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阵血雾爆裂在温柔耳边响起,浓郁的血腥味传来,嗅到这血的味道,温柔花容失色,眼中蒙上了一层浓重的杀念,又是他们,接二连三的残忍沙法,已经让温柔时刻处于一种精神愤怒的极限。
每年参加的人数都只有六百人,两轮后仅剩下一百五十人,而这一百五十人中杀了自己的对手的足有四十多人,温柔迈着沉重的步子踏上了抽签的队伍,随着人数的减少,擂台也由五十个减少到了十五个,而此时天色竟已接近了中午,接下来可就是真正的强者与强者之间的对战。
“冷烟,要休息一下吗?对了,你看到乐儿了吗?”白启天看到走过来的温柔,随口问道。
因为之前杀戮的画面,温柔还有些不舒服,有点漫不经心地摇头。
白启天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忧:“你怎么了?”
被他的声音从刚才的画面中惊醒,温柔深呼吸了口气,总有一种依旧闻得到残余的血的味道,胃有些闹得不舒服,她强忍住厌恶。
“不适应杀戮吗?”白玲珑瞥了一眼温柔,“连这都无法承受,你还是回去当你的凡夫俗子罢了。”
“白师姐这是何意?”温柔有些讨厌她说话的样子,不是不冷不淡,而是总带着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高位者的气势,她保持着亲切的笑容,对于她的讽刺完全不当一回事情。
白玲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似不愿与她交谈,这等蔑视令温柔分外难受,白启天刚想出声安慰几句,温柔却也甩袖大步离开。
下午的第三轮开始了,温柔轻松得胜的感觉与其他直接死在台上的满目疮痍比起来,霎时间令温柔倍感难受。
第四轮,温柔对上了杀人不眨眼中的一人,双眼透露出浓重的厌恶,长老一声令下,她毫不留情地发起攻击,冷霜剑入手,一阵慑人的寒意扫去。
冷霜剑的强悍岂能是这些内门弟子手中长剑能够媲美的?温柔将真气输入冷霜剑中,将真气集中于剑尖,铿然出手。
“哼!”严令目光暴虐过残忍,手中长剑一挡,温柔眼眸一眯,加大了自己真气的灌输,只听清脆碎裂的响声起,严令手中的长剑直接破碎,连忙躲闪开,如阴毒的巨蟒,盯着温柔,时刻准备着张开獠牙出击猎物,给予温柔致命的一击。
眼眸中的阴霾挥之不去,她的冷霜剑倏然出手,一抖将他身上内门弟子的衣袍当做画布,以剑为笔,一息间便在其胸口处刻上鲜红的“毒”字。
“你!混账!”严令气得脸色涨红,双手一握,化拳砸来,眼看就要砸在温柔的脸庞上,却见一道凹陷在他的拳头上出现。砸落空的感觉很不好,严令立刻意识到自己上当。
“噗——”
一道鲜血从断肢截下的伤口中喷溢出来,严令惨烈地大叫,温柔一甩冷霜剑上的血迹,看着严令狰狞的面孔,眼睛几乎都要瞪得掉出来,刺鼻的血腥味涌入鼻腔。
胃里一阵翻涌,她却一直保持着平静的心态,上前看着他,声音清冷而响亮,催动着她自己的真气令声音更大:“如果你能放与你同门师兄弟一马,我也便将你打出擂台,但你却断他们四肢,斩落他们的脑袋,那我送你上西天!”
语毕,严令的脑袋与身体分家,鲜血流了一地,触目惊心的红。
她的话便是故意说给那些对自己同门师兄弟下杀手的人听的,手中的冷霜剑上鲜血淌下,白衣上溅开的红色如一朵朵绽放的红梅。
“她杀人了……”林长老望去看到隔壁擂台上伫立的温柔,发现她眼眸中有一种叫做挣扎的神色,眼眶红红的,似乎这并非她所愿,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个温柔的孩子,恐怕还是第一次沾了血腥吧。”
从擂台上下来,温柔紧攥着这两根竹签,面色有些苍白。
“冷烟!”乐儿的声音响起,火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她的声音没有刚才中期那么足,乐儿扑过来将她拥入怀中,尚未来得及说一句恭喜她连胜,却感觉到她埋在自己胸口微微颤抖着。
“乐儿,我杀人了。”她的声音有些颤,乐儿先是一愣,随即看了看脑袋分家的尸体,瞬间有些不舒服,怀中的人儿杀了人而难过地颤抖。
乐儿本已习以为常,但却因为温柔的善良而对这些杀戮一时间起了一丝反感,却又不得不为安慰温柔,编扯理由:“冷烟,你这杀得好,这个世界本身便是弱肉强食,更何况他先杀了那么的弟子,你只不过是在为他们报仇,这个家伙该死,而且有句话说得好‘有时候的死,就是一种对精神枷锁的解脱’,明白了吗?你今日就算不杀他,当他苟活于世,却也会为今日动手杀人的事感到愧疚,并记一辈子。”
“你这么做是让他解脱了,明白没?”乐儿一口伶牙俐齿,一手舌绽莲花便将温柔忽悠得迷迷糊糊,活像是被灌了一大勺的mí_hún汤。
“真的吗?”
“你不相信我,那就算了~”乐儿叹息道,偷瞄着温柔的表情,后者果然急了。
“我没有啦。”温柔总算是化阴郁为温情,似同柔和月光洒落在人间,清潭碧水倒映出皎洁的皓月,“乐儿,你怎么来这里了?不是不想来吗?”
“我哪有……我早就来了,刚才去找那个死流氓了!对了,冷烟,第四轮结束,你知道现在还剩下多少人吗?”乐儿抿着唇,目光中多了几分悲天悯人,“第四轮的结束,原本三十多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