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低声说:“如果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
曾一骞不想和她再继续争论这个问题,说:“过来。”想带她去洗澡。何处谨慎地看着他,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曾一骞见了,大叫:“小心——”
话还含在口中,何处“砰”的一声往后摔在地上。
曾一骞忙跳下去,何处连忙翻个身爬起来,快速用被单包住自己,说:“没事,有地毯,没摔疼。”往上坐起来时,“砰”的一下又撞到床头柜,这次痛的大叫一声,额头擦破了皮,又红又肿。眼泪忽闪忽闪在眼眶里打转,看来没摔疼,倒是撞狠了。
曾一骞经她这么一闹,真是又气又笑,没好气地说:“活该!谁叫你那么不小心,又不是三岁小孩,不是摔倒就是撞倒!还不快过来,想感染是不是?”从药柜里找了瓶碘酒出来。
何处摇头,“我不要碘酒,有味道,还有颜色,难看死了!”
曾一骞恨不得打她两下,“要漂亮怎么不注意点?你再嫌东嫌西,那我们就先办刚才的事!”每次紧要关头都要被她一闹,照这样一去,他迟早要不举。
何处知道他今晚欲求不满,肝火旺盛,脾气不好,只好任由他虐待她的额头。
对着镜子叹气,“这么难看,明天怎么见人!”光洁的额头上贴了块创可贴,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曾一骞抢过镜子扔在地上,说:“给我乖乖上床睡觉。”何处还要拣起来,他恶狠狠地说:“你再不听话,我真吃了你!”
何处见曾一骞那个样子,极有可能下一秒就将她喝血吞肉,他要狠起来,绝不是她求饶就能放过她的,想到第一次那疼痛的滋味,捣头如蒜,连忙跳上床,乖乖说:“好,好,我这就睡觉。”
曾一骞见她吓得可怜兮兮,哪还有气,暗中好笑,说:“关灯睡觉。”何处伸出手把床头灯关了,黑暗中小声问:“你不睡?”
曾一骞没好气地说:“我冲冷水澡去!”
何处一个人躺在黑暗中,翻来覆去睡不着。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想拒绝他,必竟第一次都有了。只是那小小的自尊心在作崇,就是不想让他再轻易得逞。又想到她与曾一骞的未来,如果是结婚,她还没想过,年龄太小,还没想到婚姻生活。如果是分道扬镳,心里又难受的要命。
唉,只能说女人心海底针,别说曾一骞捉摸不透,就连何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第二天起床,何处坐在浴室里对着镜子哀声叹气了半天,才强打着精神洗了个澡。出来时才发现没有衣服换。只好撑着门框无力的叫:“曾一骞,曾一骞,你帮我找件衣服啊。”
曾一骞正在厨房里面翻腾冰箱,除了几瓶已过期的罐头,曾一翩啥吃的都没给留下。听见何处叫,便从门缝里塞了件衬衫给她。说道,“这里没别的衣服了先将就下吧。”
何处真是无语,她发觉曾一骞真有毅力,对某些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以前给他当保姆时,就总逮着机会就要她穿他的白衬衫,屡败屡战,乐此不疲。
何处抗议,“你不是有运动衫吗?曾姐姐的衣服呢?”
曾一骞站在浴室外,转着门把说:“我不介意你什么都不穿。”何处气的说不出话来,这sè_láng!
曾一骞一听她没声了,知道生气了,笑说:“怕什么,又不是没看过!”做都做了,当然后面这句他没敢说出来。
何处冷笑:“我还怕你!”豁出去了,将衬衫一套,大大方方出来,故意领口大敞,衬衫下摆只到大腿根部,露出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尚带有未干的水珠,里面的旖旎风光隐约可见,看的曾一骞喉头火起。
何处视而不见,自顾自坐在软绵的沙发上拿着ipad玩游戏。曾一骞在她身边歪腻半天,她就站起来故意在他面前晃,连亲都不让亲,哼哼着说,“我饿了。”逼着曾一骞立即去给她买早餐。
曾一骞无法,只好带上门出去买早餐,何处暗骂他活该!
何处窝在沙发上玩了会植物大战僵尸,肚子咕咕的叫起来,听到门铃响,以为曾一骞没带钥匙,乐颠乐颠跑去开门,“哎呀,你总算回来了,我快饿死了!”
打开门一看,傻眼了,门外站的根本不是曾一骞,而是一位五十来岁的女士,穿着端庄大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手上提着一保温盒。
那样貌,十分眼熟,先别说她与曾一骞十分相像。就是之前在医院见过的那次,不用怀疑,一定是曾一骞他妈。
何处脑袋当下就蒙了,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妖精样,又摸了摸脑门上的创克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永世不再露面。
曾太太一见何处衣衫不整的样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还有意无意往卧室方向瞟了下,心领神会。
何处手足无措站在那里,窘的不成样子,脸“刷”的一下红了,耳朵根滚烫,低着头喊“伯母”,匆匆说了声对不起,一溜烟逃进了卧室。心里大叫,完了完了,这下是不用活了,怎么不一头撞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