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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门的铁链被打开,侍卫不耐烦的朝里面丢了个雕花食盒。
苏瑾打开,喷喷的香气扑面而来,雪白的米饭软软的塌在碗里,旁边还有几道精致的小炒,烧鸡,色泽诱人,苏瑾手搭在食盒上抬起头“这是谁让送进来的?”此人既然知道她在天牢,那么也应该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事情进来的,在这种情况下,还跟她来往?
苏瑾问着,也没什么好态度,看过刚才的一幕,不知为什么,怎么都对这面前二人提不起笑脸。
狱卒本来站在旁边等着捞点回赏或者得些好吃的,见苏瑾这般问话,啪的一下关上了门,上下来回瞄了瞄苏瑾,鄙弃的说“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走的时候朝苏瑾牢房里补上了一脚稻草,拎着串大钥匙走了出去。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是东方夜华?苏瑾突然半笑着看了看手下的食盒,这死胖子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现在还敢来这,胆子真够大的,东西是在六皇子府找出来的,他也免不了关系,如今既然知道了怎么回事,不想对策,还来给她送饭,就算最后查出来是她一个人做的,他也会被牵连。东方夜华在鉴明王朝地位本来就岌岌可危,皇上大有废了他的心,只是还在乎血脉亲亲,留给东方夜华一线机会,如果这件事爆发,恐怕东方夜华就不只是被责怪一顿那么简单了。袖子里抽出小银针,扎了扎饭菜,他确定不是想杀人灭口?会有这么好心。
边想着,却已经拿起筷子,动了起来。
论东方夜华的地位,要把这食盒完整的送进来,还真不太容易。花着钱打点不说,还要赔笑脸。
吃完,苏瑾把食盒盖子拿了下来,坐在上面,对着漆黑的房间,只能若隐若现的闻到还没开动的那只烧鸡的味道,今日非同往日,再过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她是想明天继续吃泔水汤吗,地牢里的温度比地面上整整低了几倍,烧鸡放一夜还是不会坏的。
平均五秒一传来的滴答声,带着苏瑾度过漫长的时间,现在外面应该天已经黑了吧,可是为什么水牢没有撤水呢,被关进水牢是百分之百的终生监禁,一般是犯了罪不可恕的罪行,才会被关到这里,每天日照升起,水池便上水,日落水池便再落水,这样一朝一夕的反复,人身上的伤口就不会愈合,但也死不了人,被关之人,每天每夜饱受着*的痛苦和精神的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有比这在痛苦的事情吗。
人是受不了长时间浸泡在水里的,如果一天不换水,就意味着牢中之人将受到翻倍的痛苦,甚至死亡。
按照今天的观察,她后面除了这个水牢,好像已经没有人了,而苏瑾牢房的对面是单面的墙壁,皇上这是给她安排了个上单人包房。
夜色渐深,虽然在牢房里看着都一个样,但是困意已经袭来,苏瑾向后蹭了蹭抓起干净的稻草垫在身后,隔开透心凉的墙面,头歪着打算轻睡一小觉,今天才是终赛第三天,到现在也不过比完了三项,男子还剩两项女子还剩五项,最快八天,她才能从这出去,养足精神才能和敌人打好仗。
意识渐沉,快要进入梦乡的苏瑾又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咕”的一声夹杂这水声响起。
那些人那么喂他,他怎么可能不饿,牢房里一天只有一顿饭,像苏瑾这样的一天可以喝半碗,而他只能喝一口,还要被吊一天,若是常人,早已经断气了。
苏瑾手搭上食盒的把手,想了想手又缩了回来,她救得了一时,也就不了一世,她终究是要走,何必再给他希望?然后让他在感受失望的打击。况且被关在水牢里的人,又会是什么简单人物?
不久,苏瑾再次听到铁链晃动的声响,还有大口吸食液体的咽水声。心动了动,有可能他这辈子就会被关在这里了,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吃到好一点的饭菜,就算临死之前还会有一顿断头饭呢,她吃不了剩下给他一点,也不算为过吧。
坐了起来,从袖子里再次掏出小银针,手穿过栏杆绕道锁头外面,把银针探进锁眼里,她的牢房上一共上着三把锁,每一把都不一样,但是对她而言还不算是很难开的锁头。
‘咔’的一声,第一道锁头解开,苏瑾没有动铁链,而是直接去开第二把锁,与此同时,苏瑾听见旁边水牢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银针再次探进去,来回扭了一会,才把堵头拨开‘咔’,又一声。第二把锁弹开。
苏瑾停下,旁边一点声音都没有,显然是他已经听到了什么声音。果然不是寻常人,苏瑾动作顿住,这么厉害,也许人家不需要她的帮助呢。
正想着,微弱沧桑的声音再次响起,“没用的。”
苏瑾手一僵,再次一动,第三把锁相继扭开,会警告人,还不算太坏。一把攥住三根铁链,把它们轻轻的放在地上避免出声音,手伸回去抓着食盒左右探了探,从牢房里走了出来,她要是想逃,这天牢根本就困不住她,只不过她现在是楚七,不能逃罢了。
苏瑾是被蒙着眼睛扔进来的,所以也没看到什么,如今出来发现,她被关在的地方根本就没什么人的存在,就算是罪犯,挨着苏瑾这几个牢房也是空的,不仅如此,朝出口看去,离苏瑾不远的地方便是一道青铜栅栏,把水牢拦的死死的。
以前进来刺杀的时候,雇主有提供过地图,记忆里地图上好像没标注有这么的地方啊。看来皇上还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