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何处连忙松手去拉曾一骞,他早等在那里呢,蒙头就亲下来……
早上闹了这么一出,何处哪还有脸再待下去了,况且也不是那么想看流星雨,只为了曾一骞肯特意陪她出来玩的心意就够了。
曾一骞同样对流星这种自然现象没什么多余的想法,既然他家老婆说要走,就收了帐篷,和其他人告别后,带了何处下山。
何处昨天上山时,是曾一骞背她上来的,当时只沉浸在欺负他的欢乐中,也没好好观景。现在下山轻松,何处也不让曾一骞背,放慢了脚步欣赏,就跟散步一样,累了就找个地方坐下,吃吃东西,喝喝水。拍拍照片,一个地方就坐大半个时辰。夏天景色宜人,山上凉风习习,何处贪看风景,拖慢了行程,黄昏时分才走到半山腰那里。
眼看天就要黑了,何处慌了,问曾一骞怎么办?
“随便在林子里找个地方,把帐篷支起来就好了。”曾一骞很轻松的样子。
“……夜里会不会有狼?”
“sè_láng有一只――今晚你逃不掉了嘿嘿嘿!”
何处掐曾一骞胳膊,“你脑子里除了这事还有没有别的了?”
何处瞪起眼睛的样子漂亮得不得了,曾一骞心情更好,亲了她一口,告诉她前面两百米就有人烟,借宿一晚明早再下山。
他早就知道这丫头说风就是雨的,所以来之前一路上的意外状况他都考虑到了,这一带的地形图都在他脑子里呢。
“累了吧?我背你一段。”前面一段山路泥泞,曾一骞像来时一样,把背包挂在胸前,把何处背起来走。
正是夕阳西下,倦鸟归林,山间安静,只此二人。何处伏在他背上,满心温柔的想:一生都这样该有多好?
只羡鸳鸯不羡仙。
“这回没有看到流星雨,不觉得遗憾?”曾一骞问背上安静的人,“你不是要在流星如雨的时候许愿成真的吗?”
“不遗憾,”何处搂着他,温柔的轻声说:“我的愿望就是你啊。”何处难道说这样的情话。说情话的人难得,听情话的人更难得,两人都默默的,默默的勾起嘴角,心中甜蜜。
*
这间山腰的民宿,就是专门登山的人住的,建在背风处,有点阴潮,而且蚊子特别多。吃过晚饭,主人家送了蚊香到房间里来,说山里什么都好,就是有蚊子。而且这里的蚊子比普通的蚊子都大,睡前要点蚊香。
这里的被子也有点湿气,何处不想盖,就把睡袋铺开一个垫在下面,另一个当被子盖。
曾一骞本想把蚊香点了,想到何处怀孕,对这种味道很敏感,小心为上,还是罢了。
晚上刚睡下,蚊子就袭来。山里的蚊子凶得很,一只有二两大,逮着人咬一口鼓起个包大得吓人。何处脸上被咬了一口,痒得直抓。
更可恶的是咬人也就算了,黑暗里耳边不时飞过一只,嗡嗡声跟小型升降机似地,嗡得人心烦意乱,曾一骞倒无所谓,可他家锌妻怎么也睡不着,他只好爬起来开灯打蚊子,折腾到半夜不能入眠。
“你把蚊香点上吧,又不是麝香,应该没事。”何处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闷在被子里有气无力的对他说。
曾一骞看她那样儿,心疼的不行了,关了灯回到被窝里,把她抱在怀里说:“你先睡,我给你看着,保证蚊子不敢再咬你。”
何处困得口齿不清:“……保证不好……你也睡……”
曾一骞动了动,把何处裹得更紧了一些,好在这里晚上不热,伸手遮在她眼睛上,轻轻的抚。他手心暖暖的,蚊子也真的好像不再在她耳边飞来飞去了,何处蹭了蹭他,抱着他一只手臂,很快沉入黑甜梦乡。
这一夜睡得可真好,第二天早上何处醒来,发现自己还维持着昨夜入睡的那个姿势,转头看曾一骞,却发现不对——
曾一骞把被子全裹在了她身上,他自己整个背都露在外面!
何处一动,曾一骞就醒了,睁开眼睛看了眼手表,坐了起来。他一坐起来何处低呼了一声,“呀!”
曾一骞穿着内裤睡的,赤果的、精壮的背上,一个一个全是蚊子咬的包!
难怪昨晚后来没有蚊子咬她了!
曾一骞丝毫不在意,睡眼惺忪的对她露出个笑容,俯身亲了她一下,“早!老婆。”
何处心疼的不知怎么才好,回去一路上都苦着脸,曾一骞就逗她,“手伸进来给我挠挠吧,痒得很。”
何处一听更心疼,从他t恤下摆里伸手去给他轻轻挠,摸着那一个又一个的大包,皱着眉说,“待会儿路过休息站停一下吧,下去买个药膏。”
曾一骞从后视镜里看了何处一眼,翘着嘴角笑得邪恶不已,“不是这里痒,你往下摸!”
何处这会儿连他开黄腔都觉得可怜,心中柔情,抿了抿唇,低声说,“恩……那我今晚补偿你。”
“怎么补偿?”曾一骞舔了舔雪白的牙齿,眯着眼睛问。
温柔的挠在他后背的手,微热的指尖滑过,脊椎骨霎时一紧,就听她声音幽幽的勾魂一般,“比你现在脑袋里想的那些……还要多哦……”
何处收回手时最后在他腰上点了一下,“晚上再说,现在专心开车!”
曾一骞浑身的血都热了,双手握着方向盘兴奋的差点把方向盘拔出来。本来是逗她笑的,这下逗着自己了,一想到晚上的“补偿”内容就血脉偾张,他面上绷得紧紧,双目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