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一包记者围住。
这时一精瘦的记者走上前来,说,“请问,何处小姐,你为什么和曾先生分开走,这是为了撇清什么吗?另外,何处小姐,冒昧地问一下,你前天刚去过医院,是因何去医院的?”
何处看着那些记者如此如狼似虎的奔涌过来,感觉脑门突突的跳,不知是不是拉肚子脱水的原因,还是薛嫣然与萧逸的那段对话,让她心律不齐,头也开始有些晕。有些站立不住。
很显然,那些记者并不关心何处是不是不舒服,他们热衷的只是刺激的劲爆的、哪怕没有多大新闻价值的消息。
一个下巴尖尖的女记者挤到前面来,声音中带着极度的不屑,问,“请问,何处小姐,早传闻你为挤入演艺圈而卖身于曾先生,近日又传闻你为了拴住曾先生而怀有身孕,但是遭遇曾先生拒绝。那么何处小姐,请问,你几天前入院是去堕胎的吗?
放你妈的狗屁!
何处几乎出离愤怒,羞辱和委屈笼罩了全身。在如此的侮辱之下,怒火攻心,甚至忘了娱乐的规则,不能跟狗仔队讲道理,怒声问,”你们记者就是拿信口雌黄,不辩是非来赚钱的吗?“
那个尖下巴的女记者很傲慢地回视着何处说,”发问是我们记者的义务和权利!如果何处小姐,没有堕胎的话,怎么怕我们发问呢?“
何处愣愣的看着包围她的人群,无从脱身,心情开始无比焦躁。而耳边却响起了那些新一轮的尖刻的问题,他们进一步向何处展示着娱乐记者锋利无比的思维方式。
……
”请问,何处小姐,有传闻说你与inteplaay的当家薛小姐争夺一夫是真的吗?您堕掉的孩子,您自己也分不清是谁的是不是?“
……
”何处小姐,那个传说与你有染的男士,还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是吗?
……
那一刻,何处在那些闪烁的镜头前,表情麻木而空洞。
何处脑子彻底懵了,这些记者在问些什么啊?替她杜撰人生吗?他们用lún_lǐ的锋利的刀,刺破她的自尊,看着那些记者一张一合的嘴巴,何处很想让她们通通都闭上。
却不知如何还击,眼前,一片无底的黑暗。何处喃喃着,“你们闪开,你们闪开。”一边扶着着层层人墙,试图离开这些八卦到疯狂的记者。
但是,他们却是这样冷漠地无视何处近乎崩溃的情绪,依旧有不绝于耳的残忍的问题抛向她,且不给她闪开任何离去的道路。
何处不知道她伤害了谁,需要有这样的报复施加在她的身上。
只能在心里呐喊,曾一骞,你在哪里?丁浩,你又在哪里?为什么她找不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迷乱之中的何处,看着迷乱的现场,头更疼了,她只想安静下来,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胡乱飞舞的手触摸到一个冰凉的瓷器,下意识的拿了起来,将花瓶掷于空中。
血!
鲜红的血!从一个女子的鼻腔和嘴巴流出来。
周围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小三把正房打了!
好吧,何处承认,她将花瓶扔出去时,希望它能砸中其中一个讨厌的记者头上。却不料砸在了正好挤来劝解的薛嫣然脸上。
薛嫣然立刻晕了过去,有人拨打了120和110,120带走了薛嫣然。110也来了。
警察自然不可能为难记者,他们还是对这些舆论的监督者报以敬畏的心理,谁都不愿意有什么不好的报道安置在自己的身上。
终于,那些娱记没有了。
此时何处愣愣地看着那些不断攀问自己的警察,愣愣地呆在原地,迷茫而无助。
曾一骞,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