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几人并没有因此而歇工,而是如壁画一样,站在空旷的大厅里,当着无人欣赏的花。
虽然无聊倒也自在,可以聊天八卦,还不用担心有蚊子骚扰。
何处趁机到吧台上要了一杯咖啡,坐在沙发上歇起脚来。她不担心被经理逮到,因为此时他正在应付那身份高贵而嚣张的曾少。想到这儿,何处记起刚才那些被遣出的客人当中,好像并没有妖孽gey,那样扎眼的男人,何处相信自己没有看漏。难不成他是曾少请的朋友之一,仰或是他就是曾少。
正胡思乱想着,经理叫了她一声,“何处,你跟我上楼一下。”
何处心里一动,心里隐约有着不好的预感。踌躇着跟在经理后面。
二楼最豪华包厢里,音乐声沸,灯光四射,娇声笑语与外面大相径庭。何处看到老总也在此。
何处只见过老总一次。几个星期前,她正迎宾,见到经理亲自打开一辆车门,毕恭毕敬的把里面的人迎进来。后来她才知道这人就是天上人间的老总。
此而时,那个颇有些岁数的老总正谦卑而毕恭毕敬的对某人敬着酒。经理把她推进来后,轮流敬了里面的人几杯酒后,就和老总相继离开了。留下何处冷眼旁观着这些浮夸的公子哥将一杯杯昂贵而浓烈的酒如灌水一样灌进肚里。
何处不知道经理把她叫进来是出自谁意。亦或许是经理觉得她外貌出众(原谅她的自大),所以让她来陪这位连老总都巴结的爷?亦或许是他——故意找她难堪。
不管哪一种,何处自觉得没有留下来的必要,转身准备离开,于此同时也被人叫住。
何处转身一看,果然是他。一身休闲打扮,白衬衫随意敞开,双腿交叠,歪在沙发上,头发乱的很有型,手指有意无意点着桌面,一脸轻松闲适。现在她已完全相信他就是曾少,连老总都巴结的人。不过与她有什么关系呢?何况她现在这一副打扮,他不一定能认出她。何处微仰着头,眼神清明的看着他。
“给我来杯帝王,再来杯妖姬,谢谢。”
何处点点头,脆生生的说,“好的先生,请稍等。”虽不是服务员,何处自觉没必要表现得太过清高,大不了应承下来,让服务员来送不就得了。随后掉头离开。
曾一骞看着那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眼睛何等厉害,在他停车的刹那,一眼就将她打回原形。
他想到那天在咖啡厅,听着那个被母亲硬塞给他的女人长达一个小时的爱暮之情,甚至她把幼儿园时的初恋都描绘成他的样子,并且并没有停止的趋势,正在他听得昏昏欲睡,思索着如何逃离之时,不料两声轻脆的喷嚏彻底打断耳前的噪音。
多么美妙的声音啊!他感激的看向喷嚏的主人,竟是那个叫他大叔的小姑娘。她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他,只是对那个聒噪的女人露出谦意的一笑,眉眼弯弯的,露出两个小虎牙尖尖的很可爱。然后大大咧咧的拉着朋友朝另一边走去。
中场终止,让他终于有机会对那个女人说两人不合适。也真不亏是他妈给挑的女人,那痴缠程度让他这个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都难以招架。待他倾身离开后,那女人还一路痴缠。不耐烦之际,他看到了她和她的朋友跟在他后面,那模样鬼鬼崇崇的,‘妖孽大叔’几人词不时从她的嘴里轻轻的溜出来,他确定这个词是来定义他的。于是他恶作剧的隐喻自己的性取向,很成功的将那个女人赶走了。同时也将她震住了。
再次近距离的接触,是在停车场。
当他看到她的那辆自行车斜斜的歪在他的车身上,并划出几条深浅不一的划痕时,于是起了逗弄她的意思。他要看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面对几万块钱的维修费是否还这么淡定,不羁。
小姑娘不笨,很聪明。慢慢的与他周旋。秀丽的五官,透明的肌肤,小巧的鼻梁,唇角噙着微笑,却未到眼睛里。眉毛粗直,张扬桀骜不驯的性格却努力让自己谦和。
当他说让她自己看着处理时,他看到她灵动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目光。她问,“你的意思是说这车怎么修,由我们决定?”
明知她话里有诈,他还是不自觉得点头,他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把戏。
然后,他就彻底震惊了。
惊异的看着她从包里翻出一只卡通创口贴,小心的覆盖在划痕上面,临后还不放心的使劲拍了拍贴纸。直到确定没有划痕露在外面,才满意的拉着好友扬长离去。临去还不忘给他回眸一笑。
那一笑仿若一弘清泉从他心中划过。
而现在,曾一骞也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面。如此可爱的缘份,他岂能错过?
何处来到吧台,奴奴嘴幽默的对酒保小王说,“那个曾少不但要帝王还要妖姬,我觉得他应该去故宫,咱这儿能给得起吗?”
“当然,‘帝王’可是曾少的专贡酒。”小王笑着说。不多会一杯琥珀色和一杯妖冶的液体呈了上来。见何处没有起身的意思,说道,“经理说,曾少点名要你服务一号包厢。”
“他丫的,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帝王啊!他爱找谁伺候就找谁伺候,我又不是妖姬,管我屁事!”何处一听来了火气。
“你别不知好歹了,这等好事我们盼都盼不来。”本应该服务一号包厢的倩倩在一旁醋溜溜的说道。在这里最美的差事就是服务名流贵族子弟,不仅有庞大的小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