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歪了歪脑袋:“我刚才拍到什么东西了?”巨大的狐爪压了压地面,无辜地眨眨自己的大眼睛。
“久久……抬爪子。”她讪然干笑。
久久疑惑地看着她,下意识地抬起一只爪子,温柔吞了一口唾沫。
“柔柔……救,救命……”一声虚弱的求救声传来。
“不是这只啊……久久。”温柔干笑一声,道。
久久歪了歪脑袋,缓缓地低下自己巨大的狐狸脑袋,一声惊呼从久久口中迸发,赶紧抬爪子,变回原状,一脸后怕地缩到了温柔的身后。
冷无心扁着嘴,泪眼朦胧,委屈地从地上爬起来,扑到了温柔的身上,可怜地将脑袋缩在她的颈窝。
“这是什么回事?”久久吞了口口水,惊得都要傻了眼,指着冷无心的手指一个劲儿地抖。
温柔叹了口气,抬起他的脸庞,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衣服给他擦着脸颊:“一切说来话长,红莲没跟你说?罢了,无心哥哥,久久是无心的,别哭了,我带你去洗洗,过会儿带你去玩。”
“有清洁咒不用,非要天天用水洗,这是多爱干净啊?”百草老人没好气地道,他忙的昏天黑地,这伙人倒好,闲情自乐啊?
“嗯嗯。”他睁大了眼睛,终于露出了笑容,明朗得让温柔莫名一阵心痛,她从来没看到过无心哥哥这么灿烂的笑容,一直以来他的笑容中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在缅怀着什么的哀愁。
温柔将他死死地抱住,眼泪唰啦一下掉落下来:“无心哥哥,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
“主人……变脸要不要变得这么快?”久久干笑一声,弱弱地开口。
三个月后。入了冬,蛮荒之地蒙上厚厚的积雪,一名身着蓝绸长裙披着一条裘皮披肩的女子站立在雪中,她的笑容温柔,身旁的男人像个孩子般捧着一个小巧的冰雕给她看,她微笑着伸出手,覆盖住他被冻红的双手,他扬起的笑容纯真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杂质,眼里满满的都是期待,期待着她的表扬。
她的额头碰到他的额头。露出了迷恋的笑容。
他伸出手,紧紧地抱着她,像个孩子般靠在她的颈窝间。
一名身着暗紫升云样式。腰佩白玉的青年跨步走来,止步于十步外,眼眸中透露出些许的兴奋,却迟迟不忍心破坏眼前这唯美的画面。
拍了拍身上的男人,温柔回过头去。见到来人,便转而将身旁的男人牵着朝来人走去。
“温柔,冷无心还是在这样?”
“毒性应该快消失了,只是这记忆和修为……都还没恢复。”温柔流露出了些许苦涩的笑意,冷无心担忧地拽了拽她的手,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人。温柔心头一暖,摸摸他的头,对来人轻笑问:“凌羽。训练得怎么样了?首次突袭可成功?”
凌羽嘿嘿一笑:“不过是江河门这样一个小帮派,罢了。”
温柔翘起了嘴角:“失去了华天鹰,这江河门还能存活下来实属不已,怎么样了?人手是怎么处置的?”
“全部杀了。”凌羽的话语中很是平静,就像他们杀的不是一个个人。而是一条条即将下锅的鱼。
“金山门各大矿脉的踩点如何了?”她温柔地牵着冷无心的手,笑着替他拂去身上的雪花。拉着他朝原路返回,凌羽紧跟在后,脸上流露出郑重其事的神色:“已经全部准备妥当,何时准备出手?”
“快马加鞭,通知所有人三日后出手!”
风雪加大,呼啸着卷动雪花,离去的身影在风雪中淹没。
三日后,金山门岭北矿脉。
“快点!慢吞吞的,在给老子不好好干活,老子抽死你丫的!”一名穿着金山门弟子服饰的中年男人面部狰狞,手中气鞭不断抽打在挖矿的人身上,将他们逼近了矿洞内。
白雪皑皑,覆盖在地面上,尽管他们其中有不少还是筑基期的弟子,却依旧是被冻的面色发青,走动时拖着的推脚链,连声音都发不出。
矿脉里只有受罚的弟子或是惹上了高层的人,才会被穿小鞋送到这里来,遭受奴役。
哀声怨道在这个冷漠的地方没有丝毫的用处,一名弟子倒了下去,嘴唇冻得发紫,脸色呈现出不健康的紫红色,他面孔朝上,毫无焦距的眼神,眼皮沉重地很快便要合上。
雪花旋转落下,凄冷的风刮来,没有人停下脚步,径自踩过那名弟子的尸体的人,他们的脸上是麻木,是漠然。
“该死的雪,冻死老子了,李老三,还不快给老子上热水?老子要泡脚!”那名中年男人跺了跺脚,也不知怎地回事,今年的雪特别的冷,尽管他有心动期的修为,却也感觉那阵阵的寒风侵袭自己的身体,深入骨髓。连喊了三遍,一名老头子晃晃悠悠地走来,冻得发紫,浑身颤抖,连手中的热水都不得稳当,气得那名中年男人更是一脚将他踹倒。
李老三倒下去,却再也起不来了,那名中年男人脸色一变,气败地踹在他的身上,直骂晦气。
“来人!赶紧把李老三给老子拉出去,这鬼天气,给老子找晦气。”嘴里嘟嘟囔囔着,连眼皮都没抬起来,感应到帘子被拉开,有人走近来,“赶紧拉出去,然后给老子烫壶酒来,总觉得这雪下了后就没好事。”
正闭着眼睛享受着热水带来的放松和舒适,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捏住了他的颈脖,连反抗的机会都不给他,干脆利落地捏断了他的颈脖。
柳眉蹙成了一团,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