后就是一家人,千万不要跟姐姐我客气。明天晚上你来不来,我介绍我姐妹给你认识啊。”
他想了想,微微点了下头。
再细细地看了他几眼,我拖着有点虚浮的脚步走回柜台,只是等到结完帐却发现美少年程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走了。
“在哪里在哪里,极品诱受在哪里!”我一抬头就看见小羽像一阵风一样刮进“甜品甜品”对着我劈头就是这么饥渴的一句话,然后在注意到我旁边还有一个人的时候瞬间变成温顺的小绵羊,“筱姨晚上好啊~”
筱姨就是我被大家一致认为温柔似水的阿姨。
“小羽今天怎么这么激动,是准备要结束单身了吗?”
激动的小羽在我们悠悠的目光中艰难地开口:“哈~不是,就是想单纯的欣赏一下上帝造出来的艺术品……”
阿姨托着她的手笑得很是慈爱:“小羽,筱姨知道一个军官学校的男生,虽然说话比较简洁,不过长得很英气,187公分,我觉得很配你,什么时候想见一见的话就和我说一声。”
她眼里蓦地射出一道光:“187公分啊!我175公分,刚好是情侣身高哎!”说完似乎发现自己的表现实在太恨嫁了于是立刻羞涩地对对手指:“恩,还是等我先见见耀耀说的极品……少年好了。”
阿姨轻笑出声:“好,那到时候打个电话给筱姨。你们去吃东西吧。”
等到我们围着一张桌子坐下,点完甜品,我才意识到貌似少了什么,奇怪道:“怎么不见沐沐,从良了么?”
阿浅瞟了我一眼,说:“你觉得她的学长欧巴会让自己女朋友特地推了约会就为了看其他的男人,而且还是个极品男人?”
我不无同情地摇了摇头:“果然还是孤家寡人比较有福利,随时随地只要有资源就能没压力地一饱眼福。”
海樱轻轻淡淡地笑:“这句话可不能外传,会伤了众多汉子不够坚强的心。”
我诧异:“我以为还有妹子呢!”
此话一出,不光阿浅和小羽,连海樱都对我翻了个白眼。
我干笑一声。
其实我们刚认识海樱的时候都觉得她是个只用右脑思考的定力姐,成绩一级棒,办事利落又果断,关键是她永远有一种正气凛然,邪魔不侵的强大二次元气场。所以在她面前我们都把自己装得跟瓶纯净水似的,连不小心说个敏感词语都要在心里狠狠反思半个小时,更别说再讨论些什么少儿不宜的禁忌性问题了。
知道她的真性情实在是偶然得不能再偶然了。那天小羽被班上的男生问有没有玩过工口游戏,她茫然地看着他们笑得各种猥琐,于是在回寝室后对我们一一盘问。毫无疑问,我们这些不是宅女的黄花大闺女,口味就算再重也不及宅男的十分之一,于是一个个都表示无能为力。就在小羽快要歇斯底里之际,海樱回来了,听到小羽不清不楚的咆哮后轻描淡写地说,哦,工口游戏啊,不就是sè_qíng游戏嘛。
于是这句足以反映出她不仅是和我们品性相投的一路货色、且在某方面的学识甚至远远渊博过我们的话,直接就让重口味闺蜜五人党的深厚革命情谊就此建立。
小羽突然朝我挤眉弄眼:“哎,那极品是不是真的能让人虎躯一震啊?”
我摸着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做仰望天空状,深沉地说:“唔……是你的话当场阵亡的几率比较大。”
她们三人登时两两对视了一眼,电光火石之间我似乎都能感受到她们内心的各种激动澎湃翻滚沸腾不淡定。天知道当初随意被阿浅一个“诡异”标签贴下去的少年竟然是个极品诱受,而且还差点就失之交臂当成路人甲乙丙,行大运都没这么好彩啊,霎时间福至心灵,我忍不住出声感叹:“命中注定什么的,果真是妙不可言!”
回神时听到阿秀一声热情得有些过了的“欢迎光临”,我条件反射地抬头往门口看,半天,才呆呆地说:“他来了……”
闺蜜党立刻齐齐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我圆满地发现她们的灵魂和躯壳都在瞬间僵硬。
上次只和程乔有次短暂的坐谈会,所以我也没想过长着一张比女生还漂亮的脸的柔弱美少年,身形竟然如此地颀长挺拔,今天这身简单的修身白衬衫和亚麻色长裤更是衬得他气质清俊卓然。
我低低地吐了口气,此人只应画中有啊画中有,但是,诱受的本质是不会因为他换了身行头就改变的。
他突然低下头和绯红着脸的阿秀说话,我正奇怪他们怎么认识,就看到他抬头在大厅里巡视了一圈后将视线定在我脸上,眨了眨眼,倏地展开一个灿似朝霞艳若桃花的笑。
于是我光荣地发现……我的灵魂和躯壳也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