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净本就是当主持的,说起话来,声情并茂,字字如珠。何处忍不住破口大骂:”曾一骞这个人渣!喜新厌旧,始乱终弃,怎么不天打雷劈呢!老天真不长眼。“义愤填膺,说不上心里是酸涩还是生气。
林小净安慰她,”其实,从另一面看,如果那些女孩不存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下场也不会这样凄惨,因为她们到最后都幻想曾少能娶她们。“
何处冷冷说,”可是这个曾一骞是罪魁祸首!他若不故意引人堕落沉沦,那个北影的女大学生就能乖乖念书,而不会因为他自杀!那个乔曼也会好好当自己的明星,不会因为他的恶意宠腻而有非分之想。“
而她自己也被他搞的禁情割欲、心猿意马。
葛荀连忙说道,”好了,好了。你也别生气了。这个社会像曾少这样的人有的是。就看你能不能经得住诱惑了。何处你这么洁身自爱,自立自强,说不定曾少就喜欢你这样的。“
何处咬着牙说道,”我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葛荀在心里叹息,看来曾少追何处的道路是路漫漫兮,遥遥无期。这也怪不了别人,谁让他有那么多丰富的情史来着。
可怜曾一骞不知道,他辛辛苦苦追了大半年,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日月,就因为林小净的几句话,一下子回到半年前。打何处手机她不接。打宿舍电话,她又不在。
去s大找了她几次,也都没找到她。连葛荀都含糊其词的说,不知道去哪儿。
很好。曾一骞俊眸微眯,他深度怀疑何处背着他出轨了。
出轨对象就是古溢那小子。
何处这段时间什么也不想了,专心准备考试。过了一段兵荒马乱的备考时间,何处学校放寒假早,许多人已经收拾行李回家去了,留下来的都是考研的学生。
去考场的路上,葛荀终是忍不住告诉何处,说,薛嫣然也出国留学了。听薛浩然说,是跟萧逸同一所学校。
葛荀昨天得到这个消息,憋了一个晚上,差点失眠,本打算憋到考试结束。又怕憋得自己发挥失常,于是干脆说了出来。
何处听了半天没说话,过了会,她拉着葛荀的手,充满诗意的说,”荀子你看,起风了。我怎么一点都没觉得冷。
葛荀伸手挡住风沙,“考试要来不及了。你可别发神经啊,想哭的话等考完试再说。”
何处摇头,“我不哭,荀子,我愿赌服输。”
这是她选择的道路,她选择的男人,所以也是她选择了一个人站在这样的风里,冷,也不能吱声。
何况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
这个考场全部都是中文系的学生,彼此都认识。英语大多不好,又不乏胆大包天的学生。
何处亲眼看见坐旁边的人低头翻手机,还问她要不要。何处忙摇头,考试过不过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只是考到后面,恍恍惚惚的,连自己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时间又紧张,每一场考试就是一身的冷汗,两天下来,她心力交瘁,憔悴不堪,都快撑不住了。
离最后一场考试结束还有十分钟,她忙涂答题卡,还有两道翻译没做,手都在颤抖。终于考完,她长舒一口气。
走出教学楼天空飘起了雪花,雪花很大,地上已是薄薄的一片白色,一群好动的学生打起了新年的第一次雪仗。
何处走走停停,漫无目地。时不时的伸出手,想接住一片雪花,手机响。她不管,直到手指“嗖”的一下微凉,雪花触手即融,她才心满意足接起来。
电话是曾一骞打来的。“喂,什么事?”何处语气没有平常的不耐烦,十分温柔。
曾一骞心中一软,差点以为打错了电话,何处还曾没这么柔声细气跟他说过话呢。这几天的怨气一下子消失殆尽。
还来不及说话又听的她说:“下雪了!真好。”
曾一骞透过落地窗向外看去,飘飘洒洒的雪花,心情也跟着诗意起来,问:“今天晚上有空吗?考完试了,出来放松放松。”
他倒还记得她今天研考。
何处“嗯”了一声,今晚她们宿舍四人一起吃个团圆饭,然后各回各家。她的家,只有一个年迈的爷爷在等着她。
“不用了,今晚我们宿舍有聚餐。”
“我有东西要还你,是你不小心落在车上的。”曾一骞怕她挂电话连忙说。
“什么东西?”何处问。
“见了面你就知道了,我想对你应该很重要。”见面才是他最终的目的,还东西只不过是个借口。
“有时间再还吧。”何处的声音很轻,挂断了电话。扬起脸,柔软如羽的雪花飘在脸上,冰冰凉凉的,看着那些打雪仗的学生,跟着一起没心没肺地笑得前俯后仰。
何处在学校附近游荡了很久才走回宿舍,竟意外的看到曾一骞站在她宿舍楼下,那神态就像个普通的大学生,站在女生宿舍楼前等待姗姗来迟的女朋友。
过往的同学忍不住偷偷瞄他两眼,而他仿若未觉。
他穿了一件淡灰的呢大衣,米色毛衣,直直的两条长腿着修身黑裤,就那么姿态优雅的站着看着何处笑,笑容干净迷人。
何处心思荡漾了一下,很快平复下来。告诫自己此男人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