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骞愣愣地看着何处,眼神突然飘忽了,他看着正在愤怒地看着薛嫣然却被他牵制住无从下手的何处,又盯了眼薛嫣然,厉声说了句,“嫣然你给我闭嘴!”

然后再次转向何处的时候,声音已变得飘渺,他轻轻地抬手,摩挲着何处的脸,说,“何处,你知道,我在你面前从来没有自信的。你给我个回答,好不好?我想听听你亲口告诉我!”

告诉你毛啊?你他妈的琼瑶附体了?闲着没事玩煽情啊?

何处冷笑着看着曾一骞,说道,“哦,原来,薛嫣然的话,你这么愿意去相信。既然你相信了,何必来问我!既然你已经是这样想了,何苦在意我的答案?”

难道非让她也煽情的说,不是!我就是爱上了大叔你,爱上了大叔你的腹黑、你的奸猾还有你的臭不要脸?或者说,曾少你有钱有闲,不但浪漫又有情趣,主要还有一张迷死千万少女不偿命的俊脸,那些出入茅庐的小生哪是大叔你的对手。我何处最终也逃不开庸俗,堕入曾少你布的情网。

是啊,原本,曾一骞这样恍如天神的男子,就不是她何处该拥有的,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这多么不搭调,这是多少人眼中钉,肉中刺!现在,她想明白了。与其在一起如此纠结如此痛苦,还不如早离开了。

想到这里,何处的冷笑更深了。她看了眼薛嫣然接着说道,“薛小姐,你即然都认为自己遭报应了,怎么还不知道收敛点?如果哪天萧逸的妈妈知道她的准儿媳不能生育会怎样呢?难道薛小姐还要继续逼婚吗?到时候报纸登上‘薛家千金下嫁不成,反逼婚’这样的字眼,肯定比我的这些毛边新闻要劲暴得多,必定薛小姐可是公众人物,记者们再挖挖,说不定薛小姐被人轮的事也将公布于众了吧,不知薛小姐到时将如何收场?如果是我,干脆抹脖子了事!”

薛嫣然那张本就苍白的小脸更加失了色,惊恐的看着何处,身体摇摇欲坠,看样子又要晕倒。

何处立刻露出怕怕的表情,说道,“哦哦,你怎么会是我呢,你还有一个无所不能的表哥呢,他能给你摆平一切的,你不用怕的。”

曾一骞喝止住何处,拉着她胳膊的手使劲拽了一下,厉声道,“何处,你个小丫头的,心思怎么这么恶毒啊?”

何处抬头看向曾一骞,轻轻一笑,轻蔑的说道,“曾少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恶毒的,我向来如此,不是吗?再说,她是你表妹,又不是我表妹,我干嘛要同情我的仇人呢?我高兴还不及呢!”

曾一骞的眉心邹成一团,何处又说道,“噢,我还没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呢。即然你让我说,那我就直说了,曾一骞,我根本就不爱你!我怎么会爱你呢?你太痴心妄想了!我就是要离间你和薛嫣然,然后看到你们兄妹窝里斗!看着你们俩人,就像曾经的我和萧逸一样,彼此间伤痕累累!我才开心!我这次在云南和你复合,就是为了报复你!我就是为了让你痛苦!因为我恨你!别傻了,曾二公子!我会爱你?会爱一个伤害过萧逸的人?萧逸受伤的事,你早就知道了是吧?你以为瞒着我就能瞒一辈子?”

看着曾一骞露出惊愕的目光,她又说道,“怎么?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这要问你的好妹妹了,问问她是不是故意泄露给我听的,我还听到她在逼婚呢,你们家的人都这样吗,为得到一个人就这么不择手段?我告诉你曾一骞,这个世界上,我只爱过一个男子!那就是萧逸!我现在再也不用怕你了,反正我大学就要毕业了,我可以不读研究生,我可以和萧逸远走高飞,我不就信你曾一骞的魔爪能伸遍全中国!”

说到这里的时候,何处的脸上带着极尽轻薄的笑,但是心却是那样的生生撕扯,痛疼难止。尤其是后面的话,说的时候,何处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几乎要失去。既然,他曾一骞非让她承认她喜欢萧逸,她怎么能忍心不让他满意呢?毕竟她曾经是这样依恋过他!在意过他!

曾一骞放在何处脸上的手,冰冷一片。他有些呆呆地看着何处,看着她一字一句说出这样的话,字字如针,句句是刀。这一切仿佛是一场噩梦一般。早知道这样,他就不逼迫她说了。他早该知道这丫头有多没良心。

他也曾经有过对于何处和萧逸的无数次推测,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感情上,他在何处面前是多么的不自信,必竟她和萧逸有数十年情感,不是一朝一夕能替代的。但他知道时间能抚平一切,所以他尽可能的阻止一切萧逸和何处见面的机会。

萧逸出事他是知道的,他当时挂掉了他的电话,选择隐瞒,那是因为他知道这场车祸的源由。一旦何处知道萧逸是为了追她出的车祸,难保他们俩本就没掐灭的感情不会死灰复燃。他怎能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呢?

所以,他绝不给萧逸留下一点希望,也绝不给自己留一点危机。他承认,为了得到何处,他确实不择手段。

可是如今,竟还是由何处,亲口,一字一句说出来。还是他逼迫她说的,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曾一骞傻了一样,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在何处的脸上。一滴眼泪,晶莹剔透,从他漂亮的眼眶,轻轻滑落。如同破空而过的流星,陨落在他石雕一般精美的脸上。刹那间的泪光,美得令人肝肠寸断。

这是,何处,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掉眼泪。

虽然,只是一滴。

而且还当着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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