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s大学虽然不及青华北大有名,但也算是屈指一数。
在何处当地的学校,高二就可以参加高考,一向敢于挑战的她,高二那年便随着应届考生参加了高考,其实当时她心里是存着一股硬气。
自从爸爸出事,她表现得一直很坚强,她不想让外人说何家人除了靠关系什么也不会。更不想让人指三道四的说,市长何丰龙一落马,他唯一的女儿除了会哭一无事处。所以何处一直很努力很用功,在美术造诣上又天资聪颖,考上理想的学府青华美院决不是难事。
然而却意出所料,她的成绩明明高出第一志愿青华大学录取线一大截,却只被第二志愿s大录取。明明报的是美术系,录取她的却是中文系。
老师曾多次劝她再复读一年,何处却只能摇摇头带着一丝沮丧进了s大学的校门,那年她还不到十六岁,一个半大还没长开的女孩子。
父亲出事据说是因为贪污,她不知道父亲有没有贪污,但家里的财产基本充公,而父亲又一病不起,经济条件一落千仗。父亲去世后,只能靠着爷爷的微薄的退休金生活。
其实她知道,是她爷爷偷偷替她改的志愿,因为家里实在拿不起高额的入学费。
她也知道,艺术学院的学费高得吓人,就连纸笔等日常用具花费就不容小觑,一盒油彩就要上千元。
所以艺术是有钱人的玩意儿。而现的何处不是从前的何处,不能再为所欲为,亦不能无忧无虑的追求自己的理想。何况s大还奖了两万块的奖学金,留给爷爷一万,剩下的足够自己的生活费用。这几年何处一边读书一边打工,没从家里拿一分钱。
何处抱着一盆洗好的衣服,走进宿舍。葛荀从上铺扔下一大袋东西。
“你家萧公子给你买的零食。”葛荀笑得甚是暧昧。
何处扔下衣盆,顺手打开袋子翻腾起来,里面的零食全都是她爱吃的,牛肉干、鱿鱼丝,署片、瓜子,果冻、怡口连还有一大包奥尔良鸡翅,满满当当的一大包,也把何处的心装得满满的。
“他什么时候来过,你怎么不叫我?”何处连忙趴到窗口搜索着某人的身影。
“我在校门口碰见他的,我让他进来,他说还有事只让我把这些吃的带给你。”葛荀边吃着牛肉干边嘟囔着,“你家萧公子也真是的,大老远的从青华到这里就单为了给你送零食?”
何处与萧逸算是青梅竹马,从小就是她的守护者,萧逸大何处两岁,比何处早一年考入大学,何处高二就拼了命的学习参加高考,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早日与萧逸会和。萧逸的父亲肃观山一直是何处爸爸的秘书,直到何处的父亲被双规后,萧观山便被任命为某市的副市长。
何家树倒猢狲散,何处和爷爷相依为命,在那段最艰难的日子,只有萧逸一如既往的对她好。
何处弯弯嘴没有说话,脸上的甜蜜不予言表,轻轻剥开一个怡口连放进嘴里,纯香甜丝的味道布满整个口腔与心房,必定太年轻,还不知道如何掩饰自己的幸福。
“瞧瞧瞧,眉眼都笑弯了,又想你们家萧公子了吧?”葛荀打趣道。
何处将一块巧克力塞进她嘴里,笑骂着,“吃着还堵不住你的嘴。”
两人打闹了一会,又吃了一大堆零食当晚餐,何处看看表惊呼着跳下床,拿起包,换上鞋子就飞奔了出去。不大一会又急急忙忙地返了回来,吩咐葛荀帮把她盆里的衣服给晾起来,然后再次消失在楼道里。
晚上六点,何处走进还没营业的天上人间,吧台内几个酒保正擦试着杯子,何处与他们相继打过招呼走进更衣间。打开自己的柜子,对着小镜子换衣梳头上妆。
她在这里兼职的工作是迎宾,每个星期的周五和周六晚上来这里帮忙。其实她想做服务员,因为挣得多,有大量的外快和小费。可是在她上工的第二天,因为一个男人将盐猪手摸向她的大腿继而遭到她一巴掌又泼了一杯红酒后,于是她被那个鬼腔鬼调的猥琐男投诉了。
何处不是不明白在这种场合工作会遇到的突发事件。在这里清高是要不得的。想要赚银子就得陪客人聊天喝酒,还要被那些酒醉的男人谐油。这是生存法则。
可是何处倒底是过不了心底的那一关。父亲风光时,自己是万众瞩目的大小姐,是市长千金,自然受不得半点含糊。父亲更是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在机关大院里,她与别的孩子吵闹,父亲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老牛护犊一样护着她。只因那些孩子说她是没有妈妈的孩子。她再大一些时,父亲逢人便眩耀自己的女儿如何美丽动人,冰清玉洁,冰雪聪明。她是父亲的骄傲,父亲的宝贝。父亲临死前合闭不舍的眼睛全是对她的怜悯和疼爱。
她怎能让自己堕落,让父亲地下不安呢!
面对投诉,何处本着大不了走人的心态,冷眼看着那个表面光鲜,里子龌龊的男人喷着唾沫星子叫嚣着。面对夜场经理的询问,何处肃着脸,冷着口气道,“他偷袭我。”
经理不到四十岁,他怎能不知这灯红酒绿下的糜烂行为,在夜场里这些事情都是见怪不怪的。何处只是被摸了一下大腿,要知道这里的女服务员都是靠这些吃饭的。
他看着何处,一张年轻的脸充着怒气与委屈,有些苍白的小嘴肃抿着,带着一丝傲气。漆黑的眼睛里泛着一丝晶莹,她却倔犟着没有让它掉下来。面对那个怒火中烧的顾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