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不会主动出现在人的前面,也很少认谁为主,可这种骄傲到骨子里的生灵一旦认了主人,就会誓死追从。
沉爱原本以为天马只是带着她去到白骨之城就会离开,可是谁知道天马竟然会主动认了沉爱当主人。
在溪边将手上的污垢洗干净之后,天马主动來到了沉爱的身边,温顺的低下了自己高傲的脑袋。
沉爱伸出自己的手,去触摸这匹白色的飞马,谁知道天马竟然主动的将头伸到了沉爱的前面。
看着那隐隐出现的红印,沉爱皱起了眉头,可这匹马虽然能飞,去不会口吐人言,沉爱根本就不理解它是什么意思。
一边等待着沉爱与之缔结契约的天马也在暗骂沉爱笨蛋,扬起了马蹄又重重的落下,踩安踏着溪边落下的树叶,可沉爱依旧不明白天马想要表达的意思。
枝叶与溪水和泥土全部都混杂在一起,沉爱站了起來,开口问道。
“你的意思,是想和我建立契约?”
此话一出,天马仰头朗声一鸣,绕着沉爱转了几圈,最终乖巧的停留在她的身边。
沉爱深处自己的手指,放在嘴边用牙齿一咬,一滴鲜红的血液就出现在如葱管般的手指上。
举着溢出血珠子的手,沉爱看着天马的眼睛,将自己的手指贴在了天马的头上。
鲜红色的液体瞬间就被吸收了,天马额头上隐隐出现的那抹红色因为沉爱建立的契约,变得更加的娇艳欲滴了。
原本只有一抹忧的地方,此刻已经出现了一条血印,天马仰头嘶鸣,载着沉爱就要离开。
而在建立了契约之后,天马与沉爱也已心意相通,天马想什么沉爱都明白,而沉爱的想法,天马也都清楚。
如此,就便于更好的行动了,天马载着沉爱就准备离开浮域天都。
也许是因为这是最后一次在浮域天都奔跑,天马跑的格外的快,像是想要将所有的景色都看一遍一般。
可是天马并沒有跑向天空之中,而是在地面不停的奔跑,直到跑到了一个深崖边,天马才停了下,在深崖边举足不前。
“白骨之城,在深崖下面?”
沉爱在心里疑惑的问了出來。
不能怪她如此猜测,每一次若若的出现都出乎意料,也许,白骨之城并不存在,所谓的唤醒记忆,只不过是缺少一个恰当的时间和地点而已。.
哪知天马却否定了沉爱的猜测,只是告诉她在深渊的一个秘密洞穴里,藏有一件战袍。
那是当年魔界之主与神王争斗的时候,遗落在这里的,至于能不能找到,就要看沉爱的运气了,天马带沉爱來这里,也只是想碰碰运气罢了。
沉爱沒有拒绝,当即便与天马一起跃入了深崖之中。耳边的呼呼刮过的风声,沉爱看向四周,寻找着天马传递信息所说的那个洞穴。粗壮的藤蔓从石缝之中挤压出來,摸索着石壁一路攀爬,或是向上,又或者向下。
再往下,就要离开浮域天都了,而沉爱依旧沒有看见那个藏有战袍的洞穴。而就在沉爱和天马准备放弃搜寻的时候,一直缠绕在沉爱手臂上沒有动静的枯藤却动了起來。
枯藤一动,那些攀爬在石壁上的藤蔓就纷纷向后退了回去,如初生才挣脱出石缝那般,才发出了绿芽。而少了藤蔓的阻挡,沉爱也在白雾之中搜寻到了那个洞穴,心里藏着一份激动,可更多的却是警惕。
沉爱和天马小心翼翼的向前靠近,鬼舞枯藤则一直跟在沉爱的身边,缠在她的左手手腕。可还沒有靠近洞穴,鬼舞枯藤就离开了沉爱的手腕,直接向洞穴之中飞射而去。
沉爱根本就來不及阻止,枯藤就失去了踪影,沉爱皱了皱眉头,与天马一起跟了上去。
洞穴里沒有风,很干燥,那些生长的藤蔓只是将洞口遮挡,沉爱在这里并沒有找到那些藤蔓生长的痕迹。只是洞穴里很黑,即便是穷尽目力,沉爱能看到的地方也不是很远。
沉爱给天马取了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小白,一是为了掩人耳目,二是因为它真的太胆小了。即便是身为沉爱的坐骑,从进入洞穴之后沉爱下了马背,小白就一直跟在沉爱的身后。
沉爱摇头苦笑,她能感受到那匹马胆小如鼠,也许是经历的太多,这匹将精神保持在最警惕的天马自从认主了之后,再也不担心有人会打它的主意。
就在沉爱胡思乱想之际,枯藤回到了沉爱的身边,缠绕上沉爱的手腕就拉着她向洞穴的深处走去。
沉爱被拉的一个趔趄,却还是跟着枯藤一起进去。
小白惊了一下,见自己的主人已经消失在黑暗里,也连忙寻着找了过去。
不满的在沉爱的身后踢踏着马蹄,小白暗恼沉爱也不等自己一下就匆匆的來到了这个黑暗的空间。
沉爱转过身,对小白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取出不曾用过的火折子,吹了起來。
不一会儿,整个洞穴就被这小小的一抹亮光照亮,沉爱打量着四周,而同一时间,枯藤也因为感受到亮光了似的,放开了沉爱的手腕,引导着沉爱向一处石台走去。
石台上有一个陈旧的盒子,繁复的镂花印刻在上面,而盒子不仅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制作的,上面还铺上了一层灰尘。
看來,这里许久沒有人來过了,至于小白所说的战袍,沉爱却觉得不一定会放在眼前的这个盒子里。不能怪沉爱这么想,实在是因为眼前的石台上,这个盒子只有巴掌大小,而一件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