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你怎么样?”曾一骞伸手过来扶住她的额头,苍白着脸拧着眉看着她。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那些天天横行霸道的人活得那么逍遥自在。她何处偶尔干点嚣张违纪的事,就车祸了。

何处抚住额头,她额角和右眼生生地疼,反应了几秒钟,得知她幸还之后,深吸了一口气说:“曾一骞,你怎么开车的啊?我差点小命没有了。事到如今,我残存在这个世上容易么!”

曾一骞轻轻按了按她的右眼睑:“还知道颠倒是非,应该没事。”

何处“嘶——”地抽了口气:“别按,疼。”

这时已经有人敲他们车窗子,曾一骞沉声说,“在车里坐着,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接着他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何处看见曾一骞锁着眉心,松了松领口,对那个来势汹汹的司机说:“妈的,你怎么回事?!不知道要保持车距吗?”

那个司机本来是找曾一骞算账的,没料到曾一骞的气焰比他嚣张多了,还被他恶人先告状。说话反而没了底气,连连陪不是,上前递给他一根烟:“不好意思啊,刚才在打电话,没留神。哥们,真是不好意思啊。”

这司机大哥真是太实在了,何处坐在车里,听了想笑又不敢笑。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她下意识看向路面的咖啡店,那两个人已经不在了。门前空荡荡的,只有吊兰的叶子垂垂摇曳,透着静谧。

何处从后视镜中瞄了眼自己充血的眼角,摸了摸额头上肿起的大包,真好,撞了一下,脑子清醒了。

再看看车窗外的曾一骞一副痞子架势,那司机在拼命给他道谦。

其实,这司机也是个聪明的,先不说曾一骞一看就是个有钱有势的主儿,光凭他那辆几千万的车,还是不要得罪的好。真要纠结起来,还不知道谁占偏宜谁吃亏呢,要怪只能怪自己倒霉。

曾一骞皱了皱眉,没接他的烟:“你丫的给我下回注意点。”

这是何处第一次见曾一骞骂脏话,顿时感觉他身上的西方资本家气质消失殆尽,北京老爷们的粗痞被他展现的淋漓尽致。倍有亲切感。

曾一骞将何处从车内抱了出来,很快有托车过来将他们的车托走,何处瞟了一眼他的那辆迈巴赫的屁股,撞得十万惨烈。

惨烈到旁边有人路过,都要窃窃私语一句:啊,这车怎么撞成这样啊,里面的人肯定活不成了。

何处一边捂着眼睛,一边心疼地说:“这能修好么?这要修好得多少钱啊?这车看上去那么结实,怎么这么不经撞呢?”

好好的一辆迈巴赫撞得跟一头栽进土里的拖拉机似的。不对,拖拉机都要比这个结实。

当然,何处不是真的心疼曾一骞的车。只是担心万一曾一骞让她赔付修车钱。那她还真不如当时撞死算了。

话说回来,好像自打第一次遇见他,她就与他的车结了仇。

曾一骞转头看她好笑的说,“放心,有保险。保险公司会陪的。”

说着他再微微低头,看了看何处的眼睛说:“有点肿了,得赶紧去医院。”

何处好奇地说:“保险公司全赔?”

“嗯。”

“那敢情好。你在哪家保险公司买的保险啊,我以后要是有了车,一定找它合作。话说照它这么个赔法,这保险公司能撑到我买车的那一天吗?”何处嘟嚷着说。

曾一骞看了看她,无奈的笑着说:“我看你就别买车险了,直接买寿险就行。”

到了医院,何处囧了又囧。貌似半个小时前,她刚从这里离开。

何处想,自打遇到曾一骞,她好似与医院颇为有缘,这话听起来,好像很没良心。但谁让她在遇到他之前别说受伤了,就连生病都很少有。

这次给何处看伤的又是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是一个很权威的眼科专家。她一边给何处上药,一边看了曾一骞一眼又一眼。

何处问她,“医生,这个会影响视力吗?”实际上何处的手臂也折了一下,被医生附带着缠上纱布,吊了起来。

“应该不会,敷点药过上个十天半个月就消了。”

何处想,自己果然是不适合任性的。她还没怎么作,四肢五干,损伤了仨。脚还没好,胳膊又受了伤,外带着脑门加眼球。可谓是不作死,不成活。

那医生看了看何处本就伤着的脚,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曾一骞,“年轻人不要冲动,现在打老婆是犯法的。”

何处“啊?”了一声,扭头看见曾一骞的脸又绿了。

这个眼科大夫意正言辞地教育他说,“我看你看上去也像是有素质的人,怎么还下得了手去打老婆。社会风气就是给你们这种人带坏的,什么不学好,学那些流氓打老婆。”

何处连忙说:“医生,真的不是这么回事。”

那医生再转头对何处说:“以后碰上这种事不要忍着,你们小区有妇联吧?去投诉。小夫妻年纪轻轻的,要把态度端正好。你纵容他,他就会得寸进尺。瞒着能有什么用?”

之后这个女大夫不容曾一骞和何处俩置喙,讲解半个小时的五讲四美三热爱的中心思想,她临走前给何处写了一个电话,说是权益保护热线。

何处拿起看了看,电话是12315。

可是315难道不是个消费者打假投诉热线么?

短短一个上午的工夫,曾一骞接受了两次再批评教育,彻底没了脾气,这家医院的女医生都相当的霸气十足。曾一骞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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