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发的香波在下面的柜子里,待会替我洗头发的时候,别忘记用你的小手按摩一下。”
尽管知道他是个阴阳人,可碧云还是脸红,她小声嘟囔着,弯下身子,打开洗手盆下面的柜子里,正准备拿出洗发的香波,浴缸上方的淋浴喷头里突然pēn_shè出了一股热水,淋到了她的身上,她拎着淋湿的上衣,一张小脸立刻红透了,“你,你是故意的!”
“没错。”看到她的窘迫,他仰头靠在浴缸上,连连笑了几声。
“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她怒目瞪着他。
他没有回答她,从浴缸里挺起身子,用右手托起她的脸蛋,不合时宜地称赞到:“你可真美。”他有点喜欢她娇羞的模样,是那种真的发自内心的娇羞,而不是时下姑娘那种忸怩作态。
她扭转过脸,摆脱他手的制约,这一次对她的反抗,他并没有生气。“去给我拿杯酒,宝贝。”
“变态的酒鬼!”碧云小跑出洗手间,来到房间的酒柜前,心想最好让他喝死,让他的伤口一直烂到骨头!因为这栋房子地下室的厨房旁边,还有储藏室和酒窖,所以酒柜里的酒并不多,碧云打量了一眼,双层架子上,有一瓶ab vodka的伏特加,就可是种烈酒。
对了!何不趁机修理一下那个变态的家伙,碧云心生一计,她打开瓶盖,一股浓烈的酒精味儿扑鼻而来,又从旁边的杯子架上取了一个大号的高脚玻璃杯,倒了满满一杯的酒。
碧云端着酒,学着酒店服务生的口吻,阴阳怪气地说到:“先生,您的酒来了。”前脚踏进洗手间,她装作脚下一滑,整个人端着托盘向浴缸倒去,一整杯的酒全部洒在他的肩膀上,不偏不倚地正浇在他受伤的那只胳膊的白纱布上。他先是一怔,随后立刻捂着胳膊,整个人在浴缸里翻了个身。
“对不起,我真的是不小心。”她转过身子装模作样地找毛巾为他擦拭,勾着头偷偷地笑,原来他也知道疼痛。
他冰蓝色的眼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胳膊上的伤口被酒精腌渍地剧烈作痛,他迅速撕下那湿透了的纱布,打开淋浴,让流水冲洗着伤口。冲洗了好一会,他冷冷地说到:“去拿医药箱,给我重新包扎好。”
说完他就浴缸里起身,她赶紧低下头,只见他用一条长浴巾遮住走出浴室,来到卧室里。碧云偷偷朝他的背影望去,但是眼前的情景让她怔住了,他宽阔的后背上布满了疤痕,那条条伤疤交错纵横,有深有浅,仿佛蔷薇的枝蔓在攀爬,不仅是那主干肆意地在他后背生长着,还有着肉红色的刺。这不像是战场上弹片留下的伤,更像是什么野兽的利爪留下的痕迹,和这些狰狞的伤疤相比,他胳膊上的枪伤根本算不了什么。
像是觉察到了她在盯着他发呆,他扭头对她说到,“没有想到吧,我也并不完美,看够了就立刻去拿医药箱。”
她倒抽了一口气,她可从来没有觉得他是多完美的人,的确,他的脸长得是很完美,身材也很完美,可是他的内里是个闪人不眨眼的恶魔,还是个十足的变态。想到这里,她立刻收起因为他背上的伤痕,而泛滥起来的同情心。
她很快拿来了医药箱,见他正穿着睡衣,坐在躺椅上等待。
“对不起哦,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说的有些心虚。
“没关系。”他虽然这样说,那冰冷的眼神却让她不寒而栗。她给他清理伤口,又上好药,重新包扎结实,收拾了一下棉球和酒精,她合上医箱子。却看见他走到房门口,突然“砰”地一声关上房间的门,又将门反锁了起来。
碧云立刻紧张了起来,“你……你想做什么……”
他微笑着没有回到,但是没有靠近她,而是转身向酒柜走去,打开酒柜的玻璃门,从银质的架子上取下一个玻璃杯子。
这个家伙还真是个酒鬼,难道他还想喝酒么。碧云心里打着鼓,但是他反锁房门的举动,和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让她意识到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拿好。”他把杯子交到她的手上,又让她两只手握着,接着托起她的胳膊,让她握着玻璃杯的双手举过头顶。他从酒柜里取出一红酒,在她双手托举的控杯子里缓缓注入满满的一杯酒。
她有些疑惑地抬眼看着,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很好,就这样。”他坐在躺椅上,微笑着说。
她高高擎着的胳膊有些微微发酸,“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从窗边的小书架上,取下一本厚厚的书,长指翻了几页,漫不经心地说:“好好举着吧,如果这酒洒了一滴,后果你自己想象吧。”他直截了当地威胁她。
变态!无耻!她在心里咒骂着,他的心眼实在是小到可以,这分明是对于刚刚的事情进行的报复。可她不敢违拗,像一个铁架子一样站在那里。渐渐地,她的双手开始酸痛,发麻,十几分钟过去,这双手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然而他继续悠然地看书,彷佛她不曾存在……碧云瞅着墙上的挂钟,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他一直埋头在看书,直到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响起,他拿起听筒,电话那边说了好一阵子,他只是轻声应答,在扣下电话之前,说了一句,“一会送到我的卧室。”
他走到大门前,把反锁着的大门打开。她的双手已经在不住地颤抖,他扶了一下她的胳膊肘,重复了一句,“举好,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