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而是事实——

左冷禅都是他小辈,那他的辈分到底有多大?

陆柏和费彬直挺挺地倒了地,口不能言。其他在场的,论地位最高就是刘正风、定逸师太以及岳不群。三人交换了个眼色,然后定逸师太开了口。“刚才多谢阁下出手相助。但不知阁下姓甚名谁?”

“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又何必再提?”卫阳打了个马虎眼。

他本来也不信怪力乱神,但他那段时间做的事情确实和他以前的性格不同。但无论怎样,如果没有另一个自己,他现在早成乱葬岗的飞灰了,哪儿还能在这里睥睨群雄?

所以他违反诺言从西域回来,只有两个目的:其一,替另一个自己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譬如说小小的报仇;其二,找个好苗子,继承他卫家无衣剑的衣钵。至于日月教教主之位,他就不想了;东方不败在这方面比他有心计得多,想必做得不错。

总结一句话,做完事他就走,这回绝对终身不再踏入中原!

“……阁下莫非是……”岳不群头一次出了声,震惊得几乎说不下去了。

因为按照白衣人透露出来的信息——辈分很大但年纪不大,也就是父辈老来得子;十几年前成的名,那时候就更年轻——这样两项排除下来,只有一个符合标准——

背景雄厚,却请辞三月;作为魔教长老,却敢孤身上少林并全身而退;生擒向问天,助东方不败成为教主,最后却出走西域的传奇人物——

“卫阳……?!”

好几个老资格的武林中人一起惊讶地出了声。要知道,他们都觉得卫阳肯定是功高盖主、以至于被东方不败给灭了,结果去西域竟然是真的?!

如果是卫阳,这件事真的能够解释了——为什么他们对这鬼面具没有印象,为什么白衣人武功那么高,以及为什么和嵩山派有仇——魔教和其他哪个门派没仇?只是大小的区别而已。这么说起来,以卫阳的实力和身份,只对付嵩山派实在算给他们其他几派面子了……或者是根本看不上?

“江湖上已然没有卫阳,也没有了玉面罗刹,”卫阳轻柔地纠正他们,“有的只是鬼面罗刹而已。”

众人面面相觑。卫阳这似乎是在撇清他和魔教的关系?另外,玉面变鬼面,听起来不像是个好兆头吧?但是刚才又……

如果现在嵩山派还有人能插得上话,那他们就一定会说,卫阳生是魔教的人,死是魔教的鬼,魔教里面没一个好货!但现在三个主心骨都倒了,其他弟子完全没人敢出声。

缺少了领头标杆,其他门派也没有嵩山派那样咄咄逼人,场上一堆正派和一个前魔教长老的火药味居然比刚才还少。定逸师太自然不会动手,岳不群忍功一流。天门道人的师父多年前为一个魔教女长老所杀,理应是最激动的;但有陆柏和丁勉做前车之鉴,他只能老实了。

“你们可以走了。回去告诉左冷禅,他可以随时来找我。或者你们不来,我也随时会去找他,算算我们的总账。”卫阳微笑,但这回所有人都觉得那里面全是威胁。

开玩笑?卫阳在没碰到陆柏和丁勉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两人全放倒了,左冷禅能让卫阳出手三招就可以算不愧对他正道高手前五的称号!

等嵩山派弟子慌忙而出、都忘记要回还在刘正风手里的五岳令旗后,卫阳这才侧眼,看向了刘正风。“我还有点事情,再借用你这金盆洗手大会的一时半刻。”

刘正风又看了看血泊里妻子和长子的尸首,再看了看被嵩山派打翻的金盆(水和血都混在了一起),苦笑道:“都见了血,这手还洗什么?”他还有两个儿子以及跟随他的弟子,只求能保住剩下的人了。“虽然你说不是帮我,但结果却的确是帮了我。刘某诸多感谢,接下来你随意。”

卫阳多看了他一眼,然后才注目另一边人群后面。“既然顺道的事情干完了,接下来当然是正事。”他微微提高声音,叫住了一个刚回过神、想溜走的人:“你说是不是,余沧海余大观主?”

也没见卫阳如何动作,余沧海突然两眼一翻跪了下去。众人还以为卫阳的武功已经精妙到了这种地步,完全无形无声,但余沧海边上的人却突然齐齐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儿。再看人,只有两个白眼直直盯着天——

余沧海,堂堂青城派掌门,竟然活生生地被吓晕过去了!

这脸真是被丢尽了,在座众人在外头都被称作武林正道,此时多少觉得有点颜面无光。如果说平时还有可能有人替他开脱一二的话,现在也绝没有了——开玩笑,犯得着为了余沧海这种人让自己在武功高强如卫阳的人眼里记一笔吗?

卫阳好容易忍住了笑。“许是余观主憋太久了。”话虽然这么说,但余沧海晕了,就只能下次再算了;可问题在于,如果余沧海是为了保命才出了个自毁形象的下策呢?想骗过他,这道行未免太浅了点!

但这次有人先于卫阳开口了。“他在装!”突然厅沿边角的地方冒出个脸上贴着膏药、一身脏兮兮的人来,“我刚看见他眼睛动了!”

这人很快穿过人群,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膝行到卫阳面前,砰砰地磕了三个头。“小子福州林平之,青城派血洗我林家福威镖局满门,还掳走了我父母,如今尚且下落不明,恐怕已遭了余沧海毒手!小子恳求卫大侠,严惩青城派上下!只要林家大仇得报,小子愿认卫大侠做主子,做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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