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盯着他,突然说道,“萧逸,你到底要问什么?如果你不说,换我问你好了,你究竟为什么突然要走,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句话不问,她死不瞑目。她希望不要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扶着她胳膊的手又是一震,何处看着他的眼睛,等了好久,听见他慢慢说:“会有什么事呢?我只是,真的不喜欢你了。”
原来真的是这样。
何处一把推开他,拿手背擦擦不知何时溢出泪的眼角,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问。
只能是这样,一直是这样,如果是别的原因那就太可笑了。
萧逸静静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安安,我只是想提醒你,曾一骞的祖父就是已经辞世的前前果务院总理。他的祖母是北方军区的中将,举足轻重,听说很多重要军密还需要她做参谋。他的父亲,你应该更清楚,现任的外交布的布长。而他的哥嫂均是军队高官。你跟他如果真的在一块,恐怕有压力,所以要有个心理准备。”
何处早在与学校领导一起吃饭时,就听到了曾一骞家里不简单。可是从没想过这么显赫。听的吓了一跳,当场怔在那里。
过了会儿,反应过来,笑说:“你想太多了,我们只是交往而已,从未谈过这方面的事。以后的事谁都作不得准,我跟你谈了那么久,不是照样分了嘛。”话虽如此,心里涩涩的。
她还从未想的那么长远。可是巨大的社会地位上的差距,还是让她心生芥蒂。她和萧逸如此,那她和曾一骞呢?
也许她只是在享受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忧来明日愁。她与曾一骞本来就只是恋爱,所以,只能且顾眼前。
纵然她从未想过以后的事,可是已有了警惕。
“安安,你要想好,不然受伤害的只会是你。”萧逸再次提醒。
何处笑了笑,说了句,“谢谢。我自有分寸。”她经过他之后,没有什么能伤害到她了。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竟又是曾一翩打来的。
她说:“何处你等等,曾小宝有话对你说。”
没想到曾一骞这么快就到北京了,何处还没说话,就听见电话那头曾一翩对曾一骞说:“你看看,你打了几遍都没人接的电话,我一下子就给你的小情人打通了,快来说两句吧。”
然后就是曾一骞对曾一翩吼:“曾宝丫,你能不能不要在我洗澡的时候闯进来。”
曾一翩说道,“小样的吧,你哪里我没见过,你小时候都是我给你洗的澡。”
曾一翩又喊了两声:“先别关门呀,明天就除旧迎新呐,你让何处把旧的蹬了,张开双臂迎接你啊。”
然后又是曾一骞的声音,“迎什么新,我现在就是她男朋友!”
电话静了十五秒,就传来曾一翩极其热烈亢奋的声音。“啊——曾小宝你终于挖倒长城了!”
接着何处又听见,曾一翩喊了一声:“奶奶,这个就是我和你提过的那个小姑娘,特别有艺术修养的那个,而且小宝还把她领到我的单身公寓里私会了好几次。你要不要和她说两句?”
何处全身一个哆嗦,心惊胆战地赶紧把电话挂了。又觉得不安全,干脆关了机。
萧逸似是也听到了电话那端的声音,对何处不自在地笑了笑,说:“他的家人?”
何处低头踢了块石子,勉强牵了牵嘴角以做回应。
回来的时候,何处坚决的拒绝了萧逸送她回家,自己搭了辆车,驶到一半,经过一个小公园,便下车自己走。
走到一座无名的小桥,桥下的水都结了冰。市这样的小城污染少,天上的星星投在冰上,折射出朦胧的光泽。何处趴在桥栏上胡思乱想。从小时候想到十五岁想到现在,把这么些年不太想回忆的东西全从脑海里翻出来,仔仔细细翻来覆去地回忆了一遍,想得自己想哭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寒风冷凛吹过脸颊,何处打了个喷嚏,甩甩头,心想,其实自己骨子里还是一个很不淡定的人啊。
下了小桥,何处踢踢踏踏地往回走,汽车刺耳的鸣笛声音却突然响在耳边,一辆出租车险险地从身边擦了过去,何处脚下一踉跄险些倒下。
脑子里一片空白,何处惊魂未定地站了一会,前面的出租车司机已经下车来到面前:“你这姑娘走路也不知道看着,撞到你是你倒霉还是我倒霉,大过年的……”
何处讷讷应着:“都倒霉都倒霉……”心里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回到家里,何爷爷坐在梨花木椅上正喝着一杯茶,何处问,“爷爷,你怎么还不睡啊?”
她爷爷说道,“等你回来。”
何处点了点头,换下鞋子,刚要进卧室,听到她爷爷问她,“安安,你告诉我,你和小曾进展到哪一步了?”
何处先是吓了一跳,把脑子里的恍惚吓得一干二净。见他爷爷眉间似有忧虑,忙正色说:“爷爷,你想太多了。我和他虽是男女朋友,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知道分寸的。”
何爷爷还是知道自己孙女的,叹口气,说了句很中肯的话:“小曾,就是条件太好。”他人老心明,猜到曾一骞不是一般人,像自己这样的小门小户人家,恐怕高攀不上。何况他家还是有政治问题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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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啊结局,你在哪里,我怎么才能把你码出